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仙侠修真>大神难为>四十七,元婴来援

这声音不大熟,但于锦仍然听了出来,平云宗外事堂副堂主,知即。

知即一句话并没说完,到于锦面前时“会”字还含在口中,人已站定在那剩下的七名修士跟前,斥道:“一群金丹连这几个废物都拿不下,你们可真长脸!”

转而又对于锦笑道:“这次来本还遗憾见不到小友,幸好老夫我人老腿不慢,现在这遗憾也可弥补了。”

于锦原就没打算能轻易走成,见他赶到,也不着急,冷着脸与这老家伙周旋:“前辈既是现在见过晚辈,想来也没什么遗憾,晚辈这便告辞了。”

知即笑道:“我与小友多年不见,该好生叙回旧,怎么刚见面就要走?”又假意训斥那几人:“定是你们待客不周,让云阳小友不快了,还不快跟人家赔罪?”

云阳以前跟着知非时,各式各样的八卦听过几耳朵,知道这老头就爱说漂亮话,实则下暗手捅阴刀他比谁都狠。每每知非见过他,总要在洞府里跳着脚骂他“驴粪蛋子两面光”。

就像现在,天阳山原本是他天阳门的地盘,就是转手一道也没平云宗什么事,他愣是好意思把“待客”二字说得这样理直气壮。

于锦可不敢被他牵着鼻子瞎绕,直接召出冰月轮全神应对,往归法舟退去:“不敢当前辈盛情,晚辈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改日有空再叙。”

知即的笑突然阴冷了起来:“小友说笑了,我平云宗的地盘岂是你说来便来说走便走!”他说完第一个“走”字,一样物事突然打着旋扑面而来!第二个“走”字说完,那样东西直接将于锦击飞出去!而冰月轮呜鸣一声,雪白的刀身上顿时一个老大的豁口。

于锦胸中气血翻涌,险些一头栽倒。定睛一看,这东西正是知即老儿的本命法宝无影枪。

好老头!看样子对她还挺重视的啊,连本命法宝都祭了出来!

死老头人阴不说,法宝更阴,招呼不打一声就给了她一记重击!若不是她身上有些压箱底的好东西,这一下绝对死得透透的!她的冰月轮品级与无影枪相当,根本不必吃这样的大亏,只怪她太弱了!

她一口气还没喘匀,之前已经坐上归法舟的存真见于锦受伤,连忙冲下来召出开山斧劈了过去:“臭老头,敢伤我师妹,先吃我一斧!”

知即一看是他,顿时大感头疼,却不敢像对付于锦那样对付他,他轻松闪过存真势比万钧的一击,怒道:“他怎么在这儿?”刚刚他传音过来时,早看见了存真,这一问只不过是因为面前的这位是块掉进灰堆里的嫩豆腐,拍不得打不得,心里憋闷,找个理由发个火罢了。

存志苦笑一声:“存真师兄听说找到了天阳门的人,以为云阳也在,便非要跟着过来。”

知即骂道:“没用的东西,也不知拦着他!”只说完这两句,存真另一斧子又劈了下来!

那位主,你跟他讲道理他不听,要关着他,又打不过他,暗算他,他身上随便一件宝贝都能护得他严严实实的,叫他们怎么拦得住?再说,来前你们这些元婴前辈不也害怕他坏事,给他下了幻术,仍被他破解了吗?

但师叔在气头上,知即不敢辩解,只得捏着鼻子认下,不敢作声。

于锦倒没想到存真的搅局让知即如此的投鼠忌器,若早知道了,完全能在知即赶到前逃走。可惜这里刚刚的动静已经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至少有十个元婴在往这里赶过来,她现在插翅也难飞了。

这感慨也只是一时,天阳山目下早就被严密死守,就是归法舟升上了天,要逃出去希望也十分渺茫。

她索性叫住存真:“师兄歇一歇吧,刚刚打了这么久,都不累么?”

存真转头对于锦憨憨一笑,欢喜道:“师妹认得我啦?虽然不怎么累,但我听师妹的,就歇一歇。”

平云宗那七个金丹心里不约而同地闷了一口老血:你丫还是人吗?刚刚在这儿像金刚附体似的劈了一夜的结界,那么生猛,居然还不累?

对于他敌我不分的状态,众人反倒是见怪不怪了。

存真可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收了斧头拉着于锦要走:“师妹,我们到你舟里歇一歇就走,别理这些人。”

于锦侧头对他一笑:“不着急,我还有些话要跟各位前辈和道友讲,师兄陪我一会儿可好?”

云阳难得一笑,这一笑迎着初升的旭日直要闪烁发光,显得尤为清澈美丽,存真看得高兴:“好啊,我不着急,一点都不着急。”

再转头时于锦已恢复了面无表情,对着团团将她包围的元婴修士们道:“几位前辈们在我天阳山劈山断岳,真是好大气魄!”

说这话时,于锦将围住她的那几个元婴一一看了一遍,暗暗将这些人的神色记住:有两人面带愧色,有五人面无表情,还有两人一脸怒色,有一人直接跳出来喝道:“天下奇物至宝原就能者得之,你天阳山有什么底气敢坐拥雾灵泉这等至宝?”

自己说自己弱跟别人骂你弱完全是两回事!

于锦没有被那人无耻的话激怒,但被他话里对天阳门的鄙视刺痛了!

她吐出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天阳山有说过要独占此宝吗?这原是我们献给御兽宗,为感激他们这些年对我们的庇护提点之恩,怎么又关你远在万里的平云宗何事?”

平云宗远在浯洲中部,实力虽于诸宗门中位列第一,但御兽宗也不差,而且天阳山正好在浯洲西部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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