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山待了两天,晓南拖家带口的就回城了。还有十天就过年了,店里还有二三十单生意没做完,要赶紧捡要紧的活儿给赶出来,还有年底的分红,休假安排,庆功会,还有过了年和崔恒的分店也要开张了,虽说不要钱,力也得出一把。
这一堆事把才回来的晓南忙的头昏眼花,可是经过一番加加减减,看着最后的结余,想起初来乍到的一穷二白,晓南忍不住由感而发,对着账本不争气的哭了。
“你怎么了,晓南?亏了,不怕。我们还有寻欢堂呢!”兔子拿过手绢给晓南擦擦眼泪,晓南这两天忙的都瘦了,面色也憔悴了,需要好好补补。
“没,我这是高兴的,我们赚了好多钱了。铺子开的这大半年,按股分利我们一共赚了不到四千两。若是算上寻欢堂的利润,我们手上可是有了万八千的活钱,春娇,我们再也不用受制于银钱了,想买什么买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痛痛快快地花钱。”晓南笑着擦了眼泪,“今儿反正也没什么客人,我们索性提早打烊,出去买买东西,好好庆贺庆贺。”
“恩,我老早就想帮我家清清买件狐狸皮皮袄了!”春娇嘻嘻地把手伸向晓南,“二十五两银子,晓南就给我吧。”
“行,我们也看看。对了,把满宝也带上。”
“满宝被李遇带上街玩了。我和郑清被环儿抓壮丁布置婚礼去了,我可是好不容易逃回来的。”
李遇这到底算个怎么回事儿,郑府也不回,真是打算赖在自己这儿了吗?不行,得问问他去。“那你就乖乖地把满宝交给他了!算了,反正县城也不大,我们先找着他们再说吧。”
李遇正抱着满宝上街买好过年的小衣服,小鞋子。满宝一手糖葫芦,一手小面人,在李遇手里笑地花枝乱颤。“爹,还要这个,这个,糖画!”
满宝兴奋地看着面前的老伯伯拿着热糖浆在铁板上游龙戏凤,在李遇怀里蹬着腿要下去。
李遇听着满哥儿喊他爹,虽然是在晓南不在的时候,可也是欣喜若狂,幸福感一塌糊涂,满宝说什么就是什么。宠溺地把满宝放下来,自己也蹲在满宝旁边护着满宝,防着人来人往地踢到满宝个小包子。
“爷爷,要一个。”满宝眨眨棕绿色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超级想要的样子看着做糖画的老爷爷。
“老人家,我们要一个。”李遇在糖画老人身边的台子上摆上五文钱,“满宝,你要什么样的糖画?”
老人家见排着队的四五个都是小爷,也就无所谓先来后到了,“好勒,下一个就是你!”
满宝亮晶晶地看着台子上插着的糖画,有骏马,有飞龙,有大公鸡。。。满宝舔着手指头一个个看过来,怎么办,都好好看啊。“爹,我们多买一个带给爹爹,好不好?”
“当然可以,满宝你快挑样子。爷爷都等着你呢”
“要小鸟,小鸟和大虫。”
“老人家,画个龙凤吧。”李遇在台子上又加了五文钱。
“成,这小哥真俊啊!”卖糖画的老人慈爱的摸摸满宝嫩嘟嘟的小脸蛋,“这位爷儿好福气啊!”
李遇摸摸满宝的头,一副有哥儿万事足的样子。
不一会儿,糖画就画好了,满宝把面人和糖葫芦全扔给了大包小包的李遇,高兴的举着糖画,“爹,好看!”
谁知道身边的小孩见着满宝比自己先得了糖画,故意在满宝糖画上一拍,那个小鸟的糖画就没了翅膀,满宝见状,一双棕绿的眼睛立马带了水珠,向李遇告状,“爹。。。糖画。。。坏了。”
李遇心疼地给满宝擦擦眼泪,“不可以哭,爹给你再买一个。”
“不要嘛,就要。。。这个。。。”
旁边毁了满宝糖画的那个小爷儿还对着满宝做鬼脸,嘲笑满宝,“爱哭鬼,爱哭鬼。”
满宝气呼呼地擦了眼泪,跑到那个比自己高了一倍的小爷儿面前,“你赔我!”
“我怎么赔你个一模一样的,这都坏了,你当我是神仙啊你!傻样儿!”
满宝对着那个小爷儿挥舞着自己手里的小鸟糖画,“是你笨!”
那小爷儿来了兴致,还伸手推了满宝,还好是李遇扶住了满宝的小身板,才不至于倒下,“好啊,你说我笨,你有本事你弄啊!”
满宝狡黠地看着地上破碎的糖画,“我可以。”
“满宝,别闹了!还有你,你要糖画就乖乖去后面排队,不要纠缠我家哥儿。”李遇试图把满宝抱开,可满宝不听话地扭着肉嘟嘟的小身板,“不要嘛,爹。”
李遇摸摸满宝的头顶,知道小胖子这是倔上了,“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解决。”
然后就静观其变,小孩儿打闹也没什么,反正自己在身边满宝也吃不了亏,李遇顺便就排起了队,准备再买个糖画。
满宝见李遇真的相信自己,备受鼓舞,蹲在地上更加认真的盯着地上破碎的糖画,好像要在糖画上烧出一个洞来。那个小爷见李遇走了,说起话来更加肆无忌惮,“就你个小样儿,这是在装疯卖傻吗?”
“喂喂,说你呢!”
满宝不理他,继续看着糖画。
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之间地上破碎的糖画居然虚虚浮浮地从地上飘起,好像是有线在牵引一般,每一个小碎片都纷纷来到了满宝手里的糖画之上,一个个找着自己原来的位置。
那个刚刚还在大放厥辞的小爷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见糖画与糖画之间的缝隙之处透露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