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胖子李这尊“大神”坐镇,秦士先那边消停了不少。
于锦便每日安排好排班,专心盯着那些变种灰栗鼠的活动规律。
他们这边人手太有限了,存真是个不靠谱的,“刘翠儿”修闭口禅,更不能指望。说是排班,也只有她,张功,胖子李三个轮流顶上。
幸好,“刘翠儿”每隔一日给于是江诵的经起了作用,两天过后,他终于醒了。人虽虚弱得连话都说得艰难,但总算能够自理,于锦也能更放心地使唤张功。
几天观察下来,于锦他们发现那些灰栗鼠并不是直上直下来往于峭壁上下,它们上到一定的地点就会消失,那里好像有一个孔洞或异空间容纳,它们钻到一定的路线,又会在更高的地方突然冒出来。
要不是张功之前捉到几只,给他们做了标记,于锦都要以为这是两只不同的灰栗鼠了。
那一段峭壁里面必有玄机!
但是这里那么难攀,该怎么上去呢?
于锦左看右看,目光定格在了胖子李身上。
胖子李手搭个凉棚,只看了一眼腿就软了:“好,好高!”
这人除了吼过秦士先那一回有点气势外,其他时间都是又馋又懒的熊样,于锦实在没法把他当个前辈高人尊重。她没好气地指了指正在玩泥巴的存真:“你觉得我师兄能做吗?你确定他会不会玩得忘了要做的事,或者干脆留下个烂摊子?”
本来要是没人可选,存真顶上也不是不行,他智力有问题,可只要有什么事跟他说清楚了,他的执行力比正常人厉害多了。
但那处悬崖起码有十丈高,又没有地方可以借力,万一一个不小心摔下来怎么办?
谁的师兄谁心疼。
胖子李贼精贼精的,怎么不明白于锦的小心思?可明白又怎样?于锦不开口,存真肯定不会动。
而且,有些东西,必须自己亲自去看了才更好。
心里已经同意,胖子李面上还要犹犹豫豫地讨价还价:“那里太高了,我徒手攀上去,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于锦是谁啊?
老奸商家里耳濡目染的小奸商,她根本不给胖子李搭梯子,摊摊手:“那就没办法了,我们这群人里,通共就您本事最高,您要是摔下来,我们也只有等死的份了。要不,我们干脆散伙,您去跟那群人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跟着混出去?”
胖子李要真看好那伙人,怎么会头一天醒就把秦士先得罪了?他站队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这种老奸巨滑的家伙,于锦若是信他是因为之前的一点交情选择跟她在一条战线上,还不如信公鸡能下蛋呢!
胖子李挑眉:你狠!
于锦抬下巴:承让!
一老一小眼光一触而转。
面对滚刀肉,胖子李只好认命,“呸呸”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从储物戒指里开始掏东西。
他首先拿出来的是一套金光闪闪的法衣,往身上披了。接着三张金刚符,头,身,腿各一张,然后,三张除瘴符,三张驱疫符,三张轻身符……看到最后,于锦彻底服了:她一向觉得存真是土豪,原来真正的土豪用符纸点烟都是小意思,人家是拿符箓当衣服穿的!
感受着于锦目光的膜拜,胖子李心里舒坦了点,顶着一身花花绿绿的符纸开始攀岩。
刚开始的时候,张功和于锦合力凿出了几个借力点,他攀得还比较顺利。
但三丈之后,张功这个低阶炼气士也上不去了。
于锦便看胖子李之前套上的那双靴子黄光微吐,牢牢地黏在了峭壁上,而他手上戴的那双手套生出五根钢刺,一爪五个洞,朝岩壁上深深地扎进去。
这胖子果真有两手,他胖胖的身子此刻特别灵活,像条游移的胖壁虎,在几乎没有任何借力点的峭壁上游刃有余地游到了终点。
他没有回身,空出右手匆匆在空中画了个半圈,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表示灰栗鼠钻的是个洞。
那就是洞里有乾坤了?
随后他召出自己的法器——一柄勺子,朝那个洞小心翼翼地挖了过去。
不看胖子李法器囧那个囧的形状,它的威力还是很可观的,一勺子下去,起码有半个身子大的石头掉了下来。
胖子李挖了两铲子,不知他看到了什么,突然激动得像打了鸡血似的,速度加快了不少,很快,他的半个身子都钻了进去,又过了没一会儿他整个人都不见了。
“这胖子,不会是自己找到路,只顾自己先跑了吧?”
于锦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出来,正要叫存真想办法上去看一看,山腹中突然传来一阵“咕噜噜”像放闷雷一样的闷响,然后是“嗵”的一声,半空中一个花花绿绿的人像炮弹一样从胖子李进去的地方弹了出来!
随着他弹出来的,还有一截圆柱形的,巨大的柱子!
于锦已经没空去看狂呼乱叫的胖子李怎么样了,这根柱子她太眼熟了!苦役地狱半空中的那张蜃景图,那根倒在最中央的巨柱,她居然在这里看到了!
这根柱子只冲出了大约一两米便重新卡在了半空中,但它弄出的动静已经惊动了所有人。
有人第一时间喊道:“那是根柱子,那里面有遗迹!”
遗迹?!!
这是修士除了晋阶最愿意听到的字眼!
有遗迹的地方总会是机缘的代名词,修士修真早习惯与天争命,就算遗迹里有天大的危险又怎样?若能找到些什么宝贝,那将受用不尽!
原先还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