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杯淡的?
秦元眼睛微微眯起,看来,事情,要水落石出了。现在他要做的,是找出来凶手如此做的根本原因所在。因为从目前的情况来分析,还没有一个很完善的杀人动机。
“好,二少爷,你的泡茶手艺确实是顶尖的。喝也喝过了,那么下面就该做点正事了。福伯,我们现在过去,有什么问题吗?”想了想,秦元直接放下茶杯,对着一旁的福伯说道。
福伯点点头道:“就依大人所言吧。大人跟着老朽回竹林吧。那里有大人想要的一切。”
秦元点点头,福伯这么说,那么估计这个茅屋里面有个暗道什么之类的东西,作为青玄的书房。要知道,秦元刚才说的,是参观茅屋和书房两位地方,但是福伯却说竹林就有他想要的一切,那么言下之意,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两位少爷,也随老奴一起回竹林吧。”转过身,福伯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拉着子渝的小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一看到这样,两位少爷顿时宛如老鼠见了猫一样,一句话都不敢说,立刻放下手上的东西,乖乖的跟在了福伯的身后。
看到一行人走出了房间,吴雄四下望了望,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大人,这是什么情况啊!先前那架势马车的人,幕后凶手明明就是他们两个人当中的一个。而且当时大少爷对待福伯的嚣张态度。我们都是看到了,按理说,庄主死了之后。这两人应该更加肆无忌惮才对,但是为什么这两人,反而对福伯如此惧怕呢?”
这个问题,从刚开始,就一直憋在吴雄的心里,因为他的思维,始终转不过这个弯。都快把他憋死了!
秦元竖起食指,放在唇间。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轻声道:“不要多问,今天的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只来告诉你。我们来时候,他们之所以那么做,那是因为那个时候,福伯还是福伯,而现在,福伯已经不是福伯了。”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了。接下来的时间,你一定要提高警惕。因为这个案子,本县已经破了!”秦元拍拍吴雄的肩膀。别有深意的说道,然后快速出门追上了前面几人的步伐。
“既然案子已经破了,为什么还要警惕?”吴雄的脑袋更晕了。不过现在秦元明显不想多说什么,因此吴雄只能揣着几乎混成江湖的脑袋,晕晕乎乎的跟了上去。
竹林。
再一次来到竹林,似乎依旧没有任何变化。青玄依旧保持着方才的模样,地上的黄色布袋内,老鼠依旧在吱吱的尖叫着。似乎想要冲破布袋的束缚。
“二位少爷在此等着吧。老奴随秦大人,一起进茅屋看看。”福伯对着两人一吩咐。然后拉着子渝的小手,看了福伯一眼,率先推开了茅屋的木门,走了进去。
秦元旋即跟上,只是在路过吴雄身边的时候,附耳低声道:“如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记住,远离这两位少爷即可,切记,这是救命之道!”
说着,秦元也顾不得吴雄有没有理解自己话里的意思,当即脚步匆匆走进了茅屋内。
“远离这两人做什么?难不成他们还会吃人不成?”吴雄在心里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然后身体不着痕迹的离两人站的地方远了一些。
这就是吴雄的优点所在,虽然不知道秦元讲的是意思,但总是能一丝不苟的执行。这是作为一个好的下属,最基本的要求。
“嘎吱!”
关上木门,茅草屋内,光线不是特别的好,所有的东西,看起来都有些发黄,但好在还是能清晰的辨认,屋子内所有的东西。
屋子的陈列,几乎是简单的不能在简单的那种。只有一张床,一张类似床头柜子的东西,摆在那里。剩下的东西,什么都没有。
但是在这个简易版的床头柜子上,静静的站立着一个木头雕刻的女人。
“福伯,这东西,本县看一下,应该可以吧。”虽然知道这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是秦元决定还是先问一下福伯比较妥,毕竟,整个茅屋内就只有这么一个雕刻之物,其象征意义,要远大于它的本身价值。
福伯轻轻扫了一眼那木雕,淡淡道:“秦大人,请便,这里所有的东西,秦大人都可随意浏览,观摩。老奴并不会阻挡。”
说着,福伯又陷入了沉默,眼皮微垂,用行动证明了他的话。倒是一旁的子渝,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有些好奇的盯着那木雕。
秦元轻轻拿起这木雕,发现这木雕虽然经过精心的保养,但是经常把触的一些地方,就是木雕双腿及臀部的地方(正常人,都会以这种方式握着木雕,进行观看。),已经出现一些轻微的磨损。
秦元将木雕反过来,细细的观看了一下磨损的地方,着重的木雕两侧的腰部。这种磨损,凭秦元感觉来说,这说明,青玄生前应该经常握着这木雕发呆,因为只有如此,才能解释,为什么磨损的位置,会出现在两侧腰部。
同时,这里木雕还透露出一个很重要信息。那就是,这个木雕上的女人,应该是青玄老头子生前所喜欢或者仰慕的女人,但应该不是她夫人。
一般来讲,放在这个地方的木雕,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爱人,一种是仇人。后一种的几率很少,甚至小的可以无限接近于零。但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哪怕概率再小,秦元也必须慎重的考虑到。但是,既然青玄每天拿着它观看发呆,那就不可能是仇人。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