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不得不憾恨而终。
这片天书就是他留给后来人的手书,也是报个名号。不叫他死后的洞府太过被人轻慢。
于锦想了想,单凭着这大能的修为,及他这封手书里无憾无恨的洒脱,也值得她参拜一番。
便撩衣下拜。存真大约还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只是跟着她也拜下去,两个人一起磕了三个头。
于锦正要开口,这时,空间里突然出现一个红胡子老头。那老头哈哈大笑,似是十分满意:“没想到,老夫死了都还有人求老夫做媒,好好好,老夫这就成全你们,祝你们夫妻和顺,千秋万载其心如初。”
他一边说,一边伸着手连弹出两样东西,于锦人还懵着,便发现身体里好像多了点东西。
f?!!!!!!
她什么时候求这老头做媒了。这人简直莫名其妙!
但这老头声如洪钟,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大笑着开始消失:“这一下再无遗憾,多谢小友成全。对了,还有小小的临别赠礼,千万请笑纳。”
“哈哈哈哈!!!!!!!!!!”卿离捂着肚子哈哈狂笑着又开始打滚。
“你笑什么?!!!”于锦现在怒气值max,卿离这行为简直是在找死!
卿离笑着一边躲开于锦的攻击,一边继续笑,等她笑够了才喘着气道:“你知道越冯这老头在仙界还有一个半官方的职司吗?”
“什么职司?”于锦心里涌过一阵浓浓的不祥预感。
卿离又想笑,但于锦那威胁的眼神让她也不好太过放肆。只好勉强忍住笑道:“因他生平第一好收徒,第二好做媒,经他做媒的仙配们都过得不错,久而久之。只要能与他攀上交情的仙友们都会找他做媒。后来有一次,天帝在筵席上跟他开玩笑,说他成全这么多对仙侣,当是无疑的仙媒。这老头不以为忤,反而高兴地笑纳了这调侃来的职司。真想不到,你们夫妻的面子真大。能得仙媒赐福成婚。”
于锦目瞪口呆:“就他还仙媒,他这样随便乱点,别人根本没有成婚的意思,他也敢胡乱配,这还敢叫仙媒?”
她没注意到,她说“胡乱配”时,存真的脸色暗了暗。
卿离笑得直揉肚子:“你们两个并排跪在一个仙媒的洞府中,还向他磕了三个头,你真的觉得这不像是在求成全吗?”
于锦的脸都绿了,但她居然没办法反驳!谁知道两个人一起跪会跪出这么要命的结果?!
她回头怒视存真:“都是你,我跪我的,你跟着我跪干什么?!”
存真无辜:“我是觉得你跪着,我站着,这样不好看,而且这又是一位仙人府邸,便是跪一跪他,我也不委屈,这不就跪了?”
于锦直磨牙,后悔得恨不得撞墙:她对存真现在是什么感觉暂且不提,可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过现在去成婚的啊!结果这老头上来就把她的前途给绑死了,这也太憋屈了吧?!
她不抱着任何希望问道:“如果得了他赐婚,能不能把婚约解除了?”
卿离瞪眼:“你以为这老头喜欢给人当媒人便很好请了?还想解除婚约?你脑袋没发昏吧?”
存真也委屈地问道:“师妹,你这是什么意思?嫌弃我配不上你吗?”
于锦现在看到他就烦,要不是他多此一举,自己现在还是个快活的单身妹子呢!
她把他推开:“你一边去,别插嘴,等我问话。”
这人高马大,站起来一块,坐下去一坨的货居然扁了扁嘴,耷着大脑袋站到了一边,只是时不时地瞅她一眼。
卿离左右眼睛骨碌碌直转,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看看存真,觉得这辈子的笑料都集中到了今天。
只是把小丫头惹太急了也不好,看在那傻小子那么些天被她吃了不少豆腐的份上,她好心道:“天婚赐福,你这面子不小,而且我在神界都听说过越冯天媒之名,可见他的眼光有多毒,你就不要想着解除婚约的事了,什么叫天作之合?你想把天作之合给拆了,也不怕天谴?”
别的不说,卿离的最后一句话吓得于锦打消了一些其他的念头,只是仍不甘心:这家伙既没向她表过白,又没向她献过什么殷勤,她什么追求的待遇都没有享受过,这就莫名其妙变成了已婚妇女,简直不能再委屈了!
因而,她的脸色阴沉下来,活像被人逼嫁了。
而存真从听到“天作之合”就开始喜上眉梢,待听完卿离的话,又看到于锦的表情,一颗心如在热水里泡着,又被丢到油锅里煎了一遍。
心气起伏间,竟觉得修为好像有点变化,他连忙静心调神,坐下来安心打坐,但马上又睁开眼睛:“我的修为竟要突破了,这是怎么回事?”
卿离一副“你少见多怪”的样子:“天婚赐福,还能是怎么回事?对了,你们快些圆房,说不定会有更大的惊喜在,冯唐这老头对他做过媒的新人一向不薄。”
于锦一巴掌把她拍到地上去:这条破龙太欠揍了。
再一看存真也一脸喜意,眼巴巴地去看她,她更为心烦:笑笑笑!怎么以前是怎么看出来他脑子好了的?看那傻样,分明是病得更重了!
她扭头过去,再看见小圆也没了好气:要不是这小东西……不行不行,不能因为这事迁怒,那不成了怨天怨地的怨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