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浑身的酸疼和脑袋的疼痛中,方挽歌幽幽转醒过来,动了动身体,却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一个有力的怀抱内。
意识到身边躺着纪初尧,方挽歌安静地没有再动。
昨晚的半醉半醒,倒也没有全忘记。虽然是不经意闯到闵冬凡所在的房间里去了,但是说的那番话倒还是刻意去说的。
毕竟都是要为他人夫,为他人妇的人了,更何况她还是重生一次的人,谁还想与过去纠缠呢?
想到昨晚纪初尧起初霸道后来又渐渐温柔的掠夺,方挽歌又红了脸。
自己竟然一点都不抗拒他了,这真是奇怪的事。
方挽歌静静躺着,终究还是忍不住,挣脱开他的怀抱,转过身去面对他。
女人的挣扎却吵醒了男人,纪初尧看着她一张小脸翻过来,在看见他睁开的双眼后吃惊的表情,他却没有开心起来。
他还在介意,她藏起来的秘密,不肯像他坦白。
“醒了?”纪初尧因刚醒而沙哑低沉的嗓音问道。
“嗯……”方挽歌赶紧把自己吃惊的表情恢复到正常表情,乖乖地回答道。
“起床,换上比较正式的衣服。”男人命令道,带着不送抗拒的威严和震慑,说着,自己就离开了女人,穿上衣服进了卫生间。
方挽歌躺在床上,看着离开而空出来,男人躺过的位置直发愣。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纪初尧像换了一个人似得?
方挽歌见男人已经去洗漱,也只得忍着身体的酸痛和头疼爬起来,听纪初尧的话翻出了比较正式的衣服穿上。
待纪初尧出来,方挽歌已经乖乖地端坐在床上。
“换上衣服干嘛?”方挽歌问道。
“你关心这个吗?”纪初尧一愣,继而勾出一个嘲讽的微笑,“还是说,你会害怕我会对你做什么?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方挽歌对于纪初尧莫名其妙的愤怒很是疑惑,为什么男人在一夜之间态度转变的那么大?“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相信你?我只是随口问了一个问题而已。”
“那你就不必问了。”纪初尧却是冷酷地回答着。
“纪初尧?”方挽歌疑惑地叫了他一声,她又在哪里得罪了他吗?
“快点洗漱好走吧,在床上对你该做的事都做了,我还会对你做什么更过分的事吗?”纪初尧勾起一丝邪笑,嘲讽地看着她。
“纪初尧!”方挽歌听到这里,也生气起来,他这是在说什么?!“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纪初尧冷冷一笑,“我会比你过分?!你有很多事瞒着我对不对?有些事情碰巧被我碰上了,我一直在等你主动告诉我,你却一直没有动静!”
“瞒着你?”方挽歌微愣,她瞒着他的事……难道他知道了?
不可能!方挽歌微微慌乱,她重生的事,只有她和那个人知道,别人是都不会知道的。
纪初尧看到方挽歌眼里的慌乱和逃避,心里更是冷下了几分,这是让他心动的女人,在这一刻却让他无比的心寒。
“快洗漱吧,我在楼下等你。”纪初尧冷冷转身,摔上门离开。
方挽歌愣愣地坐在床上,亦是无比的心寒。
她和他之间的关系,也就这样吧。
她还以为他是真的有动心,哪怕一点点。也许他只是一时新鲜,也只是为了某种目的。
谁不会有过去呢,她瞒着他,是因为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而他呢?上次她试探着问他,有没有别人喜欢过,或者有没有对人心动过,他眼里的慌乱和躲避,他以为她没看见吗?
她何尝也不是在给他机会,让他主动来告诉她。
可是都没有,两个等待着对方的人,竟然闹到这个地步。
或许,他要娶她,就是为了让她去哄他的家人开心吧。
方挽歌眼里的失落再也掩饰不了,她茫然地起身,走进洗手间。
—— —— —— ——
方挽歌在与米雷挑明了一切后,她不去上班,也没有人管她了。
她倒也落得清闲,跟着纪初尧坐上迈巴赫,也不用特意给公司请假。
她恐怕是最胆大又猖狂的职员了。
一路上两人都是默默无语,生着闷气的两人都没有说话,方挽歌看着窗外,不知男人会把他带到哪里。
而迈巴赫则是一路狂奔,转眼就到了婚姻登记所门口。
“来这儿干嘛?!”方挽歌一下车,看见门口的招牌,就愣住了。
来这里是为了登记结婚?
“登记结婚。”纪初尧回答道,不容反驳的语气。
“你疯了?!”方挽歌瞪着纪初尧,这个男人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我没疯!”纪初尧冷静地回答着,突然又开口说道,“是,我可能就是疯了,我竟然想和你结婚!”
“你……”方挽歌看着男人愤怒痛苦的眼神,茫然失措。
纪初尧却是不再说话,走过来拉着方挽歌就往里面进。
“放开我!”方挽歌挣扎着,却不敌男人的力气,任由他带进去。
里面的工作人员看见进来的一男一女,很是惊讶,看这样子,这是男的逼女的来结婚,还是离婚?
工作人员立即停下手里的工作,上前去。
“哎——公共场合你们俩干嘛呢?!”
听见工作人员的话,方挽歌才放弃了挣扎,尴尬地站在趾高气扬的男人身边。
“你们俩是结婚还是离婚?离婚去那边——”工作人员指头一指,指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