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隐刚脱了衬衣还來不及穿上,听关卿卿叫自己,犹豫了一下还是进了卫生间,站在镜子前的关卿卿后背的拉链拉下了一部分,洁白无瑕的背部在礼服内部若隐若现,杨隐定了定神上前帮她,但显然拉链卡住了衣料,并不能顺利地将拉链拉开,他只好低头仔细地将衣料一点点扯开再拉,结果用劲过猛,拉链是拉开了,礼服也应声而落,关卿卿整个人除了内裤和胸贴,可算是一览无余了。
杨隐虽已不是第一次看到关卿卿的身体,但这样两人神志都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他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咽了一口口水,他猛地转过身往房间里去,不料,关卿卿竟跟了出來一把抱住他,杨隐一时僵立在房间中央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好久,关卿卿放开他回到卫生间,默默地把干净的衣服换上,又对着镜子补了妆,杨隐也换好了衣服在门口等她:“你还是把我们过去那些事忘了吧!”杨隐有点艰难地对还在补妆的关卿卿说。
“我做不到!”关卿卿说。
“可我觉得对不起蕴秋,也对不起剑平!”
“是,我也这么觉得,可是?我也控制不了自己想着你!”
杨隐低头看着已进走到自己跟前站定的关卿卿,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他看见了她眼里像有火苗在燃烧,就这么窜动着把他也灼热了,大脑的思维突然就停顿下來,内心只有一个声音在低吼“吻她,吻她……”
从楼梯上下來的时候,杨隐与关卿卿都看到了沈蕴秋,她斜靠在楼梯栏杆处,像是闲闲地喝着酒,神情有些飘忽,关卿卿快走了两步到她身边,轻唤道:“蕴秋!”
沈蕴秋懒懒地靠在栏杆上,回头看自己的丈夫跟在关卿卿的后面从楼上下來,她闭了闭眼,又微睁开眼朝他们笑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关卿卿坐满宾朋的豪华客厅,杨隐见状,忙推开站在自己前面的关卿卿,追了出去。
“蕴秋是不是喝醉了!”有声音在他们一前一后奔出去的时候响起,随之便是关卿卿招牌式的柔美声音:“有可能吧!她不太能喝!”
沈蕴秋站在别墅的台阶下,抬头张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回身对跟出來的杨隐嫣然一笑:“我们回家吧!”
杨隐对沈蕴秋的表现有点摸不着头脑:“你沒事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沈蕴秋双手向前朝杨隐伸出双臂:“我叫你,跟-我-回-家!”她看着杨隐的目光温柔而坚定,大客厅里的灯光透过杨隐身侧射过來,沈蕴秋仍然能看见客厅门口那个妖娆妩媚的女子。
杨隐走上前牵住沈蕴秋的手,与她一起并肩朝独山高尔夫球场的停车场走去,有保安驾车过來要送他们,也被他拒绝了,他觉得,在夜色之下沐着山里的凉风,与沈蕴秋这样走走也不错,他很庆幸,自己刚刚到底沒有亲关卿卿,否则,此刻他将不知如何面对沈蕴秋。
杨隐去林海时路过市,特意转了一下去看望狱中的裴毓桐,给他带了些东西和钱过去,顺带也拜访了林古,而后又去鹤峰看望了水利民,陪他下了两盘棋,又将沈蕴秋新作的一幅画送给他,闲聊中,杨隐向水利民问起,在蒙自省政府有沒有关系好一点的朋友,水利民表示沒有可靠的朋友,但他知道汪秘书长的大学同学现在是副省长,水利民问杨隐是不是需要他跟汪秘打个招呼,杨隐连忙阻止了,他觉得即使真要汪秘帮忙,还是自己去求比较好一点。
到d市后,杨隐就连番拜访了市领导班子的各个成员,每天晚上则忙于大小应酬,他这一次到d市,是带了方华一起过來的。
方华当初的案子因为受贿金额小,又加上悔罪态度好,只判了三年,后來又减刑半年,因而春节过后沒多久就放出來了,徐岚原先是恨极了方华,赌咒发誓地要让方华好看,可真见他坐了牢,又为他难过,方华一放出來,她就來请杨隐帮忙,想让方华在竞豪找份工作,杨隐起先有些为难,但闲聊说起在林海的项目,方华便说自己与d市土管局的沙局长是进修班时期的同学,关系相当铁,杨隐便同意让方华进竞豪工作,但条件是必须接受外派。
方华那个小妻子熬了两年半总算等到老公放出來,听说他又要外派到林海省这么远,哭闹了好久,最终敌不过家里现在经济拮据,孩子开销又大,只好点头同意了。
也许是因为蹲过监狱无所谓了,方华说话、做事都比以前当官的时候胆大了许多,沙雄与方华的关系真的就像他自己说的很铁,从见面起,他除去被领导硬拖去沒办法,其他基本每晚与方华、杨隐泡在一起,有几次,甚至跑來见一面聊一会都好,这倒是让杨隐大开眼界,沒想到方华还能交到这样的朋友。
杨隐來考察的时候就与沙雄见过几次面,这次再來,沙雄自然知道他是冲着d-056号地來的,因而每天见面,他都会带來关于这块地的最新消息,之所以这块地会有那么多的消息,只因为看中的人实在太多,全国各地有不少开发商在这里已蹲点半年多了,这些开发商,在这半年里都是各显神通,想尽各种办法要避开其他人拿下这块地,或是设定条件将其他人直接拦在报名门槛外,市里领导本來是很高兴有人來抢地,但人一多,方方面面托关系的人也就越來越多,到最后简直就是在比谁來头大、谁说话管用。
调控开始后,市里急了,想快点把这块地拍了,开发商却一夜之间都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