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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大明宫,华阳问我:“你不管大师兄和灵玉了?”
如实答道:“当然管,等见到他俩之后我们就出发。 ”
不知是有所察觉,还是事出偶然,华阳又问我:“你没把我给你的夜明珠给人吧?”
“给了,物归原主喽。”
华阳闻之,吁了一口气,“你不知晓那颗夜明珠能治你的宿疾么?你以为自己心口疼的时候捧着心的样子很美很像西施是吧,整个一东施效颦,简直丑死了。”
嘿嘿一笑,“丑就丑吧!反正你早已看惯了。不过,鲛人王后来又送了我一颗。”
“别的无用,就那颗才有用。”华阳的神情,与其说是气急败坏,不如说是恨铁不成钢。
心里一紧,问他:“你是如何知晓的?谁告诉你的?”
华阳眼神有了几分闪躲,“反正有人告诉就对了。”
也罢,既然他不想如实相告,我也不便再继续追问。再者,其实心早就有了猜测。
大明宫这种地方,自然不是我这等平民所能居住之地,华阳十分了解我的性子,知晓我最怕的就是麻烦与约束,压根不提在皇宫住下一事,反而在长安朱雀大街附近找了一家客栈。
天宝十三年三月二十七日,晴。
不曾想,一大清早便见到了大师兄与灵玉。刚一见面,灵玉便劈头盖脸道:“你也跑得太快了吧,为了追上你,我和大师兄最后不得不换了一匹千里马。先前的那匹马,都被累死在了路上。”
“不是告诉你让你们慢慢赶路么?”
灵玉许是见我不以为然,撇了撇嘴,“你也不想想,我们岂会放心让你一个人在长安?”
“也罢,来地早了也好,我要去雍州一趟,越快动身越好。既然已见面,那我即刻就动身。”如此,倒省了待在长安的时辰。长安是繁华,可不知为何,对这个地方总有一种排斥感,且是深深的排斥感。
“竹儿,那我陪你一起去。”
大师兄这一说,灵玉自然不甘落后,亦是跟着要一起前往。
拒绝了大师兄和灵玉的美意,“不必,就我与华阳两人。”
灵玉哀嚎一声,问我:“为何非得是二师兄呢?难道我就不可以吗?”
“你不可以,大师兄也不可以,唯有华阳可以。”语毕,毫无意外瞧见大师兄的眸子黯淡了下去。
此时,华阳开口问道:“为何非得是我呢?”眼里有期望,又有几许小心翼翼。
看向他,一字一句说道:“你不是说比我更了解我自己么?你受伤的那段日子难道还没看出来么,是不是有的话非要我说出来你才能明白?那好,我再说一遍,我喜欢你!”
“你方才说什么?”华阳语气生出颤抖来,眼眸里万分震惊。
继续一字一句道:“我说我喜欢你,昨日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言语的同时,缓步走到他的跟前,身子附了过去,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下。
此举,无疑对华阳对大师兄还是对灵玉,俱都是一个巨大的冲击,然,灵玉和大师兄似曾比我想象要冷静许多。
从华阳身边走开,来到灵玉身前,“灵玉,其实这么多年以来,你对我的感情,或许是爱恋,或许是把我当姐姐一样依赖,又或许会是其他的情愫。昔年,在你最窘迫的时候,给你一餐之恩,对于你那时来说,许是觉得当时的我,就像仙女下凡一般。可这并非是爱,充其量只是有几分仰慕罢了。我只是希望你自己不要混淆,从而断送了自己真正的幸福。”
很久都不曾做答,面上十分凝重,少时,灵玉突然露出一个笑容来,“我明白自己心的感情,你也不用觉得有什么负担。说实话,以前看你和大师兄在一起的时候,我极为妒忌,后来又看到你和二师兄,我同样亦很嫉妒他。但是,最近这段时日,我想通了,他们能为你做的,我确乎没有想到,更是不曾做到。虽则不想承认,可又不得不去承认,相较而言,他们比我更能给你幸福。不论你和谁在一起,我都祝福你!”
一直以为灵玉是个孩子,可此时此刻,才惊觉他早已长大,不由得感概万千,又不知该说什么为好,唯有选择沉默。沉默了半晌,转而看向华阳,“你和灵玉先出去,我有话要同大师兄讲。”
华阳朝我看了几眼,转身离开,灵玉亦是跟着离去。
刚开口唤了声大师兄,便被紧紧搂在怀里,只听他小声一遍一遍唤着竹儿,声音却是越来越哽咽。
心,重重叹息了几声,轻轻抚上他的背,“大师兄,我知晓你要说什么,我都知晓。”
大师兄突然放开我,眼神一紧,语气陡然生出几分变化来,“你若当真知晓我要说什么,那为何还会离开我?这么多年,我为你所做的,难道你都看不见吗?你在我心里占有多么重的分量,你当真知晓吗?”
“我知晓的,当真都知晓的。你爱我爱到失去了自己,爱我爱到都没了自尊和自信。若不然,你也不会企图在青烟身上找回自信来。”这句话,一直都不想讲,只因,一旦说穿,于我于大师兄,都将意味着终结。
果然,大师兄瞬间面如死灰,随即苦笑着:“原来你当真都知晓,原来都知晓。”又看了我良久,“你那时是否很恨我?”
自然知晓他意指,“并未,一丝一毫都未有。大师兄,要恨,那至少也得有喜欢的基础,我从未喜欢过你,何来的恨呢?”
大师兄身子一个踉跄,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