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仙侠修真>大神难为>五十七,吐习惯了

老陈果然转眼又是活蹦乱跳地进了门。

于锦再看看自己躺在床上,一副半身不遂,要死不活的样子,不免心塞:“你怎么能好得这么快?”

老陈呵呵一笑,正要回答,忽然面色一变,揉着胸口呻|吟了几声,对于锦苦笑道:“叫真人见笑了,您就当我吐习惯了吧,反正死不了,吐一吐只当活血化瘀了。”

看来老陈要回答的问题又属于禁忌,于锦翻了个白眼:“什么人这么绝啊,提都不能提。”

见老陈一张老脸拉得更像苦瓜,她不好一直戳他心窝子,便换了个话题安慰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前辈避开了那场大祸,可真是再好不过了,老天爷要给人留生机,就不会只留一半,说不定您的咒马上有机会解开了。”

语毕,她又想起一个多月前还鲜活跳脱的于是江,以及敦厚善良的于老头,眼圈忍不住红了:“可惜了,江儿和我弟弟都……”

“咳,”老陈咳嗽了一声,打断了她的伤感:“真人,我觉得,于少爷可能还活着。”

“哈?”情绪转变不及,于锦傻傻张大了嘴巴。

这怎么可能?在那样的覆顶大难中,除非大能修士才能活下来吧!

老陈问道:“真人可还记得于少爷在您走之前曾说过要跟您一起出去?”

于锦傻傻点了点头,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了,她到现在还像做梦似的呢。

老陈接着道:“自您走后第一天起,于少爷就留了书,说要追着您出去闯荡,然后就领着两个长随失了踪。于老太爷翻遍了城里城外,那三天都没找到他。我走的时候,于老太爷正打算领着人到天阳山外围去看看。”

“这么说,不止于是江那小兔崽子躲过了一劫,连于,哦,我弟弟都有可能没事?”于锦高兴坏了,转念又冷静下来:“可目前我们也只是猜测,没见到他们人之前,还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

但再一想到于是江那奇葩的病,于锦又恨恨不已:“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可要我们不在他身边,他哪一天犯了病可怎生是好?”

老陈笑而不语。

于锦没指望他回答,但他的态度让她彻底放松下来,有了个不敢置信的猜测:“是不是,他的病原本就不需要我们插手?”

老陈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抹赞许。

于锦尽管没抓住他的神色,可有了好的猜想,肯定不愿意往坏处想,她渐渐地振奋起来。

然而还没振奋到一半,窗外就传来“嘻嘻”的笑声,伴着击掌的声音:“死了,死了!呜!全死了!”

这声音癫狂中透着耳熟,于锦浑身僵硬地去看老陈,他难得还脸红了一下:“这人是小少爷执意要带回来的,他脑袋虽不清楚,倒不怎么惹祸。”

于锦这时也想起来了:这人不就是在矿洞里早就疯了的吴管事,吴修才吗?灵知这当儿子的可够奇怪,吴管事要杀他爹,他却非要把人带在身边好生照料。

不过,这毕竟是人家两父子的事,于锦也没那个资格插手乱讲,只惊奇了一下,便岔开了话题。倒是老陈,为她豁达的态度还吃了一惊,毕竟哪怕是个正常的凡人都不愿意自己家里住了个疯子进来,何况她一个金丹祖师。

人心情一好,病就好得快了,何况她好赖还是个金丹。

存真很大方地把自己随身带着的丹药给她分享,他身上的东西,哪怕不是刻意准备,也是外人求都求不到的好物。

原主与他原本就熟不拘礼,于锦虽然爱拿他开玩笑,偶尔捉弄捉弄他,却也很喜欢他这率真大方的性格。特殊时期也不容她矫情计较许多,用了存真的药后,不到一天,她就能起身了。

只是,血肉,身体的伤好得快,丹田中还是留下了暗伤。这就没有办法了,只有依靠时间来弥补。大允头一次跟他们做交易,拿来当钓饵的《蕴脉大法》是好用,可只有初阶功法,最多对筑基期有点用,她用了,就是浪费时间。

于锦是债多了不愁,原主这身体原本就已经差到一定境界,再多添一道伤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只是每每运功,丹田会隐隐生疼,大概原先十成的劲力现在只能发挥出六成。

中间虚玉也醒了过来,他的伤看着重,其实不像于锦,还留下了隐患,他只需要好生静养便不会有大问题。

而灵知早就恢复了正常行走能力,并亲自对于锦道了谢。不过他一昏迷就是那些年,急着补上欠缺的修炼,于锦还没好全,他就闭关去了。

虚元他们都忧心不已,于锦每天对着他们像爹死娘嫁人似的的苦脸,只是觉得胃疼,只好一有机会就跑到外面去转一转。

都说水聚阴,鸦愁湖位于天阳山北麓,刚好东边又夹着个九兽山,而它的西南两边均是深不可探底的地缝,不说聚不聚阴,单是这地理位置就夹人得很。

日阳月阴,鸦愁湖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却是御鬼派小鬼们活动的高峰期。于是,每隔一段时间,于锦他们总能听见鬼片里发出的那种呜呜哭号。她寄住的这户村子更是人人闭紧了门户,连个冒头的都没有。山鸦小鬼阴风凉水,样样不差,谁没事闲得d疼,愿意撞鬼的啊?

不过,鸦愁湖里倒是养得一湖好鱼,常年在冷水中浸泡,肉质极为细嫩。于锦便学着前世鱼竿的做法给自己弄了根钓竿,闲来无事,在湖边一坐就是一整天。

存真原还兴头头跟着她来了两回,但很快就觉得太闷,只好自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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