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
秦暖暖的心肠不是在末世之后才锻炼到的,她在末世之前也就是这个模样了。
可怜这种词语已经大半辈子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了。
如果是别人说,秦暖暖也就忽视当没有听到了,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说出这这句话的是苏望。
那莫名的,秦暖暖就开始重视了起来。
秦暖暖顺着苏望的视线望去,看见一直沉默不语,但是守着不愿意离去的童彤白眼丧尸。
它看上去的确脏兮兮的,有些邋遢,但是看着它嘴角两侧突出的獠牙,秦暖暖完全感觉不到丝毫的可怜。
秦暖暖定定的看了几眼丧尸,然后郑重其事的看向苏望,“它是丧尸,丧尸是没有人类感情的,谈不上可怜的。”
苏望扭头看向秦暖暖,神情疑惑,“可是,我明明能够听到她说话,暖妈,你不是说丧尸不会说话的吗?”
秦暖暖眨巴了眼睛有点语塞,“总会有一两只丧尸有点变异。”
苏望还想问些什么,秦暖暖按了按苏望的头,定定的看向苏望的双眼,“你看见它说话只是你的错觉,它是不会说话,它的意识已经泯灭了,我们莽撞的上前只会给自己增加危险。”
苏望不能理解秦暖暖的话,秦暖暖也没办法把自己对于末世残酷的理解传达给一个五岁不到的孩子,也没办法去传达给苏望他的小伙伴已经不是之前的小伙伴了。
不管怎么去想要当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妈妈,没有童年的她终究很难了解一个母亲是怎么陪伴孩子长大,怎么给孩子正确的人生方向以及指引的,她对于苏望的教养更多的是跟着直觉走而已。
莫名的,秦暖暖第一次感觉有些说不出的迷茫,她突然有些好奇,如果是苏翼白,会跟苏望说些什么。
都说父亲和母亲对于孩子的教导是完全不一样的,她好奇苏翼白会直接打苏望一顿了,还是会说些其它的呢。
思念一旦蔓延开。就好像是开闸的洪水,一去不复返。
思一个人根本是藏不住的,就像日出日落,海涨海退。是那么的自然的事情,就算想要极力掩藏,可是你的眼神早已昭告天下。
“暖妈,我们快见到爸爸了吗?”
“恩,快了。在不久的将来。”
“我见到爸爸该怎么打招呼呢?”
秦暖暖眸中闪着波澜的温柔,接着隐于沉寂中,深深藏起,“苏爸,你丢了好多年的苏望回来了。”
秦暖暖站起身,站在苏望身后看着他,苏望坐在地上,头放在膝盖上看着白眼丧尸,一边看着丧尸一边说着话:“苏爸,你是我的超级英雄。”
秦暖暖:“不要乱用台词。”
“才没有呢。这叫学以致用。”
“要不要试着说一次?”
“苏爸...”
秦暖暖牵着苏望的手往人群走,声音隐隐约约的随着风在空气中飘飘荡荡,接着慢慢消散在空中。
夜风起,天凉了。
风卷过来,卷起白眼丧尸口中隐隐约约的僵硬声音不见踪迹,“救...救...我,求...”
***
“暖暖姐!暖暖姐!”
秦暖暖眼睛猛然张开,蜷缩的手脚张开,一边活动一边站起身来一边问道,“怎么了?”
叶夜神情惊喜。迸发出惊喜的光辉,她双手张开转身拥抱着太阳的方向。
秦暖暖眯了眯眼睛看向她所拥抱的那边天空。
东方的早霞变成一片深红,头上的天显出蓝色。红霞碎开,金光一道一道的射出。横的是霞,直的是光,在天的东南角织成一部极伟大光华的蛛网:而重点不是映满天际的霞光,而是那霞光位置隐隐约约可见的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
狮身人面像矗立在那里,似乎经历了风风雨雨,见证了走到如今的一切历史。
“找到了?”秦暖暖口中虽然是疑问语气。但是话语中却带着肯定,又带着如释重担和与叶夜一样的欢愉。
“恩恩,昨晚太晚没看到,就在前面了就在前面。”
显然,叶夜不是第一个看到狮身人面像的人,除了她,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有人站起身指向身后的那片天空。
一望无际的荒漠上,他们就好像其中的沧海一栗,他们全部起身看着远处的一切,神情激动,眼眸中泛着流光溢彩。
目的地近在眼前,所有的人都振作了振作精神,从地上爬起来梳洗准备出发。
秦暖暖捧过苏望手上的水擦了擦脸,稍微漱了漱口,跟在众人身后朝着金字塔附近走。
不过在所有人离开的一瞬间,白眼丧尸突然狂躁了起来,连在它身上的红色手掌开始持续不断的拍打着透明薄膜。
苏望眼神有些不忍,他想要走上去。
秦暖暖拉了拉他的手,“苏望,乖。”
苏望抬头看了秦暖暖一眼,接着丧气的把头垂下。
秦暖暖看了一眼因为他们的移动变得狂躁起来的白眼丧尸,看着老刀说道:“它似乎不能靠近金字塔,否则应该不会因为我们突然的移动而突然变得暴躁起来。”
“有这个可能。”
“对对对!!金字塔一定有能够克丧尸的地方,让他们没办法靠近的。”
老刀听到这句话,再看到因为白眼丧尸狂躁的攻击显得有些摇晃的屏障上,大声吼道:“还有谁,有屏障晶核的,快点用了,否则一会儿大家都死光了。”
小赵从人群里窜出来,“队长,我有我有,不用吼了。”
再一次屏障的加固,所有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