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的衣裙你扔到哪里去了?”秦元脸一板,问道。
“我……我扔到草丛里了。具体扔在哪里……我想不起来了……”
秦元一拍桌子,大喝道:“胡说八道!死者圆心双手根本就没有被拧脱臼,山顶伪造的现场上她是仰面躺着的而不是趴着的,还有,她的衣裙虽然被解开了,却没有脱下来,所以不是光着身子不穿衣裙!”
顿了顿,秦元接着说道:“你这么文弱的一个小尼姑,根本不可能杀得了圆心,也没有去过山顶现场,你之所以大包大揽,是想包庇罪犯!”
圆妙哭泣着说道:“大老爷,我都认了罪了,你就抓我走吧,有人认罪不就行了吗?”
“哼!”秦元冷冷说道:“你以为我和那些昏官一样吗?告诉你,本官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决不会放纵一个坏人!”
秦元转头看了看她身后不远处跪着的圆春神情凄凉,不知道在想什么,便嘿嘿笑了两声,目光收回来,叹了口气说道:“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你肯自愿认罪,本官就此将这案子了结了也未尝不可。但是,你知不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
圆妙凄凉一笑,答道:“贫尼知道,贫尼愿意为圆心抵命。”
“抵命?行啊,既然圆春不承认杀人,而你承认了,本官只能拿你问罪,谋杀是要问斩的。”秦元慢呑呑说道:“这问斩知道吧?我前段时间刚刚监斩了一个江洋大盗,先将他流街示众,路人们吐口水,砸鸡蛋。扔石头论足讥笑谩骂的什么都有。”
圆妙已经一脸惨白,像她这么美貌的小尼姑,就算不怕死,却还是会害怕当从出丑,听了游街示众的苦难。不由得全身发抖,她身后的圆春更是心痛得肝胆欲裂。
秦元又接着打击她们的神经说道:“这游完街了,就要送到法场,跪在地上,午时问斩。刽子手的徒弟拉着你的头发,将你的脖子拉长。为什么要拉长知道吗?”
圆妙已经感觉到自己脖颈一阵冰凉,克制不住心头的恐惧,双膝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圆春嘴角哆嗦着,全身也开始发抖。紧咬下唇。
秦元慢悠悠地说道:“然后,刽子手的鬼头刀高高举起,一刀劈将下来,人头滚落丈外,鲜血洒了一地,啧啧,那叫一个惨啊!当然了,我听说。有的刽子手功夫不到家,一刀砍不断的话,还在砍第二刀、第三刀。所以没砍断之前。那脖子上的筋肉还连着头颅,耷拉在胸前,那眼睛还会眨,嘴巴还会一张一合的好像在喊~苦啊~!……”
“别说了!”圆春终于忍不住,惨白着脸大声叫道:“求求大老爷您别说了,圆心是我杀的。这件事与圆妙无关!”
圆妙已经被秦元的描绘吓得差点昏死过去,现在听圆春自认有罪。顿时慌了,爬起来叫道:“不!不。不是她,是我杀的!”
秦元桌子一拍:“都给我闭嘴!又不是买东西,争什么争?”转头看向圆春。冷冷问道:“圆春,你肯认罪了吗?”
“贫尼认罪,圆心是我杀的,真的不关圆妙的事情。”
“那好,你说说,你是如何杀死圆心的?”
圆春爱怜地看着圆妙,慢慢说道:“圆心没上山之前,我和圆妙我们两情同手足、形影不离。圆心上山来之后,我当时不知道她是为了圆心来的,因为我和圆心是老乡。所以很谈得来,我也经常帮她做些事情。没想到,她另有居心,设圈套诱我与她亲热,并故意让圆妙看见,圆妙伤心之下就要与我断交。”
“圆心也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不再理我。可叹当时我还不知道这都是圆心的计谋,一心要讨好她,挽回她的心。直到后来有一天,圆妙哭着对我说。圆心到她房间说了好多我的坏话,要圆妙不要再和我好了,和她好。圆妙不喜欢她,把她骂出了禅房,但是担心圆心会报复,思前想后,这才告诉了我。”
“我非常的惊讶,问了圆妙究竟怎么回事,圆妙这才将圆心为了她追上山来要出家的经过说了。我这才明白中了圆心的算计,她是假意和我好,目的就是要拆散我和圆妙。我非常恼怒,要去质问她,但被圆妙阻止了。”
秦元静静地听着圆春说她们三个女人之间的感情纠葛,怎么听都像是在说男妇之间的情爱,说得是那样的自然,心中叹了句,也许,天上的月老喝醉了,错拉了红线,才在这三个女子之间牵出了这段异类的情感出来。
圆春接着说道:“出事的那天晚上,圆妙哭着跑来找我,说傍晚的时候,圆心到她房间里,脱了衣袍威逼和她好,不然就要到住持静慈师太那里告发我和圆妙的关系,让我们名声扫地,把我们直出山门,圆妙迫不得已只好同意了。”
秦元插话问圆妙道:“圆春说的可是实情?”
圆春已经认罪,圆妙要是继续胡乱找罪,会把两人都送上断头台的,她只行点点头,神情惨淡的说道:“是的。”
现在清楚了,从圆妙房间床上的棉被缝隙里找到的那根阴.毛,就是那一晚死者圆心强迫与圆妙行那知事情时留下的。
秦元又问圆春道:“你就是因为这一点才杀了她的吗?”
“是!我最受不得别人的威胁,尤其是威胁圆妙,我不能让圆妙受委屈,更不能让圆心告发我们,让圆妙在众人面前丢脸,所以我深夜悄悄一个人到了圆心的房间,她正躺在床上熟睡,我就掐死了她。”
“你是什么时候到她房里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