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寂静的夜里,也不知道慕容瑾看了她多久。。 。
当宋十一终于从思绪里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就站在卧室的‘门’口,静静的看着她,好像一座雕塑一样,永恒的站在那里,守护着她。
莫名的她的鼻子就涌上了一股酸意,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反正她觉得很难受,也许是替莫小贝难受,也许是因为她即将要开口说出来的话,因为那样为难的人,将会是慕容瑾。
她不希望他难受,但同时,她也不希望莫小贝失去秦逸川,因为那样对于她来说,无异于直接失去了莫小贝。
要她眼睁睁的看着莫小贝为秦逸川奔‘波’,而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她实在是做不到……
“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慕容瑾看到她终于回头看自己,他从暗夜里走了出来,径自走向她,语气有着久睡的干涩,还有一丝心疼。
他从暗夜里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宋十一的心上,疼得她快要窒息。
没有人知道在这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她经受了什么样的煎熬,朋友,亲爱,爱情,都是她肩上要背负的东西,那些超重的负荷,已经快要让她承受不起。
“我,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儿。”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听到她跟莫小贝的通话,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她想要从他的口中听到事情的真相。
到底秦逸川做了什么事情,让他有非把他送进监狱去不可的理由。
这个问题缠绕在她的心头,她快要发疯,还有莫小贝那哭哭涕涕的声音,都让她快要抓狂。
当他的脚步声传来的那一刻,她却出奇的冷静下来。
这是她一辈子要信任的人,他们两个人会相扶相携走下去,她这辈子唯一只有他一个人可以依靠,从两个人彼此心灵契合的那一秒钟开始,她便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天,自己的神。
所以当他出现在她的眼前,当他的声音传来,她感觉到了一股魔力,让她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的力量。
在那一刹那,她突然不烦闷了,只是迫切的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慕容瑾在她思绪之间已经来到了她身边。
她坐在沙发里,头发凌‘乱’,像一个喝了酒,宿醉起来找水喝的疯子。
可他不嫌弃。
不论宋十一有多丑,或者有多么的邋遢,她都是他的妻。
“怎么了?”他半蹲在她面前,伸出手去,将她凌‘乱’的发丝拨开,热切的眼睛对上她的,他以眼神询问她。
也许是因为凌晨,他指间有一股微凉的感没,从他的指间传递到她的眉心。
一瞬间,让她的神思从不知名的外太空里回来。
她拿了手机给他看,然后灼灼的眼神看着他:“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宋十一给慕容瑾看得是莫小贝给她打过来的通话记录。
除了这个,她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向他开口。
说是莫小贝在她这里控诉了他将秦逸川抓进了监狱里?
还是说她现在想要质问他,为什么将自己最好朋友的男朋友抓了进去,难道他不知道那是莫小贝最爱的人吗?
就算是不看憎面看佛面,他也总得向她解释一下,是为什么吧。
而他现在一句话都不说,简直是让她抓狂,什么时候,慕容瑾也变成了这么隐忍而会使用冷暴力的人了?
“你想知道什么?”他没有任何意外的反应,只是开口的时候,声音里的沙哑让宋十一说了之后,心里莫名的一‘抽’。
疼的。
紧接着,他抓过她的手,然后贴在自己的脸上,他的眼睛飘向了不知道哪里,连宋十一都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问她:“十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中间分开了那几年的时间,可是你现在是我的妻,我的为人你不了解吗?”
宋十一的心里‘抽’‘抽’的疼了起来,慕容瑾从来都没有在她的面前用这样温柔的口气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她的印象里,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管是在任何事物面前,或者是在任何人面前,他都没有示过弱。
强者,已经是他刻画在骨子里的东西,而他也将它运用的炉火纯青。
可是现在,这个她看着他一点点从少年变成男人的人,他在自己的面前,用这样温柔如水的声音在问她。
不,他是在质问她,为什么不相信他。
“瑾,莫小贝说,你把秦逸川送进了监狱里。”她不得不开口问出来。
小贝是她的朋友,是唯一的,最好的朋友,而他是她的丈夫,她不想夹在中间为难,所以她要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最起码她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凌晨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这个以往都意气风发的男人的脸上,他此时就半蹲在自己的身边,仰起脸看她,一脸的疲惫。
他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将她抓得更牢,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脸上。
“十一,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到底我跟你想要知道的答案之间,谁更重要。”
这人……
宋十一这会儿真是有些头疼了,哪里有这么大的男人,还会问这种幼稚的问题,她都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是他名正言顺的妻了,他还要问这种问题?
古人有云,妻以夫为天。
他便是她的天啊,可她的天居然如此的幼稚,真是让她没有办法。
叹了口气,她手中使力将他托了出来,让他顺着她手上的力道站起,然后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