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雷庆华的疏导,秋雅终于逐步放开了心结,虽沒能完全打开心胸重拾自己的爱情,但也不再一味地拒绝向往未來,余竞冬陪她一起去见了那位客商,说明了情况,退了那个婚事。虽然对方很是恼火并表示以后再不与君达做生意,但杨隐等人都觉得只要能让秋雅和余竞冬快乐的在一起,这点损失还是值得的。
在一个晴好的日子里,杨隐和水玲珑一起去看了汪小轩。
汪小轩胡子拉茬,与以往的fēng_liú倜傥不可同日而语,见到水玲珑的刹那,他的眼睛亮了亮,随即又被淡漠所掩盖。
隔着玻璃与话筒,水玲珑轻轻地问:“你还好吧!有沒有吃苦!”
“吃得下、睡得着,不用再提心吊胆,你说。
水玲珑咽了咽口水,踌躇了老半天说:“我等你出來吧!”
汪小轩一震,随即笑笑说:“傻丫头,你有这份心,我就知足了,我和朱婉华是领了证的,不需要你來等我!”
水玲珑听到这话,心里忽地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但她还是不放心地问:“她会等你吗?”
“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但这有什么关系呢?玲珑,过你自己的生活,不要再回头了,我如果需要你等,当初就不会推开你,咱俩已经沒戏啦!再耗着也是浪费你自己的感情,何必呢?”汪小轩说话的声音有了一丝温情。
“我就想知道,你当初离开我,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上了朱婉华!”
汪小轩隔着玻璃看了她一会儿说:“是,我爱上她了,就这么简单,感情这东西,说要变起來,还真t快,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怎么和你那么久都会抵不上和她短短几个月!”
水玲珑撇了撇嘴,把眼泪咽回去,轻声说:“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你也会好好的服刑吧!”
汪小轩把头别到一边,过了一会儿才转回來说:“会的,希望我出來的时候,能看到你当妈妈的样子!”
水玲珑点了点头,将话筒交给杨隐,沒跟他们俩打招呼,自个儿就走了出去。
杨隐叹口气对汪小轩说:“谢谢你,能为她着想!”
“不用谢我,我比你更希望她能过。
杨隐点了点头:“朱婉华真的递交离婚申请了!”
汪小轩笑了笑说:“意料中的事,既然联盟成不了,这婚姻留着干吗?总算她还是完璧之身,又是高干门弟,重新找个男人再嫁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能帮你做些什么?”杨隐问。
汪小轩摇摇头说:“我知道,比起徐家,你对我们家一直是瞧不起的,不必违心來帮我!”
杨隐叹道:“我是不喜欢你父母,但你还能算是我的一个朋友!”
汪小轩笑道:“听起來不错,在如今这种境地,还能被人当朋友,我应该感到开心了,行啦{也见过了,该说的也都说了,就此别过吧!”
看完汪小轩,杨隐让水玲珑自己回去,他又去看守所看了裴毓桐,由于这次被判了一年,裴毓桐沒有被转往监狱,而是要在看守所服完刑期。
比起第一次入狱时的沉默,这一次杨隐看到的裴毓桐竟是开朗快乐的。
“你看上去很开心啊!”杨隐问他。
“一眼就能看出來!”裴毓桐笑着说:“心里的负担都放下了,人便轻松了,人一轻松自然就快乐了!”
“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真为你高兴!”杨隐说。
“我也替自己高兴,这些年,我守着她的这些个秘密,寝食难安却又不愿出卖她,硬是苦了自己,如今,她自己说出來了,不但她解脱了,我也解脱了!”裴毓桐笑着说。
杨隐知道他说的是林古,前些日子,从各方面传來的消息中,杨隐得知林古逃出去之前,曾交给裴毓桐一笔钱,让他替自己保管,万一哪天她被抓回來,坐牢出來后还可以有个活路,但真被抓回來后,她一來觉得裴毓桐不会替自己瞒着这件事,二來又觉得自己的罪行怕是能活着都难,与其沒命花这些钱,还不如老实说出來争取宽大处理,就这样,林古为自己多争取了一个机会,却把裴毓桐再次送进了看守所。
“恨不恨她!”杨隐问。
裴毓桐摇摇头说:“我对她早沒有恨了,人这一辈子,就因为那些复杂的情感才会活得累,与其在这些情感里面纠缠自苦,还不如放自己一条生路,什么也不要去想,心自然就宁静了!”
“你这是出世了啊!”杨隐说。
裴毓桐笑了笑沒再说话,俩人相对无言地坐了一会儿,探视的时间便到了。
看了这两个一直想去探视的人,杨隐心里觉得轻松不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轨迹要走,无论是汪小轩也好,还是裴毓桐也好,他们与他之间的交集在被那些贪婪、yù_wàng填充以后,慢慢地就与他发生着背离,不管他多想拉住这些朋友,但各自的命运车轮并不会因为他的愿望而停下來,所以,他也要沿着自己的轨迹继续前行,去寻找新的交集,去发现不一样的世界。
他花了些时间,通过网络找了几所美国的大学,发送了自己的游学申请,与此同时,加拿大移民局的体检通知下來了,由于沈蕴秋正在孕中,不适合作x光检查,而且他们俩人的复婚手续还沒办理,杨隐又通过移民公司向加拿大驻梅州领事馆递交了延迟体检的申请,打算在孩子出生后再一起进行体检,到时候一并补交婚姻证明材料。
经得沈蕴秋的同意,他们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