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青贝村时,杨隐将自己的名片留给了齐大海,希望彼此常联系。
康亚平有点担忧地说:“这事跟他们说恐怕是没用吧!”
杨隐一边坐进车里,一边说:“有用没用都不在一时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丰田的越野车,喷出一股轻烟,离开了青贝村,齐大海与光子的心里却点起了希望的火苗。这一晚的青贝村,有许多人彻夜未眠。
……
“啊!杨总!闻名不如见面,没想到竞豪地产的老总竟是如此年轻,而且是一表人才呐!”市旅游局局长陈伟光恭维着杨隐,如同迎接财神一般地招呼杨隐入座。
“陈局长太客气了!一个小范围的见面,实在不必搞得这样隆重!”杨隐环视宴会厅里的男女,和餐桌上准备停当的酒水,心里直叹气,今天怕是又要大醉了。
陈伟光在主位西首坐下,才对坐在东首的杨隐说:“这点礼仪一定要的!古市长刚开完会,应该马上就会到了。我们可以先喝喝茶,聊会天。”
杨隐忙再次道谢,眼光却已飘向身边的,市建发集团老总郑向阳。郑向阳向他耸耸肩笑道:“你看,还是杨总面子大,连古市长都出面了。可见,你的影响不小啊!”
杨隐一肚子的疑惑,不明白说好的小范围见面,怎么连市长都惊动了。一大帮人,正陪着杨隐、康亚平、吴天华闲聊着,宴会厅的门被推开了,一位剪着运动式短发,身穿黑色西服套裙,四十开外的女子走了进来。见到杨隐就上前道:“你说这杨隐是咱们的学弟,还真不假呐!”
杨隐惊讶地望着眼前的女子,好半天没想起来对方到底是谁,一时间很是尴尬。但他的眼神扫到了女子身后的高个男人,正是市建委主任裴毓桐。他曾是大研究生院的高材生,与余飞学的是同一专业,但比他们早好多届毕业。杨隐前次来买“听涛庄园”的时候,得郑向阳的引荐认识了他,两人很是投缘。这次来市,杨隐第一个拜访的就是他,并向他讲述了自己的全部构想。裴毓桐当时就表示,杨隐的想法很有见地,值得一做,他会尽力帮衬。想到刚刚郑向阳的话,他略有所悟,应该是裴毓桐帮他请来了市长。
此时听那女子话里的意思,杨隐心想,莫非她也是t大毕业的?她就是古市长?
正踌躇间,只听女子爽朗地笑道:“裴毓桐,看样子,他并不知道我哦!”
陈伟光见杨隐迟迟没有开口,忙过来介绍:“杨总,这位就是我们的林古市长。”杨隐一下张开了嘴巴没合上,当初t大著名的才女,双料硕士林古!他脱口说道:“明明是林市长啊!怎么会说古市长?”
众人闻言竟都笑起来,林古道:“那是因为我性情古怪呗!”
“惭愧,惭愧!学姐在此,我却浑然不知,实在太不像话了!”杨隐满面歉意地向两人作揖致歉。
林古却笑道:“哪有那么严重!我们毕竟差了那么多届,你还能想到我是谁,已经不错了!”
杨隐讪讪地笑,心想,你进门还嚷嚷我是你们的学弟,搞得好像多熟似的,这客套也太厉害点了吧。
林古挥挥手,大家都纷纷落座。陈伟光早已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裴毓桐,自己坐到了杨隐边下首。待大家都坐定,林古举起酒杯,就说:“我来晚了,先自罚三杯。”话音一落,杨隐刚想阻止,却见她已麻利地将三个两钱杯里的茅台饮干了。
杨隐与康亚平、吴天华对视一眼,都暗自盘算着,今天的酒要怎么喝才好。不料,林古喝完三杯,就一手端着酒瓶,一手拿着杯子开始敬酒:“杨隐,我们市的规矩,上桌主人先敬三圈,过后,再由客人回敬。我刚刚是自罚,现在敬你!”言毕,杯中酒一口饮尽。又看着杨隐喝了杯里的酒,才分别转敬康亚平和吴天华。这样三圈后,她才施施然地在主位坐下。
杨隐三人刚刚松了口气,想吃口菜。岂料,裴毓桐又开始来敬,又是三圈。接下来是陈伟光,郑向阳,还有其他作陪的人,一个个轮番来敬,直喝得他们仨的脸,从白到红,又从红变白,再由白变青……吴天华第一个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接下来是康亚平一个不留神,整个人都滑到了桌子底下;而杨隐,强撑着精神,舌头打着结说着“你们等我回敬”……
杨隐来回上了四趟洗手间,强迫自己吐了好多回,勉强保持着清醒。席上的菜肴极其丰盛,但到杨隐的嘴里早已辨不出味来,他努力让自己维持该有的礼仪,想搞明白今天究竟是怎样一场鸿门宴。
林古看杨隐苦撑着的样子,笑着对裴毓桐说:“还是找人把他们送回去吧。”
一场晚宴,杨隐什么也没弄明白,就损兵折将地被送回了宾馆。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杨隐刚刚醒来,正为前晚的事情纳闷,就接到了市府办公室的电话,说林市长下午一点可以在办公室见他。
杨隐强忍着宿醉的头疼,起床洗漱,又去看了吴天华和康亚平,哪知这俩人一大早就出去办事了。康亚平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说自己和吴天华都是看情况不妙,装的,没想到杨隐最老实,拼了个人仰马翻。
杨隐大骂二人滑头的同时,也暗怪自己未免太傻,纯粹是被林古给吓着了。
下午一点,杨隐准时进了林古的办公室。偌大的办公室,陈设极其简单。一张宽大的办公桌,身后是整面的橱柜,桌子边上插着一面国旗。林古见到杨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