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娘却神秘地笑了笑:“这可是我和他的秘密,他没有说,我也不好讲的。”
看于锦有些被憋住的面庞,莫娘笑了笑:“你难道不好奇小宝他爹的事吗?”
当然好奇了,只是不过,她觉得此事是别人的隐私,她不那么好打探,才忍了这么半天。
见于锦露出这副洗耳恭听的架式。莫娘的眼中隐隐有抹羡慕之色:“这还是我跟空图分手不久之后的事,那时候大陆里还在围剿残余的魂修。我刚得了一笔灵石,心下极为轻松,便打算去海边游玩一番。这才碰到了他……他这魂修奇怪得紧,我用过测试的法子,也没办法测出来他是一个臭名昭著的魂修,他腿受了伤,我照顾了他几日。青年男女总是热情的。我也不是个扭捏的人,我们……便在一起啦。”
莫娘苍老的脸上,那抹红晕悄悄升起,跟于锦谈起她的爱人是魂修也是如此的无所避忌。于锦心中一动:莫非,她的爱人就是穆武?
她轻言细语,像她的情人就在眼前:“可没多久,他就消失了,我苦寻很久,也没能找到他。就在要放弃的时候,他突然又回来了。他跟我说。他其实家业极大,前段时间是家里有人在作乱,他回去处理了一下,这才回来。我就势问起他的家。你也是女人,应该明白,女人一生所求就是一个名份,我问他的家,就是为了让他带回家给我一个名份啊。”
于锦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问道:“他不愿意带你回去吗?”
莫娘的眼睛开始浑浊起来,她的眼皮半合。轻轻笑起来:“这你可猜错了,他不等我问那个问题,便说等一切安顿好后,他便会带我回家。只是,现在家里不怀好意的人太多了,他得小心点保护我,不能叫我被那些心怀恶意的人伤到。”
于锦轻轻叹息:这几乎是前世那些渣男骗小姑娘们经典的套路。
果然,莫娘又道:“从这之后,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消失。我也习惯了。后来,我们很少谈到他的家,最坏的时候,我甚至在想,他家里是不是早就娶妻了?所以,他拖了几十年,都不敢把我带回去?我想问他,找他要一句明白话,可我又怕,问清楚了,我们就再也走不下去了。”
于锦无法理解她纠结犹豫的心情,只能听她道:“这样糊糊涂涂的日子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一日他再也不来了。我痛苦了一段时间,但我又能怎样呢?我不知道他的家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他告诉我的名字是不是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只能盼着快些忘掉这事,便每日勤奋修炼 。好在,我的辛苦是值得的,大约十多年前,我终于成就了金丹。可你知道吗?我修习的天机算因为我那些年一直用来寻找他,早就由于测算天机太多,我耗干了心血。成就金丹的那一日,我才知道,我的寿元已经无多!要想活命,只能拼命修炼,获得更大的生机!”
这是于锦从进门起到现在为止,这莫娘情绪最激动的时候。但她并没有愤怒和不甘,只是充满了苍凉的苦笑:“没想到,我成就金丹没多久,他便找了来,你也知道,女人有多傻的,看见久已消失的情郎回来,这一时只把所有的一切都忘了,我快活得难以自持。但一夜过去,枕边余温尤存,他人已不在。只留下一句话:等我。”
莫娘哈哈笑着:“我拿什么等呢?我已经提前支取了我的性命,只为算他一个平安啊!”
“这一夜过后,没过多久,我发现,我已经有了他的骨血。我本想不要这个孩子,可它毕竟是一条小小的性命,从它在我体内成长的那时起,它就在跳动,告诉我,它是我的骨中骨,血中血。越是修炼,越是明白,到了后面,女修们想有自己的孩子难上加难。我想了想,这孩子也只是怀胎十月,不会误了我多少时辰,便咬牙把这孩子怀了下来。”
“谁知,这孩子一怀就是三年,它在我体内一直缓慢地吸取着灵气,直到我生产时,灵气几近枯竭,差一点,这孩子就生不下来。”
她缓了口气,又缓缓饮了口茶,于锦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
莫娘看着怀里的小和尚,恬淡地笑了:“后来,生下了这小孽障,我发现,我的丹田就像是破了一个洞似的,怎么修炼都补不起来了。而且,我的寿命经过这次生子也折腾得所剩无几了,连看着他长大都做不到。我不能叫这孩子跟我一样,一生中就在这岛中困住,我得帮他找到一个可靠的人抚养他啊。我便用剩下的寿命为引,想帮小宝找到一个最好的教引者。”
她的目光落在于锦的身上。
于锦骇了一跳:“你不会是说我吧?我从来没养过孩子,怎么可能养得好他?你修的什么天机,这也太厉害了吧!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这都能被你拉出来躺枪?”
莫娘自嘲地笑了:“道友也把我看得太神奇了。如果我能算得这么准,当初也不至于会找那位法师,因为我的天机算指引只到了她身上,这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能让小宝又回到我身边?”
她不是在说假话。
不知怎地,于锦就是有这种强烈的直觉。
于锦叹了口气:“那后面发生了什么事,你大约也是不知道的吧?你的儿子小宝,他极有可能是药宗掌门直系后辈。”
看着莫娘张大的“o”型嘴,于锦这才有了隐隐扳回一城的感觉。
莫娘语无伦次地开口了:“这,这不可能!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