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竞冬连续打了沈蕴秋好几个电话都是关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在幽兰馆里里外外找了好半天也没见她人,后来还是一个服务员告诉他,像是看一长发女子朝停车场去了。余竞冬又跑到停车场,才发现沈蕴秋的车已开走了,只好先回饭店。
齐市长等人见他一个人回来,都很奇怪,问他怎么回事,余竞冬只好说,公司突然有事,沈蕴秋没来得及告辞先回去处理了。而他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徐峰看余竞冬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说:“我看今天也玩得够尽兴的了,不如散了吧?”
方华他们都表示好。齐市长问余竞冬是不是要搭他们的车回去,余竞冬尴尬地点头,随即先去外面结了帐,才到停车场寻了齐市长他们的车一同回s市市区。
沈蕴秋并没回市。一到家,就进自己的房间躺了下来,直到晚饭时间,史芳芳来敲门。
说起来,沈蕴秋与史芳芳姐弟已有好久没碰面。固然,沈蕴秋忙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这俩姐弟在雷庆华那住了有些日子。
史芳芳原本因为给家祥做按摩的那位叔叔走亲戚去了,自己又没完全学会穴位按摩,正发愁呢?正好雷庆华当时到s市临床交流结束,告诉她可以去他们医院给家祥继续治疗,他们医院的那位中医也是全省有名的专家。而秋也在g市,史芳芳姐弟就跟雷庆华回来了。
说来也奇怪,家祥特别喜欢雷庆华,离开一会就变得很烦燥,有一回治疗回来怎么都不肯放雷庆华走,他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无奈,雷庆华只好带他回了家。这一带可好,因为史芳芳要照顾弟弟起居,姐弟俩都在他家一住了一个多月。直到沈蕴秋说,总这样麻烦人家不像个样子,姐弟俩才趁雷庆华国庆有天休息搬了回来。
正是想着好久没看见史家姐弟,沈蕴秋尽管心里仍郁郁的,还是起床出了房间。家祥看到沈蕴秋就高兴地过来抱她,沈蕴秋也怜爱地回抱他,两个人搂着走到桌边坐下。沈蕴秋帮家祥带好饭兜,又把饭勺放到他手里握牢,看他自己开始吃了,又往他碗里添了些菜,才端起自己的碗。
史芳芳看沈蕴秋气色不是很好,像有心事的样子,就拿了一只空碗舀了鸡汤放到她面前说:“姐,你脸色不好,喝些鸡汤吧。”
沈蕴秋说好,就放下饭碗,端了鸡汤喝。
“姐,你有心事啊?”史芳芳忍不住问。
“没有。只不过是这段时间工作太忙,累的。”沈蕴秋停了停,抬起头看着史芳芳道:“对了,你们在庆华家住了那么久,没扰着他父母吧?”
史芳芳笑起来,说:“姐,你还不知道吧?庆华哥在南城买了一套新房子,装修好很久了。他夏天的时候就搬去一个人住了。我们是住在他的新房子里的,不会打扰他父母的。”
沈蕴秋呆了呆,才想起来,去年新年的时候雷庆华就对她说过,他看中了南城的一套房子,离医院很近,他想买下来。当时,她只说,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觉得好就行。想必,那时他是买下来的了。随即又对史芳芳说:“人家那是新房子,就让你们住了这么久。找个机会谢谢庆华吧!不如抽个空让他来这里吃顿饭吧。”
“好啊。他肯定乐意来!不过,谢不谢的,我看他应该不会在乎吧。”史芳芳的头低得很低,几乎要掉进饭碗里去。
沈蕴秋听她这样说,想来她是觉得雷庆华这么多年早把沈蕴秋的事都当自己的事了。于是,又说:“就算他不在乎,我们也不能理所当然啊。”
史芳芳没有再应沈蕴秋,只是把头埋得更低,急急地扒着碗里的饭,也不夹菜。沈蕴秋心里有事,没在意她的反应,也是匆匆地吃完了饭,又去喂家祥吃完。看看史芳芳也吃完了,就一起收拾了桌子,抢着去洗碗。正争来抢去呢?门铃响了。
史芳芳手里还是拿着碗不放,眼睛却一直盯着门看,眼睛里有些光在闪。沈蕴秋见她待着不动,终于松了自己拿碗的手,说:“我去开。”
猫眼里映出来的是雷庆华的脸,沈蕴秋赶紧开了门让他进来,嘴里说着:“还真是不能背后说人啊!刚说你呢?你就来了。”
雷庆华心情很好,一改平日温文的样子,也玩笑道:“我会千里耳呢?知道你们说我,所以来啦。”
沈蕴秋笑说,这样感情好,以后电话费也省了。说话间两人都进了客厅,家祥见到雷庆华,一下就扑了过来,两人没站稳就滚进了沙发里。史芳芳在厨房洗着碗,一直没出来,沈蕴秋就喝了一声:“芳芳,是庆华来了。”
厨房里传来一声“知道啦”,又没了下文。沈蕴秋突然觉得,史芳芳有点怪,过去只要雷庆华一来,她不管在忙什么?铁定会放下手里的事先过来叫“庆华哥”,今天这是怎么了?
雷庆华倒是很自在,和家祥玩闹了一阵,自己起来去厨房倒了杯水。正好瞅到史芳芳本来捋起的袖子滑了下来,就过去帮她又捋了上去,才拿了杯子回到客厅。
正削着苹果的沈蕴秋无意中看到这一幕,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在她的记忆里,好像老爸经常这样帮干着家务的老妈捋袖子。现在竟眼瞅着,雷庆华和史芳芳有点老夫老妻的感觉。想到这里,沈蕴秋看着正在与家祥做手指体操的雷庆华说,你和家祥玩着,我有事出去一趟。
雷庆华头也不抬地说,没事,你忙你的。
沈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