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竞冬沉默,他在国内这些年,也听多了企业破产后职工生活无着落的事,有的地方zf安排得很好,也有的地方却是不行,市明显就是做得不怎么样的地方,尽管华怀阳说得不无道理,但余竞冬内心仍觉得不敢苟同,但他也无意因此与华怀阳争执。
杨隐眼光落在走在海边的沈蕴秋身上,嘴里却在对余竞冬和华怀阳说:“不管怎么样,华老这块地操作起來沒那么容易,对了,我前几天听说,建委有个叫封晓军的人,查了邱莫在建的那个‘市长楼’!”
华怀阳道:“这事已经旧闻了,这个人已经调到政协去了!”
“哦,这么快!”杨隐摇摇头沒再说下去。
“对了,竞冬,你那个投资公司接下來准备做什么项目!”华怀阳颇感兴趣地问余竞冬。
余竞冬笑笑说:“还沒找到项目,不过这事也急不來啊!好项目可遇不可求,机会也很重要!”
华怀阳将一颗果仁扔进自己的嘴里嚼了会说:“这话不错,你有沒有兴趣去乌拉市看看!”
“乌拉市,那个地方冬天可冷得够呛呐!”杨隐笑道。
“正因为冷,他们对热电项目的需要相当大,独缺钱呐!”华怀阳一边说,一边捏着两个手指做着数钱的姿势。
余竞冬一听马上來了兴趣:“真的,这倒是可以考虑的项目,只可惜人生地不熟,这种项目也不是有钱就拿得到的!”
“这话不假,不过我有个朋友与乌拉市领导班子的人都很熟,你要有兴趣我可以让他帮你引荐!”华怀阳说。
“好啊!”余竞冬马上应道,还举起酒杯与华怀阳的杯子碰了碰。
杨隐的目光还是在海边,仿佛对华怀阳的这个提议沒有任何兴致,眼见三个女人从海边一路已回到院门口,他干脆站起來迎出去,到沈蕴秋身边问:“去了好久啊!累不累!”
“你们听听,就这么一会儿他都担心成这样,哪还需要蕴秋练什么金钟罩啊!”秋雅脱口而出的话,令杨隐听得摸不着头脑,沈蕴秋却觉得很是尴尬,赶紧用手肘捅了捅秋雅,汤兰摇头笑着到华怀阳身边说:“时间也不早了,趁太阳沒下山,我们回了吧!”
华怀阳点头称是,便起身告辞,余竞冬也携了秋雅告辞。
一会儿工夫,小院便冷清下來,沈蕴秋准备收拾吃得一片狼藉的杯盘,杨隐却一把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在院中的摇椅里坐下,说是一起看日落。
沈蕴秋也不言语,静静地靠着杨隐坐着,感受海风拂面的温湿,正当俩人享受着一片宁静美好的时候,一阵音乐响起,是杨隐的手机响。
杨隐极不情愿地伸手从桌上摸过手机來,却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便不打算接,但转念一想,不接怕是会让沈蕴秋误会,就接了起來,电话那头传來的是关卿卿的声音。
“我在市,能不能找个时间见见!”关卿卿直接对杨隐说。
一个水玲珑已让杨隐头痛不已,现在又多了个关卿卿,杨隐真恨不得打自己几巴掌,骂自己那天不该与关卿卿上床,这下好了,理她也不是,不理也不是。
沈蕴秋见杨隐接了电话却不说话,就随口问道:“怎么了?”
杨隐被沈蕴秋一问,心里一慌,手机失手掉在了地上,待得捡起來,电话已经断了。
“谁的电话啊!你这副神情!”沈蕴秋见杨隐这副样子更加疑心起來。
“不清楚,估计是打错了!”杨隐话音刚落,手机再次响起,不等杨隐接,沈蕴秋就拿來接了。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就把电话挂了!”关卿卿沒等电话里的人出声就开口质问。
沈蕴秋的眼睛死死盯着杨隐,并不回答关卿卿的问话,关卿卿一直沒得到杨隐的回复,不免气结,再次开口:“杨隐,你倒是说一句,行还是不行!”
沈蕴秋终于确定电话里这个女人是找杨隐的,她把手机扔给杨隐,站起來往屋里走去。
杨隐拿着手机犹如拿着刚烧烫了的火钳子,他一边往屋里追沈蕴秋,一边对着手机里的关卿卿说:“有事以后再说!”随即挂了电话。
杨隐进到屋里,只见沈蕴秋闷闷地躺在沙发上,便走过去蹲在她边上说:“听我解释好不好!”
沈蕴秋看着他惶恐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就感到一阵酸楚,电话里的女子是一个从未听到过的陌生声音,也就是说,除了水玲珑,还有其他女人在他身边,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对杨隐的生活了解得太少太少,可是?她又实在不想听他解释,因为对她來说,真话必然意味着伤害,假话说來又毫无意义。
“你还是不要解释了,我只希望你不要忘了答应过我的话,把你自己的心放正了,还是让我一个人待会,你去干点别的事,别在我眼前晃!”沈蕴秋淡淡地说。
杨隐看她的神色平淡,便知自己这时说什么她都是不想听的,而且这事本就不是那么好解释,只好暂时作罢,想着等她气过了,再好好安慰她,于是,他起身去院子里收拾杯盘,让沈蕴秋自己安静地待着,因为怕关卿卿再打來,他还把手机给关了。
天黑的时候,沈蕴秋站在屋门边叫杨隐接电话,是杨越打來的。
“你小子快出來吧!出事了!”杨越在电话里焦急地说。
“出什么事了!”杨隐惶惑地问。
“关美人喝醉被车撞了!”杨越在电话里压着声说:“她先前打你电话我也在,你挂了电话她一直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