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和徐蓉缠绵后,还没有睡多少时间,便被屋外的梁伯给叫醒了。怀中的徐蓉也被惊醒了,杨帆看了眼天色,这才睡了多久,徐蓉整个身子都是无力的,道:“怎么了?”
刚刚享受过夫妻生活的杨帆,也是感觉累得不行,道:“你睡着,一定是宫里有事。”他大概能猜到,今日那份贺礼,绝对不同寻常。他穿了件薄衫,绕过屏风,问道:“福伯,什么事?”
“刚刚宫里来话,让侯爷您上朝。您快些,早茶、马车我都给您备好了,等您洗漱一番,就可以入宫了。”
杨帆道:“辛苦您了。本来让福伯您来这边做个管家,就是让您来享享清福的,还让您这么早醒来。”
“唉,年纪大了,睡的时间本来就少。那我先忙活去了。”
杨帆点了点头,关了门,将那件朝服穿上。穿着薄衣的徐蓉帮着杨帆将朝服整戴打理好,“外边天气还凉,记得出去时将披风穿上。”
杨帆点点头,道:“你再睡一会。昨晚你也够累的。”
徐蓉娇羞地嗔怪道:“还不都是你,都说不要了,你还来。”她轻拧了一把杨帆腰间。
“那谁最后还让我……”
“你还说!”徐蓉手上劲大了一分。
“好蓉儿,不逗你了。时辰也快到了,我先走了。”看着徐蓉那红润的脸颊,杨帆在她耳边悄悄耳语了两句,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三更半夜的,还真是有些倒春寒,杨帆吃着早点,往宫中赶。
本来杨帆也不必上朝,本想昨儿刚过得滋润,今日睡他个日上三竿,结果还得半夜三更地往宫中赶,真是劳碌命。
等杨帆紧赶慢赶的入宫时,两排朝臣早就整理好仪容。准备入宫面圣。一见到杨帆匆匆赶来,这个时候,纠察御史留了个心眼,故意咳嗽了几声。道:“杨侯可是圣上召见入宫?”
“正是。”
“既是圣上召见,那就站在右一可否。”这也是替周延儒搏个面子,上次插队,搞得人家一脸的晦气。杨帆拱手,站在右一的位置。朝着一侧的周延儒笑了笑。
今日不管是朝臣,还是朱由检,都没有先提起有关于杨帆的任何事情。这是几天前刚刚达成的一个协定。有关杨帆的事情,都挪到朝会的最后来谈,免得一闹起来,其他事情都没得谈了。杨帆倒也淡定,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看这一个个长呼短叹,你来我往,他只有搭眼打瞌睡的份。
“好了。现在就说说这建奴国书一事。”当说国书二字事,显然朱由检是极其不愿意承认这满清建国一事,所以极为敷衍地将二字吞吐过去。
“建奴皇太极,欲在大凌河东西划定界限,建立盟约,诸位有何意见?”
“建立盟约?不知圣上,建奴可否有其他条约?”
“倒是不曾提到,只是说划界而治,在大凌河前谈条约,你们说朕是应了。还是不应呢?”
“这……”
“圣上!不能应啊。辽东辽南都是太祖打下基业,不可就此拱手让人啊!”有些肱骨老臣,也知道,这是明显的城下之辱。如今漠南、辽南被建奴吞并。满蒙共荣,窥视中原,现在谈盟约,有些先礼后兵的意思。
“圣上,依微臣之见,不若先和建奴谈上一谈。如今建奴巧取辽南、漠南,气势正盛,不可与之争锋。”
这个时候,即使是主和的,也不能把话说得太过于软骨头。刚刚那个兵部侍郎说得就有水准。意思就是,我们啊,现在干不过人家,但还是要厚着脸皮,强行说死撑着。嘴上说谈一谈,谈不拢再说,其实心里巴不得现在就跪在野猪皮面前,你们别打我们,这划条线,你归你,我归我,咱都别干谁。
这事情可算是大事了。杨帆那原本耷拉着眼睛,无精打采的样子,也稍稍振作了一丝。他有种预感,这一次,很有可能就是皇太极出招了。既然自己给他摆了两道,大凌河是一道,察哈尔部又是一道,那么皇太极很有可能就是想借这次机会,来对付自己,不然这国书,昨夜也不会送到他家。这国使也不瞎,这皇宫还会走错吗?
“圣上,微臣之见,这不能再让了!辽南倾覆,我大明一兵未出,如今若签下这丧权辱国的城下之盟,就是坐实了辽南不再是我大明疆土,这事情万万做不得啊!臣请缨,主战!”这是今日第一个发出主战声音的人,杨帆一转头,看到那个男子,笑了笑,果然是他。
京师府尹孙传庭。
梅里溪身陨的消息,是杨帆来京之后,联系到手下那些情报之中,最靠前的十条。梅里溪可能没有那么强的本事,但是治安、官场,那混得绝对是有水准的,也只有李道这样的老狐狸才可比肩吧。他死了,死在巷中。然后,便是孙传庭补上了京师府尹这个职务。
“孙府尹,您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主战?兵呢?粮呢?如今新政刚推行,暴乱方平息,正是休养生息之时,若是疲于应战,致使民乱再起,这罪责您担得起吗?”户部尚书捋须直言,“圣上,依老臣之见,还是如同王侍郎说的那般,先去谈,算是缓兵之计,不然这建奴南下,臣恐……”
朱由检昨夜收到那国书,也是伤神了半天。
“杨帆,你认为,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置?”
杨帆沉默片刻,然后站出来,道:“微臣认为,几位大人说得都很是有理。微臣没什么想法。”他干脆也是一推三五六,管他谁占上风,反正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