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满桌子都放不下了,罗雨才又支支吾吾,“听说,苗哥上次去县里住你那儿,那个他有说什么。。,什么他缺的吗?”
“缺什么,缺人疼呗。”晓南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这里装着的可是你心心念念的苗哥的地址,会写信吧。”
罗雨像个乖巧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地看着晓南手里的信封。
“给你,不过别总写信烦他,还得用功读书呢!”罗雨欣喜地收下信封,赶紧放进怀里,有点害羞地看着晓南,“谢谢。。。晓南哥。”
晓南怀疑自己耳朵有问题,这家伙会叫我哥?“你叫我什么?”
罗雨眼睛顿时水汪汪,“我不能叫吗?”晓南顺了顺气,“不错,再叫一声来。”
到了腊月十五,即使离青山村二里地的地方都能闻到一股火药味,整个村子是这边放完,那边放,孩子们一口袋一口袋的糖果揣着满村子跑。晓南还在最后听着李爹爹的耳提面命,“你这个孩子总算熬出头了,虽然已经为大郎生过了满宝,但还真是糊里糊涂生的,一个仪式都没。你现在风风光光嫁回去,大郎他肯定不会亏待你的。但是你也要尽尽做夫郎的心意,之前让人睡羊圈的事儿别做了啊。。。。。。”
晓南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恩恩的点头,李爹爹实在太厉害,这念叨的功夫也算一绝,“李爹爹,你放心,这家是我说了算的。”
“恩恩,你也别总嗑瓜子,得注意营养,毕竟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李爹爹饶有深意地看了看晓南的肚子,当初吴伯为晓南诊治的明明是不可能再有了,他果真是老眼昏花了。早知道这样,当初苗儿。。。唉,不能再想了。。。。。。
“嗑瓜子不碍事。”
春娇猛地开门,“晓南快抱着满宝出去,李遇来接了。”
晓南从篮子里抱出流着亮晶晶口水的儿子,“走咯,儿子我们去嫁人咯。”
李遇手执马鞭,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院子中央,一双眼早就落在徐徐而来的父子俩身上。晓南见着那个好像在晃着的花轿,还有那个傻不愣登的李遇,就觉着不靠谱,事已至此,只能赶鸭子上架,抱着满宝进了花轿。
几个好事的推搡李遇,“看呆了,还不赶快上马?”
李遇笑着点头,“是看呆了。”“瞧你没出息的样儿!”“看自己的还能看呆!”“不过人家是漂亮!”“李遇,你。。。”李遇在大家的嬉闹里上了马,“启程!”
晓南在轿子里一阵晃悠,知道自己这是两辈子头一遭上了花轿,这没红盖头,也没红苹果,只有手里留着口水的胖娃娃。“满宝,咱俩被坑了吧!”
满宝啃啃手指头,抬起头送了他爹一个大大的笑脸,“只有你!”
重重揪了胖儿子屁股一记,“小混蛋!”
没几分钟就到了,被李遇得意洋洋的踢了轿门,跨了火盆,最后抱着满宝和李遇拜了天地,就由着春娇带进了里屋,剩下的就是李遇被一群人灌酒。
“春子,木林林来了吗?”
“环儿最近伤风,木林林二十四孝伺候着呢,不过礼随了。”春娇从袖管里掏出一卷纸。晓南点了点,寻欢堂的三股,南记的一股的凭证,外加一副连生贵子的偏方,“这个木林林就算大方,也让人觉得讨厌。”随手就把偏方给扔了。
“就那么个人。你知道那赵云绯现在在哪儿吗?”
“别卖关子了,快说。”
春娇嘟嘟嘴,“就喜欢卖关子,肿么样。我刚刚去看过,在洞里出不来了。他也真傻,真一个人敢下车。”
“他就喜欢见我倒霉,我就知道这样引他,他一定会下来。”
这个村里能用马车走的辙道就一条,事先在道上让路冲撒好磁粉,让他马车过不去。再由路冲扮的修车师父把车夫给引走。赵云绯见人久不回来就让小厮去寻,当然小厮也肯定被人绊住了。
赵云绯在马车里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突然听见有人吵闹着,说是喜宴上季晓南悔婚,和李遇大吵大闹,赵云绯耐不住心里的兴奋就下了车,还没走几步,突然被人往旁边一推,就掉进了挖了两天的坑。赵云绯还没反应过来,坑上就被人掩了草。想通了以后的赵云绯在黑压压的洞里破口大骂,结果家仆找来的时候嗓子哑了,没听见。还以为他一个人先去了喜宴,便带着礼物找了过去。
春娇坏脑筋不断,“你说要不要我们半夜给赵云绯来一场小雨。”
“关他一夜就行了,再说了,小雨怎么够,我觉得今天晚上一定会有一场“倾盆大雨”。记得把他两个家丁灌醉了。”
“放心!”春娇拍着胸脯打包票,便出去灌人酒了。
天色已晚,一轮满月当空,夜幕静谧的就有如之前的夜晚一样,但好像多了那么一点喜气。外面人闹的已经不知道酒过几寻了,安叔见李遇喝的差不多了,再多就成不了事儿了,就赶紧把人给抢回了里屋,亲自做铁将军,守在门口打发好事儿的,自己一个人听墙角。好事的没了趣,也喝够了就三五成群地回去了。剩下的要不就是光棍继续喝,要不就是烂醉如泥起不来的,也没人管,一般到了明天天一亮人才会散光。
李遇眯红着双眼,用理智消散了几分醉意,依着晓南坐在桌旁。晓南正要吃暖心丹,结果一开瓶盖只剩下两颗了,这一次毒发可是要吃十几颗甚至二十颗的,这么两颗实在是杯水车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