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匆匆,马车有点颠簸,季晓南觉着胃不舒服。"季晓南,你果真有才!"木林林忍不住在车上又是赞叹了一番。季晓南按摩着肚子,"木公子还请以后多去看看寄情阁,我这以后肚子大了,也就不方便去了。""那是自然。""那你那个调查民情怎么办。"还没等木林林回答,环儿在旁先答了,"这鬼话你也相信。这爷儿会是这样的人,太阳打西边出来。"木林林在旁端了端颜色,"哼,爷儿就喜欢玩儿,怎么了!"季晓南心中暗骂了声,败家子!摸了摸在肚子里不安份的儿子,儿子啊,你可不是富二代,别学这么横!
到了李爹爹的院子,四个人又是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两两进入了自个儿的房。才刚一进门,隔壁又是响起来了。春娇季晓南不约而同的耳朵贴着墙壁,隔壁正上演妖精打架。"看爷儿怎么封住你这小嘴。""嗯?就你那块儿,还不得要三根四根的才封得住!啊啊……""爷儿最近不管你,你得意了不是,看爷儿怎么收了你!""啊啊啊啊啊……你怎好一下子进来。嗯嗯嗯……""看爷怎么封住你的嘴……""嗯嗯嗯……"然后啪啪撞门声不绝于耳。
季晓南和春娇自觉地收了耳朵,摸了摸小心肝,"想来今儿也睡不成了,我们去空间欺负欺负郑之清去。""行。"
俩人转眼就进了空间,只见郑之清一个人可怜兮兮地默默地坐在一堆子果子边上。"郑之清,你在那儿干嘛呢你!"兔子兴冲冲地奔向郑之清,"郑之清,你把果子都摘下来干嘛?还给全摘了!"
郑之清对着春娇眨眨眼睛摇摇头不言语。"你怎么不说话啊?"季晓南缓缓而来,"我把他嘴给封了呗!再说了这果子不是你上次叫他摘得!""你怎么好把他嘴封了?我上次是气疯了!""不是你说不让他摘果子吃,怕穿肠肚烂,所以我索性就封了。""我说过?那果子可是好东西,人畜皆宜,他怎么不能吃。""是你说的穿肠肚烂好不好!""那还不是我气疯了!白白的让他占了这么多便宜!"说着兔子就解了他的咒。
"谢谢春娇小哥儿相助!"季晓南踱步到那一堆堆果子边,"兔子,这么多果子摘下来干嘛?""这果子算了,就便宜外面的人吧,我们混着外面的花木李一块儿卖出去,不就得了。""也只能这样子了。"季晓南转了转眼珠子,"郑之清,你和我们一块儿去卖。我们在街头卖,你在街尾卖。我们今儿晚上就把你放出去摘果子,明儿一早你就自个儿挑着扁担去赶集,扁担就在我家灶房里,给你钥匙你自个儿拿了装好。"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全给了郑之清。郑之清却是没接过,"这当街叫卖之事到底有辱斯文,在下好歹也不是白身。"郑之清抱拳挽拒。
"我季晓南自己也不过是个农夫,可没这么多钱拿来养少爷。你自个儿掂量着办。"睨了郑之清一眼,"原以为你还算是个好的,起码存着自个儿活得好好的,气死你那个死鬼叔父的念想,没想着你也是个好吃懒做的公子爷儿。"
"小夫郎误解,我郑之清绝不是好吃懒做,只是这读书人毕竟也是要斯文的。""斯文,斯文算是什么,你这就叫做酸腐,你拿斯文可以换饭吃吗?先贤就说过天将加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也。你说你劳不劳,苦不苦,饿不饿,杀身灭魂之仇也不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的孝义呢!你倒是个忠孝两全的读书人啊!"郑之清一下子无言以对。
"尽信书,不如无书。怎么可以舍大义,取小节。虽说这买卖虽小,好歹也算自食其力。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小夫郎说的极是。自食其力,独善其身。自食其力,独善其身。""圣人虽然没让我们瑕疵必报,但是也说善恶终有报。为何不给他来个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怎么有错吗?""没有没有,善恶中有报,天不报,人报!"郑之清一下子被鼓舞了士气。
季晓南满意的收工,"得一块儿去采果子把。"春娇看这一番洗脑,看的瞠目结舌,默默给起了掌声。季晓南随后拉着郑之清挽着兔子一块出了空间,先回了自家的屋子拿了篮子篮筐等一干作案工具,又一起去了后山,"郑之清,你上树去采点果子,采这两篮子就够。"郑之清得令了,立马就腰上系上了篮筐上了树。
来来回回,上上下下七八趟,终于集满了两大篮子。季晓南把其中拿了大半篮子收进了空间,"剩下的你就明早拿去卖吧。"
郑之清气喘吁吁的擦着汗,"晓南,你们法力这么高强,怎么不能施法去摘果子呢!""你还真以为我们什么都会啊,既然什么都用法术去做,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更何况我们俩也就会点只能用点岐黄之术,没多大用处。行了,你今儿就睡这儿。我们先回去了,明儿早集市见。"说着就拉着春娇走了。
刚上了床,春娇突然想起来,"那郑之清又不是我们村里的,他怎么好搭车去集市里,再说了明儿又没车去集市。""村里没车,李爹爹家里有车,我们明天可以和环儿一起去集市。"
"那怎么捎上郑之清,他又不是村里的。"季晓南弹了春娇脑门,"你还真以为我们是在养少爷呢!这点事儿他都办不了,他还有何用?"
"他可不就是个落难的少爷,落难的死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