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驿道上,一匹骏马飞驰,前面一座城池越来越近,城墙匾额上书两个大字——开封!
马背上拖着一名青年道士,白发如雪,坐姿诡异。只见他倒骑着马,腰身微仰,竟似倒卧在马背上。双腿向一面跌夹,手上拿着一本书籍,快速的翻看,此人正是赵玄!
八公山那一批逗乐官匪没有在他心底留下任何痕迹,关于他走之后,那帮人会不会打起来,他也没有半分在意。
就好像事事不能尽知,一个人管不过天下事一般。
离开八公山后,赵玄就一路快马加鞭,直奔开封而来。一路上始终保持这个姿势,倒躺在马背上,就好像枕着什么东西一样。其实他始终默运着轻功,让自己身体保持极轻,在马背上没有半分重量。马儿飞驰,就好像什么都没驼。而他则安心的看自己搜集来的秘籍。自八公山到开封府,这短短数天内,他已经将秘籍看了多一半。
希律律——
马声长嘶,已近城门。
守城的士兵将他这一人一马拦下,大喝道:“什么人?天子重地,怎敢催马狂奔?”
赵玄拉住马儿,翻身下马,手中早已备好了银子,往前面一塞,口中道:“失礼,失礼,贫道的马受惊了,还望军爷开恩。”
那守城的士兵不动声色的收起银子,拉着长声“嗯~”了一声,道:“下次注意点!看你这么识趣,今天就放过你一次!”
赵玄笑笑,揖礼道:“多谢,多谢!”这军兵不过是小角色,没有必要跟对方撕逼。更何况,跟这种人较真才是失了身份,倒不如糊弄糊弄装过去。
进的城中,这开封府不愧是大宋都城,街道繁华。车马粼粼,行人如织。数不尽的文人缓缓而行,还有一些大姑娘、小媳妇,虽然不是绝色。但也是一条靓丽的风景线。
赵玄走走转转,寻了一间客栈住进去,一直到晚上,夜深人静,才悄然出来。运起轻功向皇宫而去。
他要看看当今的皇帝!
皇宫中,夜色迷离,浩大的深宫除尽了白日的喧嚣和浮华,变得非常非常的幽静。
在一片雕梁画柱的宫殿楼阁掩映之间,青石铺就的宫中路径上,缓缓并肩行走着几个宫女。
她们一身盛装,眉眼如画,都是各地征召来数一数二的绝色。当然真正的美人是有数的,不能谁都得天地灵秀,成为绝代佳人。这些宫女虽然漂亮。放在后世也就班花之类的存在。
皇宫大院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大,无数的楼台阁宇,无数的雕梁画栋,寻常人进来不迷路都是好的。
赵玄也是第一次进入大宋皇宫,根本不认得路径。只知道皇帝居住的地方应该叫“福寧宫”,或者“仁明殿”、“勤政殿”之类。他也不是十分确定。
进得皇宫之后,他就一直在各个房顶上飞来飞去。所幸仗着夜色,也没有侍卫发现。一直转了两柱香时间,什么都没找到。他这才渐渐失去耐心,想要抓一个太监问问路。
这时他正落在一座大殿之上。来到房顶边缘处,低头往下一瞧,但见门口站着三五个太监、一二个宫女,都是背对着大门。
赵玄也不跟他们客气。伸指连点,隔空点住她们的穴道。一票宫女、太监瞬间动不能动,说不能说,满脸惊骇的望着无边夜色。他这才静悄悄的飘然下落。
便在此时!忽然屋内传来一阵极其模糊并断断续续的“嗯……嗯……啊……啊……”的女子声音。
赵玄面色怪异,依次将几个宫女太监点晕,仅留下最后一个。是个长得不错的宫女。走到她面前,运起mí_hún大法问道:“里面住着的是皇上么?”
在这皇宫大院之中,能让女人发出这种声音的,恐怕非皇上莫属了。
熟料那宫女茫然摇头,眼神空洞道:“不是,是太后和端王殿下。”
赵玄:“……”
闹了半天这事是真的?
夜宿皇宫,这么猖狂?
“那皇上在哪里?”赵玄没兴趣看活春宫,直接问道。
那宫女手往右面一指,讷讷道:“在勤政殿。”还附送了条消息:“今天是刘婕妤侍寝。”
刘婕妤是谁?赵玄没有管这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蹦出来的女人,直接向小宫女问清楚了路线,就给小宫女放倒了。至于什么时候醒,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按照小宫女给的路线,一路向东,转了好几个弯,终于看到挂着“勤政殿”牌匾的大殿,依样点晕了外面守着的侍卫、宫女、太监,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灯光如昼,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临案读书,旁边一个柔媚的姑娘揉按着他的肩膀。两人都穿的极薄,尤其是那女子,隐隐都能看到两点红樱。赵玄的开门声不小,两个人都听到了。少年把手中书往案上一方,抬起头来,正要训斥,没想到竟然是一个陌生道人,不禁大喝:“你是谁?来人啊!”就差喊抓刺客了。
不是他不想喊,而是在转眼之间,赵玄就从门口突兀的出现在他眼前。如此诡异的场面,害得他把接下来的话硬生生咽下去了。旁边的美人“啊!”的一声娇呼,身体打颤,紧紧抓住少年的肩膀,明显也吓得不轻。
赵玄肆目打量了两人两眼,对少年道:“皇帝?赵煦?”
“正是朕,你是什么人?怎么敢擅闯我皇宫!”赵煦虽然年幼,不过二十来岁,但毕竟是个皇帝。瞬间让自己冷静下来,冷冷的看着赵玄。
只见他眼神闪烁,时不时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