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的吹,不急不缓,一份和谐宁静的气氛在乱葬岗上空凝聚着。去掉这上面的杂草和白骨,这里确实是个风景宜人的好地方,要不然这里也不可能成为乱葬岗。
这种地方总是很静,是空气中都带着压抑感的那种静。
半响过去,这种静,更低沉也更压抑了起来,一种风雨欲来山满楼的感觉,随风在空中轻轻摇曳着。
“轰隆!”
一声很轻很闷沉,宛如闷雷般的声音,在乱葬岗的上空响起。这声音初闻还很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炸雷般的隆隆作响声,一股地动山摇般的感觉扑面而来。
如果秦元现在还站在上面,就能看到这让他魂飞魄散的一幕!
一个看起来有点像球形的不规则的大石头,正在不远处的陡坡,携带着巍巍青山之势,疯狂的碾压过来,将其挡住在前面的一切事物,尽数碾压成粉末
而且,这条滚石下坡的道路,明显被有心人清理过,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大的障碍物,因此这个石头一直没有偏离有心人预判的轨道,它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一直滚入那条通天之路,那条求生之路.
“轰隆隆!”
伴随着滚下青石阶的撞击声,振聋发聩的巨响声,不断的在乱葬岗的上空回荡着,直到许久,才缓缓消散在空气中
再次陷入安静的乱葬岗。空气中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压抑感,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许久之后。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缓缓在地面上响起。
“哼,也不过如此!枉费主子在你的身上,花费了这么多的工夫。老夫早就说过,那何府之案,不过是你瞎猫摸到死耗子,可惜主子就是不信。现在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吧!”
一边说着,一道人影逐渐出现在地下通道的上方。看那身影,不正是那阔别已久的何府管家—余力!
“哒哒!”
余力站在上面看了很久,顺着石阶,走了下去。
“呼!”
余力吹亮一根火折子。借助微弱的火光,慢慢往前走起,这条路他之前走过很多次,因此火光虽然微弱,但他走的也很放心。
“石头怎么可能在这里就停着了?莫非这秦元,现在正躺在这石头的下面?”余力内心顿时升起了很大的困惑。
刚走片刻,余力就发现被自己推下来的那个大滚石,正停在一个根本不可能停下的地方,要知道。那后面还有很大的一堆空间。
“是不很好奇,这大石头为什么突然在这里停下来了,而不是像你想象的那般。在墙角将秦某人拍成一块肉饼?”石头后,突然传来秦元冷冷的讥讽声。
骤然听到秦元的声音,余力忍不住一惊,难以置信的说道:“你没死?”
由于大石头几乎是紧贴着上下两侧的通道,所以余力并不能通过缝隙去窥视另外一边的秦元,只能用声音来试探。可以说。现在这块大石头,完全隔断了两人。
石头的秦元露出淡淡的笑容。轻蔑的说道:“对于我没死,余管家似乎觉得很惊讶?”
余力眼睛一眯,不动声色的说道:“算是吧,不过这一切还在控制当中。已经完全是瓮中之鳖的你,还能翻了天不成。”
秦元摸摸下巴,随意道:“翻天我秦某人自然是做不到,不过识破你这手法,救我自己一命,还是绰绰有余的!”
“呼!”
余力吹熄手上的火折子,将其揣入怀中,淡淡道:“哦?老夫愿闻其详。”
“恩,那你来吧。”石头后面的秦元,略微有些古怪的说道。
“什么意思?”余力眉头一皱,有些不解的说道。
“你不是说,愿闻我的翔吗?
“是啊,我是愿闻其翔,但你倒是说啊!”
轻轻戏耍了一下余力,小小出了一把心中恶气,秦元这才干咳一声,脸色变成严肃的神色。
“秦某现在就与你说说,这四人之死和你所使用的手法!”
“在说之前,秦某不得不说一句,你与秦某之前遇到的所有凶手,都有所不同,因为你的所有的手法,看似混乱,但其实有理有据,因为你一直都在围绕着你所制定的总纲—风林火山,这四个字!”
“所谓风林火山,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孙子兵法军争篇中所提到的,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秦元轻轻吐出一口浊气,首先做了一个简要的总结性发言。
余力眉毛轻挑,不动声色道:“继续说下去,老夫一直听着呢!”
秦元整理了一下有些混乱的思绪,继续道:“那秦某就先从田员外之死说起吧。田员外此人掌管着青竹县大米七成以上的利润,毫不夸张的说,田员外一个人就控制了青竹县的米价,他想让米价涨,米价就得涨,他想让米价跌,米价就得跌。”
余力神情微变,有些不悦的说道:“这大米价钱什么的,和案情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你挑重点说。”
秦元也不生气,淡淡道:“既然余管家认为没有关系,那咱们就暂且放下,等会再说,应余管家的要求,秦某就先说说,凶手杀害田员外的所使用的手法。”
“那日,田员外从天香楼出来,走在宣武街道上,于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当街割喉,那条并不算偏僻的街道上,街上的行人,却没有一个人看到凶手是谁,据卖凉茶的戌说,这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如此看来的话,此事,确实离奇!”
“秦某之前以为,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