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日子没过去几天,南边小国卷土重来,聊城再次陷入到战火里。。
万俟‘玉’翎只好到阵前指挥,依依不舍地告别莫颜,依照京都目前形势来看,还不是他回去的良机。
也因此,莫中臣和吕氏无法避免牢狱之灾,得在天牢多住些日子,他为怕自家娘子忧心,一直隐瞒着。
祝神医告诫过万俟‘玉’翎,‘女’子在生产前和生产后的一段日子属于非常时期,必须心情愉悦,否则落下病根,到中年后引发各种病症。
祝神医说得严重,万俟‘玉’翎不敢掉以轻心,所有的包袱和重任,他一人承担就好。
莫颜住小山庄周围有几乎人家,相隔都不算近,彼此间没有来往,‘门’户深深,仅有的几次出行,也没碰到邻居。只有夜深人静,莫颜站在院中,能听到咿咿呀呀唱小曲的声音,吴侬软语,听着像是江南小调。
附近靠山,有一条清澈的山泉,夏日炎炎,山泉水甘澈,周围有树木遮挡,是聊城中避暑胜地。
这里隐秘,周围的人家不多,而且环境幽雅,莫颜是好不容易才买到的小庄子。
“王妃,奴婢出‘门’去打水,打听出一件事。”
小庄子哪都好,就是离山泉水远,无法引来活水。
莫颜喜欢山泉那种清冽的滋味,泡茶带着自然的香甜的味道,胖丫每日清晨都会去提上一桶。
对于八卦,胖丫乐此不疲,“对面漆黑的大铁‘门’那家,是一户大老爷养的外室,那‘女’子是个戏子,也难怪总是半夜吹拉弹唱。”
刚开始,扰得胖丫睡不安稳,后来渐渐习惯了,觉得‘挺’好听的。
“外室,那难怪了。”
大老爷四处行商,一年来个几次而已,剩下大把的时间,‘女’子孤单一人,清清冷冷。
外室的命运还不如小妾,名不正言不顺,像一只被养在笼中的金丝雀,年老‘色’衰,只有孤独终老的命运。
有钱人养外室,不过是图个新鲜而已,没名分,一般都不会让外室孕育孩儿,两个人是金钱上的‘交’易。
“你要说的,就是那户的外室?”
该到了两个小包子吃‘奶’的时候,墨冰透了一个干净的热布巾,莫颜解开衣衫的口子,用布巾擦拭,两个包子一左一右,小嘴鼓鼓着,用力吸允。
莫颜‘胸’脯高耸,‘胸’前一片雪白,胖丫红了脸,难怪王爷缺乏定力,王妃生产后,身材比从前更好。
“啊?”
胡思‘乱’想一通,胖丫分神,拿起茶杯,直接倒在下巴上,等前襟衣衫沾染上水渍,她这才回过神。
“想什么呢?”
莫颜挑挑眉,小口抿着茶,等待胖丫陆续的八卦。
胖丫赶忙摆摆手,“王妃,奴婢想说的是另一件事。”
今天出‘门’打水,碰到外室身边伺候的婆子。
两家深居简出,彼此都不知道对方身份。
婆子家在聊城,并不是死契下人,见胖丫友善,二人搭伴闲聊。
对方没有明确说出伺候的人是外室,胖丫套话,通过对方言语猜出**不离十。
婆子总是说,“我们姑娘”,只有无名分的外室或者低贱的通房才会如此称呼。
她们家老爷非聊城人士,一年到这边走货两次,总共能住一个半月左右。
婆子嘴碎,说起一件很可疑的事。
在山脚下有一户院落,经常进进出出不同的人,有时候外室半夜里唱的累了,想喝山泉水,婆子会踏着月光出‘门’打水。
山野间的月光皎洁,照亮前方的小路,很多次,婆子在夜晚时分出‘门’,碰见有人送婴孩过来,她能听到小‘奶’娃的啼哭声。
“婆子说,来人说话几乎不是聊城口音,很可疑。”
胖丫听后,回来报信,就算是人牙子,也不会买小‘奶’娃,因为太小了,要细心抚养。
抚养长大,至少要几年的时间,转手卖到大户人家根本不合算。
生意人都‘精’着呢,谁愿意干赔本买卖?
胖丫说后,莫颜摩挲着下巴,她在聊城这么久,还没听说谁家丢孩子。
婆子说了,来人都是不同地方的口音,莫颜忽然想起,阜阳县就有百姓们曾经告官,说到邻居家取东西的当口,自家的孩儿就被人顺跑了。
强闯民宅,偷窃孩儿,罪名不小,而且丢了孩子的爹娘,是何等的伤心难过
莫颜曾经处理过,并且派衙役到街上寻找,张贴布告,收效甚微。
小‘奶’娃太小,不会说话也不记事,而且若是被‘妇’人抱着,通常不会引起百姓们的注意,想找回来,难度很高。这些人在偷孩子之前,进行蹲点,很明显了解一家人的作息,得知男人白日上工,只有‘妇’人带着小娃,这才能趁着那一瞬间,大胆进‘门’。
“奴婢家住乡下,去年我们村就有户人家丢了小娃,他家四个‘女’儿,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就被偷走了,真是作孽”
‘妇’人四十多岁那年,冒着危险产子,是家中继承香火的老来子,谁想到遭遇不幸。
后来听说那人疯疯癫癫,整日在村口念叨,逢人便问起她的孩儿。
莫颜理解这种心情,要是谁敢抱走她家宝贝和宝宝,她连把对方大卸八块的心思都有,孩儿是爹娘的命根子
“晚上我带着墨冰去看看。”
莫颜深呼吸,抚平心中的焦躁,她希望想象的事不要发生。
哄了两个小包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