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诗虽然不想签字,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今之计,也只有委屈答应了,拿起笔在合约纸上洋洋洒洒签下自己名字,然后交给了聂阳曜。
“嗯,白纸黑字清清楚楚,从今天开始,这份合约即时生效,不过这件事你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程晓诗轻轻笑了笑,“我还没傻到要把自己的丑闻遍布天下!”
“很好!”聂阳曜露出满意的微笑,朝门外喊去,“方嫂!”
一会,一名中年女子出现在房间里,看得出来她已经快四十岁了,长年的辛劳,给她眼角留下浅浅的鱼尾印迹,不过,她那浓密油亮的短发,仍是那么乌黑,眼睛虽是单眼皮,但秀气、明亮,那高高的鼻梁下经常有力地紧抿着的嘴唇,显示着青零星的活力。
她对聂阳曜毕恭毕敬,低声下气,“少爷有什么吩咐?”
聂阳曜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程晓诗,“带程小姐去看房间,随便她选。”
“是!”方嫂将眼神转移到程晓诗身上,“程小姐请随我来!”
程晓诗跟着方嫂走出房门,方嫂领着她到了一个拐角处,方嫂介绍道,“这一排的房间都是空着的,程小姐随便挑一间吧!”
为了离聂阳曜远一点,程晓诗选择了一最偏远的房间,她用手指了指,“我选最远的那间!”她可不想整日跟聂阳曜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能远尽量远。
方嫂笑了笑,“程小姐怎么选择了离少爷房间最远的房间啊,难道不应该选最近的吗?”
听出方嫂的话中之意,程晓诗的脸有些发红,“我想离他远一点,我不想看到他!”
“程小姐这话就不对了,既然已经跟少爷做了那种事,怎么还说出这种话,程小姐真是口不对心,真想不通现在的女孩都在想什么,仗着自己年轻就乱来,做都做了还死不承认,在这跟我装清高,又有什么用呢?”
方嫂每一句话都等于在程晓诗心上撒盐,程晓诗开口解释,“方嫂,你什么事情都不清楚吗,怎么能这么说我?”
似乎不在意程晓诗说的话,方嫂看着程晓诗的眼睛里充满了厌恶,“你们这样的女生我见多了,还需要了解什么来龙去脉,为了钱什么都能出卖!”
“方嫂,你不要血口喷人,我程晓诗绝不是你口中的那种人!”程晓诗有点着急了,她不想让长辈误会,但她现在这种慌张的神色,在方嫂看来根本就是做贼心虚。(
方嫂摆摆手,“好了,你也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又不是你的谁,程小姐既然选定了嘴偏远的那间房,那以后就住在那吧。”
程晓诗最害怕的就是被人误会,如今方嫂对她误解太深,“方嫂,我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人,希望你不要以你自己的角度来看一个人。”
“我的角度看人是最正确的,程小姐,我也希望你自重!”
“方嫂,你,你别欺人太甚了。”程晓诗一着急便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方嫂浑浊的眼睛瞪大,“我这么大算数了,居然让一个小姑娘说我欺人太甚,好好好,我这就去找少爷评评理!”说着,方嫂就要往聂阳曜的房间走去。
程晓诗急忙拦住方嫂去路,这要是让聂阳曜知道,她免不了又要被他一阵折磨,“方嫂,你不能去,方嫂!”
“我说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这样子,说我欺人太甚就算了,现在我要去找少爷评理,你还不让!”
程晓诗焦急地抓住方嫂的手,“方嫂,不要去!”
或许是出于着急,程晓诗用力过度,导致方嫂有些疼,她挣脱出程晓诗用力抓着的手,“疼死我了,你这么大力气干嘛啊,你看看,都红了!”
“对不起对不起方嫂,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着急了!”
但这时候道歉已经没什么用了,方嫂执意来到了聂阳曜房间,聂阳曜看到方嫂,疑惑问道,“方嫂,有什么事情吗?”
程晓诗本想先开口解释,谁知被方嫂夺取了话语权,“这个小姑娘太不行啊,先是说我欺人太甚,我想来找少爷评评理,她一下子抓我的手,都红了,你看看。”
聂阳曜看了一眼方嫂发红的手,眼神转到了程晓诗,程晓诗急忙开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不等程晓诗说完,聂阳曜先对方嫂轻声细语,“方嫂,你先出去,我好好跟程小姐聊一聊!”
方嫂点头应允,离开之时神气得看了程晓诗一眼,跟我斗,你还嫩点,继而便离开了房间。
整个房间里,又只剩下了程晓诗和聂阳曜两个人,聂阳曜拉起程晓诗的手就往外面走去,随意进入一间房。
对于程晓诗面前的这个男人,程晓诗是恐惧的,她不敢直视聂阳曜的眼睛,但又不得不解释,“我跟方嫂的事情,是有其他原因的,你听我说,唔……”
谁想聂阳曜竟用吻堵住了她的嘴,热烈的吻在她身上落下,他将程晓诗按到床上,“你敢那样对方嫂?”说完,在程晓诗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个印记。
只觉得脖上传来一阵疼痛,“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都是有原因,我跟方嫂……”
“闭嘴,你不尊重方嫂就等于不尊重我,她在我聂家已经几十年了,任劳任怨,我一向都很尊重她,我希望你也是!”
“我明白了!”程晓诗不仅仅明白这件事,她更明白,她在这栋别墅的地位,她只不过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在聂阳曜眼里,她连下人都不如。
聂阳曜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