当她们从孟加拉的飞机场出来时,田甜第一个见到的人是白杨的妈妈,田甜诧异的说:“阿姨,你来的这么快?”白杨的妈妈身上背着一个皮质的小包,小包里自然就是禅缘。白杨的妈妈说:“我一接到你的电话,就赶过来了,我是来救我女儿的,你能帮我,我谢谢你。”
田甜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她们没有任何停留,刚下飞机,就坐车向海湾出发,在第二天清晨时,她们已经出现在了孟加拉海湾,海湾上,一艘渔轮驶向了上次燕飞去过的地方,田甜坐在渔轮甲板的躺椅上,戴着墨镜,看着身边的燕飞。
燕飞昨晚在折腾她的电脑,她的电脑现在和她的模拟器单线连接,可以收到模拟器传回的讯号,所以她一直折腾到晚上两三点才睡下,但是她五点就起床了,起床后在甲板上做锻炼。田甜起来时就看到她在哪里做俯卧撑,半小时后,她还在做,再过半个小时,她还在做。田甜忍不住说:“燕飞,你知道李小龙怎么死的嘛?”
燕飞大汗淋漓,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田甜说:“李小龙三十三岁的时候死于突发性脑溢血,脑部血管突然爆了,死在他情妇的床上。”
燕飞一边做一边说:“干嘛跟我说这个。”
田甜说:“因为你现在就跟当年的李小龙一样,天天让自己处在高压下,拼命训练自己的身体,压榨自己的潜力,你迟早跟他似的突发性脑溢血死掉。”
燕飞终于停下来,说:“你这是咒我呢?”
田甜却说:“李小龙还嗑药,电刺激肌肉之类的事情,你没干过吧?”
“有效嘛?有效我试试看。”
田甜无奈的摇摇头,说:“你要是暴毙了,你的研究怎么办?”
燕飞却说:“我习惯这样了,我总是睡不好,每天都很焦虑,其实我总有一种我的生命将要走到尽头了的焦虑。”
田甜看着大汗淋漓的她,说:“为什么会这么焦虑呢?”
燕飞摇摇头,说:“不知道,自从经历过那件事以后,我成了别人眼里的疯子,因为我总是在不停的问一些他们无法解答的事情。我没法跟任何人沟通,父母觉的我是灾星,我是个女孩,因为那件事,他们觉的很丢人,为了阻止报警把我关在屋子里整整三天,还觉得我想报警的这个想法是完全不知道羞耻的表现,我被放出来以后就开始处在现在这种状态中了,总是非常非常的焦虑,但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焦虑些什么。”
田甜听她说这些,忽然插嘴说:“你是不是一直觉得很无助?”
燕飞闻言,想了想,说:“大概是吧?不知道。”
“可是我不能理解你父母,这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会有这种思想?”
燕飞说:“我家很偏远,是个非常非常偏远的小镇子,西头的狗叫一声,东头的人就会知道谁家狗叫的那种,虽然你不相信,可是就算在这个时代,这样的人还是很多,所以我拼命学习,是因为我知道我自己除了学习没有别的出路了,可是即便我考上了中国最哈的大学,拿到奖学金,拿到第一名,可还是改变不了什么,考硕的时候,我被导师xìng_sāo_rǎo了,我把他揍了,但是那年我没能拿到学位证,女人。”
燕飞说到女人的时候,顿了一下,并且深深的叹了口气,强调什么一样,说:“即便在这个时代,女人这个性别还是枷锁,你觉的呢?”
田甜想了想,说:“我小时候还好吧?阶级压力比我的性别压力大得多,不过我妈妈也想过给我继父生个儿子好上位的打算,不过我继父的大老婆太厉害了,她觉的斗不过,所以就打消这个年头了,我继姐呢,我继父很疼她,掌上明珠一样,但是我继父还是想要儿子,说是要继承产业,而且他最大的一个理由是我继姐有个弟弟,以后计算出嫁了,他们都死了,还有弟弟撑腰,我觉得挺可笑,不管怎么疼爱,捧在手里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是到底还是严重低估了女性的能力,从来都看不到真真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其实我继姐跟她妈妈一样,性格性格很厉害,现在她拍一部片子,就抵过她家族企业几年收益了。”
燕飞说:“我发现我两还是蛮有话聊的。”
田甜斜了她一眼说:“对自己好点,争取多活几年吧,虽然你是个冷血杀手,但是也是个很有成就的科学家,将来的历史说不定会因你改变的。”
燕飞闻言,没有在说什么,两个人一起沉默的望着大海,而渔轮也已经靠近了燕飞曾经勘探过的那片海域。
他们准备下水了,这次燕飞留在岸上操作电脑,田甜和艾一虎准备先第一轮下水去,燕飞安置好了电脑设备后,田甜就看到她搬来一直手提箱,箱子打开,一箱子武器,一支高精狙击枪,两把微冲,还有两把突击步枪,几把手枪,以及一挺冲锋枪。田甜诧异的看着正在穿起防弹衣的燕飞,说:“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些?”
他们现在在异国,是无法带武器入境的,燕飞说:“这你就别问了,怎么样?找我这个手下不亏吧?”田甜没说话,燕飞已经把自己武装起来了,然后把狙击枪丢给惠成刚说:“你上制高点。”然后对田甜说:“你们带手枪下水吧,枪是防水的,范家兴,步枪给你,就近做我支援。”
田甜看她有条不紊的安排着这些,把自己全副武装起了,说:“是防备雪野嘛?”燕飞点了点头,田甜说:“小心点。”她说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