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秋的手术日子定在了三天后,余竞冬接到雷庆华的通知,立刻将手头所有的工作都交给余飞处理,自己专心在医院陪沈蕴秋。
前些天史芳芳在医院碰到余竞冬,叫他多在医院陪陪沈蕴秋,她说:“那天姐姐从ct室出来的时候,我看她眼睛转来转去应该是在找你。女人生病的时候都特别脆弱,你如果时间允许,就多陪陪她吧!别让她觉得你不重视她。”
余竞冬这才转过神来,想到这段日子沈蕴秋对他总是爱搭不理的,他一直以为她就是为谭红梅的事在生自己的气。这样看来,那天没等她出来,就让她不高兴了。他止不住苦笑起来,这女人的心事还真的难猜啊!
余飞和杨隐都没再来过医院,倒是袁沁蓝在手术前一天来了一趟,站在病房外远远地看沈蕴秋,并没有进去。余竞冬从护理站取药回来见她站在门口,喊了一声:“袁律师。”
袁沁蓝转身看到余竞冬,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恰好被余竞冬看在眼里。
“干吗站门口呢?进去吧。”余竞冬说。
“不了,我还有事,这就要走。”袁沁蓝心急慌忙地想走。
余竞冬奇道:“来也来了,你不见见蕴秋?”
“不了。你帮我问候她吧!希望她手术成功。”袁沁蓝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
手术当天,沈蕴秋的父母、史芳芳姐弟,还有余竞冬都在医院陪着,等待手术的结果。期间,杨隐打了余竞冬的电话,询问情况,免不了安慰余竞冬一番。
六个小时的手术,令所有关心沈蕴秋病情的人都感到了时间对他们的吞噬,那种如蚁在心头啃食的感觉,强烈地包围着他们。
当手术医生站在余竞冬面前,除下手上的医用手套,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时,在场的人,无不觉得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手术很成功。”就这么一句不带感**彩的话,最终从医生嘴里吐出的时候,沈妈妈和史芳芳喜极而泣,沈爸爸开心地抱住史家祥一个劲地拍着,余竞冬则一把握住医生的手不知该说什么……护士将沈蕴秋推了出来,转往加护病房,她的头上缠满了纱布,眼紧闭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余竞冬刚刚欢快起来的情绪,一下子因为她憔悴的病容,又变得难过而沉重。
医生将余竞冬叫到办公室,告诉他后续的一些用药安排,以及可能会出现的术后并发症。余竞冬的心再次七上八下起来,雷庆华在一旁安慰他,说这都是惯例的交代,不用太紧张。可余竞冬竟突然像个小孩似地固执起来,他觉得,医生既然提出来,自是存在这种可能性的。雷庆华笑道,看来关心则乱这话一点都不假。
沈蕴秋术后第四天终于醒了过来,尽管精神仍是不济,但所有人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余竞冬每天陪在医院里,又亲自下厨煲各种汤水来给沈蕴秋喝,体贴细致的关怀,让沈蕴秋的父母很是高兴,常常借故躲出去,把空间让给他们俩。
方华来看沈蕴秋,顺便跟余竞冬谈起了那块商业用地的事:“我跟孙老大提了你的想法,没想到他很赞成,当场就给邵明打了电话,让他们重新就那块地搞一个专门的规划方案。”
“那好啊!”余竞冬兴奋地说。
“我也没想到这次孙老大这么爽快。”方华犹豫了一下问:“你事先跟他沟通过了吧?”
“没的事。你看我这段时间照顾蕴秋还来不及,哪有时候管这个。”余竞冬矢口否认。
方华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这不像孙老大的作风啊。”
余竞冬也不搭腔,只问:“那邵明有没有说大概多久能拿出方案来?”
“孙老大让他两周内拿出来。”方华答。
“哦?这么大的项目,两周时间做方案会很紧张的。”余竞冬轻声说。
“谁说不是呢!”方华说。
“邵明答应了?”
“嗯。”
方华脑子里还在想余竞冬是不是和孙庭凯达成了某种协议,又试探着问:“这事,你是不要和齐市长打个招呼啊?”
余竞冬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就问:“还有什么不妥吗?”
“你不觉得这次孙老大有点积极啊?我是怕齐市长到时误会。”方华看似谨慎地说。
“你想多了。齐市长早知道我看中了那块地,现在如果孙副市长也能支持的话,不是大好事嘛!”余竞冬不以为意地说。
方华见他如此说,知道问也是白问了,便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余竞冬见方华不说话了,才又说:“倒是要麻烦你,帮忙打听着点,有哪些人家会要这块地。我担心,这种商业项目,会有外地企业想参与。”
方华点点头道:“可能性非常大。前段时间,听说s市进了好几家知名房企,拿了好几块不错的地。地都相当的大,价格也是极其便宜。”说到这,方华故意压低了声音道:“听说,都是底价拿走的。因为地大,总价太高,没人敢拿。”
余竞冬得到这个消息,心里一下不太敢相信。余飞这段时间虽然市两头跑,工作很是繁忙,但这么大的消息,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过?这可是直接关系到竞豪将来在s市的生存。何况,s市的项目已经结束,公司里一大帮人都闲在那里,正是应该拿地的时候,就算总价太高,但至少应该和自己商量一下这个事才对。
方华见余竞冬突然没了声音,有些奇怪,问:“怎么啦?有什么问题?”
余竞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