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雨本来还晕晕乎乎的,但是猛然这么一句真是把他从酷暑里丢进了冰窟窿,坐在地上没敢吱声。"春子,你别瞎说!"李爹爹不可置信的看着春娇。"你说你是不是吃了泰安了!"泰安是一种刺激孕夫产乳的草药,但是对于哥儿吃了的话,就是假孕。罗雨又是开始委屈地掉了金豆子了。"罗雨你说话啊!"李爹爹急出了眼泪,看着罗雨。门口罗夫婆又是往死了敲门。
语儿爹虽不知道内情,但是见罗雨面上有伤的进来,帮他把了脉,"哥儿身子不错,面上的伤养养就好了。"李爹爹颤抖着问,"那可否有身孕?""身孕?这好好的哥儿怎么会有身子。"李爹爹吓得整个人往后倒了去,撑着床还好没摔下去。
门口郑清端了水来,怎奈这罗夫婆挡了路,进不来。这时帮着晓南擦汗的语儿惊呼,"爹爹,爹爹,晓南哥哥□又是流血了!"
语儿爹把晓南扶起来,"晓南,晓南。金宝,快帮晓南看看开了几指了?"李爹爹醒过来,立马过来扒了晓南的裤子,血一下子溅到了身上,帮晓南把腿曲着,看着血肉模糊的后蕊,心里一阵针扎,"三指不到四指。"语儿爹焦急的叫着春娇,"春子,水,水!"
春娇重重踢了罗雨两脚,"你还不给我滚!"开了门,把罗夫婆,郑清一块儿放了进来。罗夫婆搂着自己的儿子,"雨儿怎么了,快说话,他们欺负你了?"罗雨在这间屋子里呆不下去了,哭着跑了出去。罗夫婆只好追着罗雨,"雨儿,别跑,别跑,爹爹帮你撑腰!"
"郑清,把门关了!晓南不能吹风!"春娇把水端了过去,语儿爹接过了凉水,在晓南面上泼洒了点,晓南依旧没醒,眉头深锁着。语儿爹一狠心,拿了水盆对着晓南的面上泼了半盆。"咳咳咳……"晓南被水呛着了,终于是睁开了眼睛,"我怎么了?怎么这么痛?""晓南,你要生孩子了!记着,马上我说一你就喘气,二你就发力。""我要生了?满儿要出来了?""是啊,晓南的宝宝要出来了,晓南使劲儿!"李爹爹帮晓南把脚给固定好,"开到五指了!""晓南,一二,一,二,用力。"晓南就像是一条缺了氧的活鱼,不停的吸着气。
"春子,快你来扶住晓南。"春娇立马接了语儿爹的位置,把晓南的上半身嵌入自己的怀里。看着晓南像是刚刚捞上来的活鱼,心里对那罗雨的憎恨又深了三分。语儿钻进帘子,拿了瓶药出来。"爹爹,爷爷给了催产药。"语儿爹小心地按着晓南的肚子,"快给你晓南哥哥吃上一粒。"语儿把药给了春娇,春娇混了自己手里的药给晓南吞进去。
晓南吃了药,有了几分的力气,"爹爹,李爹爹,我肚子发胀的疼!我该怎么办?"语儿爹揉着晓南起起伏伏的肚子,"晓南,你刚吃了催产,宫门不多时就能开了,你现在就忍着痛,别晕过去,我帮你顺胎位!""语儿爹,开了,开了七八指了!""晓南,别懈了力气,一,二,一,二,二!"
语儿爹继续给晓南顺着胎位,喊着口号,晓南觉着里面的孩子就像是一把刀刃磨着自己的骨头,深疼深疼的,不多时汗就湿透了春娇的前襟,"晓南,别咬着嘴唇,你要咬,咬我!"说着把手凑到了晓南的嘴边。"别添乱!"晓南把头偏过一边。刚说完,晓南就觉着腹腔里的内脏像是要被拖出来一样,重重的往下一坠,李爹爹在身后惊喜的大叫,"看到了,看到孩子了!"
本以为可以松了一口气,谁知道又是一阵惊呼,"不好是,是娃娃的小脚!"季晓南全身好比入了冰潭,头脚倒置!自己还有命吗!"春,春,快救我!"春娇紧紧抱住晓南,又偷偷喂了一颗丹药,"晓南,不会有事的,你和宝宝都不会有事的。"语儿又是倒了一片参片到季晓南口里,"晓南哥哥,我爹爹一定会救你的!""晓南,加把劲,一,二,一,二……"
嘴里又是药丸,又是参片的,一股子苦味,肚里腹痛如绞,骨痛如碾,晓南实在忍不住破口大骂,"不要脸的罗雨,不是人的李遇,你们两个才是奸夫淫夫!串通好的来害我!"
语儿爹在下面用手把孩子的小脚推回去,还有力气骂,说明还有力气,"晓南再骂,骂出来,边骂边使劲!一,二,一,二,二……""李遇你个不是人养的!!!"
肚子里的小混蛋不知道是不是听着晓南骂他父亲,竟然转了个身,赖在肚子里不动了,任晓南怎么用力,李爹爹怎么按压,语儿爹怎么在洞口催促,就是不动。
"季满,你个混蛋,你是不是和你那个王八爹一块来坑我的!"还骂我,小满在肚子里更加不动。"季满,你,你快动啊!"
李爹爹和语儿爹看着季晓南的肚子由原先的起起伏伏,到现在的不动如钟,都是呆了。连帘子后面的王伯也一时找不到对策。
"季满,你个王八蛋!信不信!啊啊……"季晓南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脱了春娇一下子坐起来,指着自己的肚子,"季满,你个小混蛋,信不信,信不信你出来,我不给你奶吃!"才刚说完,肚子里又是一阵翻滚,把季晓南疼趴下了。李爹爹,语儿爹,语儿刚刚三个人都看呆了,这娃娃能听懂。
可是语儿爹一看,果然宫门在搅动,一会儿居然出了一个小小的剪刀手。"错了,错了,不是这个!"那娃娃像是听得懂人话一样,果真把手缩了回去,一会儿,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