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样子活像于锦以前在电视里见过的磕药过头的某些群体,这一下,不用天风提醒,连她自己都看出了不对,她强笑了一下:“那茶肯定很好喝吧?”
存幸刚刚才被叫醒,这个时候他显得比平时更加迟钝,过了好一会儿才答道:“啊!是啊,对了,师妹要喝吗?我去给师妹再泡一杯过来。”
于锦如何敢喝。忙拦住存幸笑道:“不用了,我是来找师兄说话的,喝什么茶啊。”
“这合适吗?”存幸没有待过客人,只是凭着想当然在招待于锦。她这么一说,他就犹豫了。
于锦道:“如果师兄觉得我没有尝到味道,不妨等我走的时候送我一些茶叶,我回去了还能更加细细地品。”
存幸立刻就被于锦说服了:“那也不错,师妹你等着。我这就找些罐子来给你装茶叶。
说完他又急匆匆跑进了房。
于锦趁着存幸进屋翻箱倒柜的时候,抓紧时间问天风:“你知道这是什么诅咒吗?”
天风三根胡子抖了抖,两条小眉毛又拧了起来:“其实这不是诅咒,而是,一种,一种……”一向能言善道的小黑猫居然打起了结巴。
于锦马上就没空关注他“一种”下面的话是什么,存幸居然捧着一个大瓮跑了出来,笑呵呵地对她道:“师妹,我这就给你装。”
于锦望着他足有半个手臂长的大瓮半晌无语:“你这里到底有多少梦萝茶叶啊?”
存幸憨憨笑道:“没有多少,师父一次只给我准备二十年的。我现在只喝了一年份的。”
二十年……这亏得修真界的储物袋防腐效果好,不然搁凡间界,二十年早霉成了一堆碎渣。
于锦又问:“那你是每天都喝吗?”
存幸想了想才道:“一开始是这样,但我筑基期有一次师父闭关了,我茶叶喝完了没处要,可把我难受死了,可惜就是存不下来。”
“筑基期?是筑基大圆满吗?”于锦小心翼翼地问道。
存幸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师妹你可真神哪!这都猜得到!”
如果不是没茶叶了,只怕你连基都筑不了吧?
于锦谦虚的笑笑,没阻止存幸往里使劲倒茶叶:“那师兄你送了这么多给我,你自己还有多少?”
“还有个十年份的吧。”他难得机伶了一回:“师妹你是不是怕我没得喝了?不要紧,师父最近都没有闭关,我送给你了,再问师父多要些囤着。”
还多要些?那不铁定要喝傻了?
于锦忙阻止道:“师兄千万别。这些时日知非前辈一定很忙,你再去为茶叶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去找他,他一定会不高兴的。”
存幸脸立刻垮了下来:“啊?那这样我不十年没茶叶喝?”
于锦笑着开始了忽悠大法:“怎么会?你以前不是每天都喝茶吗?现在你把一天的量改成两天的量,不也是一样?”
存幸低下头掰着指头算了半天才算明白这笔帐,最后一拍大腿:“是啊!师妹还是你聪明,只要每天少喝一点。茶叶就能管够,就是师父交代过我,一定要每天喝这么多的。”
于锦一拍胸脯:“这怕什么,你不说我不说,知非前辈能知道什么?”
“可是……”存幸看着还有些犹豫的样子。
于锦只能怏怏地一垂头:“看来是我使师兄为难了,这样吧,师兄,茶叶你收着,我不喝也不打紧的。”
存幸眼睛一亮,居然把于锦以退为进的话当了真:“那也——”
于锦见他真的要反悔,忙把大瓮抓到手里塞进储物手镯,笑眯眯道:“看来师兄也觉得不妥,那我就勉为其难,先收下师兄的厚赐了。”
存幸目瞪口呆,盯着于锦空空如也的双手,半天说不出话来。
于锦只作没看见他的神色,仗着脸皮的厚度,笑着向存幸打听道:“对了,师兄,你平时一个人在这里修炼,都从来不去找其他的师兄妹结伴吗?”
存幸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他们不乐意跟我在一起,我也不去找他们。”
“一个都不乐意吗?”
“嗯。”
于锦一拍桌子,“气愤”道:“太过分了!你再怎么说也是知非前辈收的弟子,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难道连存正师兄也不乐意理你吗?”
存幸不觉有异,老老实实地摇头道:“他没理过我。”语气里伤心极了。
于锦皱眉道:“同一个师门的师兄弟们应该守望相助,存正师兄还是师父的儿子呢,怎么也这样对你?不行,他现在在哪里?我要去问问他,连他父亲收的弟子都不多照顾,这是什么师弟啊!”
于锦这番话逻辑混乱,其目的就是为了问出存正的行踪,以及现在在做什么。换了是旁人可能就开始驳斥于锦话里的逻辑,但存幸却没听出来,忙出手拦住她:“不可!师妹,存正师弟平时最讨厌我们去打扰他,你可千万别去。”
于锦故作气恼:“这是什么道理?师兄弟们互相串个门,这也要讨厌吗?”
存幸老实巴交地点头道:“是啊,存正师兄从来不跟我来往的。”
“那他平时都做什么?难道跟你一样,天天修炼吗?”
“这我也不知道,存正师弟很少出门,连他洞府中的童子都隔好长时间才见得到。”
于锦有些失望:她早料到以存幸这样的情况,必然是一问三不知的,只没想到存幸居然宅到了这个地步,连同住一峰几百年的师弟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