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突骨力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张泰却匆匆赶到了程东的大帐之中,此时程东正在吃饭,见到张泰到来,不由得呵呵一笑:“张大哥,你是不是闻着饭香味就来了,我这里才做好了饭,正好,坐下一起吃点吧,早知道你来就让人做点好的了。”
对于程东的亲昵,张泰心中一暖,只是咧嘴笑了,却有些拘谨的坐在程东对面,正好没有吃饭,也就没有说什么客气话,抓起一个饭团子咬了一口,一边嚼着一边笑道:“将军,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经将想让阿突骨力知道的全都让人告诉了他,这几天我一直在暗中盯着他,感觉到这几天阿突骨力做事比以前卖力了,人前人后对将军都很敬重,昨天还因为一个族人侮骂将军,还鞭打了那族人,差点将那族人打死,还是我劝解才罢手。”
程东只是紧紧地听着张泰说话,只等张泰讲完了,这才点了点头,不由得呵呵的笑了:“看来这个阿突骨力还是比较懂事的,这样吧,张大哥,明天等这些俘虏送进城中之后,你让阿突骨力来的我的大帐,倒要和这个阿突骨力好好的谈谈,这是个人才呀。”
人才?张泰心中很不以为然,不过知道程东想的事情和自己想的不一样,眼光比起自己更是要强得多,自然不好反驳什么,按照张泰的想法,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多费精力,这些乌桓贼根本就是喂不饱的狗。
只是张泰这些话不敢诉诸于口,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在程东面前愈加感到拘谨,虽然程东还是对他一如既往,但是张泰总觉得程东身上的气息越来越让他畏惧,幸好程东对他比崔明李大个那几个人要好得多,心中胡思乱想着,还是点头应了一声,不过张泰心中还是有疑虑:“将军,如今这些乌桓贼兵比起咱们来还要多的多,我担心——”
“不妨事,这些根本不是顾虑,相信巴布扎会盯死了他的。”程东毫不在意,只是大口的喝着栗米畈,心中还在琢磨栗米实在是太难以下咽了,不过如今也就只有这条件。
“可是将军,阿突骨力和巴布扎不一样,我能感觉的出来,阿突骨力有别的想法,何况现在厩奚城中的赵当——”张泰心中一着急,说话就少了一些顾虑。
轻轻皱了皱眉,程东重重的咳嗦了一声,张泰一愣,赶忙住了嘴,好一会才呐呐的道:“是赵将军,到时候俘虏进了城,就怕阿突骨力被赵将军拿捏,到时候——”
“到时候如何?”程东呵呵的笑了,对于张泰的担心并不在意:“张大哥,你还记得狗儿吧,这小子现在在城里可是忽悠了不少的百姓呢,城中一举一动狗儿都将消息送出来了,更何况,城中不少的兄弟心都在咱们这边——”
看得出张泰不以为然,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关键时刻会不会——想到这,只是叹了口气,如今自己和程东绑在了一起,所以张泰可是真心替城东考虑,正要在说些什么,却不想程东脸色忽然一整,只是悠悠的叹息了一声:“张大哥,咱们边军现在这般情况,实在是不适合窝里斗,何况赵将军有恩与我,我也不能做个忘恩负义之人,最重要的是,在外部的压力下,我相信赵将军和蒋承将军都不会内斗,你以为公孙瓒和刘虞会让咱们一直这样逍遥下去吗。”
张泰身子一僵,心思一直就在厩奚城这一小个地方,却忘记了对边军虎视眈眈的公孙瓒和刘虞这两个大诸侯,和他们比起来,边军只不过是一只蚂蚁,就现在这点兵力,只怕随便一人就能将他们彻底碾死,厩奚看上去安宁,其实却是四战之地,不说公孙瓒和刘虞,就是北方的乌桓各部落就是心腹大患,现在想想自己也的确可笑,周围危机四伏,竟然还纠缠在厩奚城这个小地方,再想想赵当,就凭这一点赵当就不是程东的对手。
一直到张泰离去,程东才吐了口气,站在帐外良久,凝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谁知道程东心中有多么苦,赵当的防备,让程东不得不放下许多原本应该做的事情,其实程东何尝不想掌握厩奚城,如果厩奚城在自己手中,或许变化会更快一些,甚至可以继续吞并其他的城池,但是如今却不行,赵当真是让自己为难呀,苦笑了一声,只是摇了摇头,或许自己真的该早作打算了。
这一夜无话,到了第二日一早,大军就继续开拔,四十多里路却也是大半天的时间,毕竟还有很多的羊群以及辎重,所以到达厩奚城外的时候,便已经是过了晌午,只是这一队乌桓贼人的出现,让整个厩奚城都震动了,幸好程东出现了,城上才没有闹将起来,只是此时有人飞快地去通报赵当,而同时蒋承也得到了消息。
城门并没有立即打开,尽管程东的出现已经能证明是边军无误,但是看守城门的就是赵当的亲兵,自然不会愿意放程东进来,尽管有些病猪一再要求打开城门,甚至于百姓都蜂拥出来要求开门,但是赵当始终犹豫着,这些乌桓贼人实在是太多了,多的已经让赵当感到畏惧,这些虽然都是女人孩子,但是这些人却不会听从他赵当的,何况百姓们也都听从程东的,而且继续这样下去,会听从自己的人将越来越少,这怎么办?
赵当不笨,眼前的情形就是程东用赫赫战功换来的,不用说接连大胜乌桓贼人,绝大部分的士卒都对程东敬仰有加,因为生理本就是军卒最渴望的,没有见到如今就连程东手下原来的几个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