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盯着聿玄的身影,笑意更甚,直到轻魔教的右使青弦飞身上来,他的笑容仍是没有任何收敛。
“教主,您不是说要帮他一把吗?为何还要说他不配?”
“本座就是在帮他。”
“……”青弦无语,他这位想法有点诡异的教主大人向来出牌不按常理,就算是帮,眼下显然会让两个帮助对象吃几次大苦头啊。
“凛妃的事情查成怎样?”慕容锦忽而问道。
青弦道:“回教主,有关凛妃的消息在宫中一无所获,连记载的资料都没有,似乎是被人刻意销毁的,又或者……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不,本座相信有这个人,而且还是姓聿的很在乎的人。本座若没有猜错,这个人应该不是他的爱人,他看叶绫雪的时候就跟本座看素白是一个眼神,要让那种男人三心二意绝对不可能。所以,这个人一定有趣极了。本座再给你一个月时间,查不出来,你就献上你的人头吧。”
青弦顿时黑了脸,教主大人什么时候能不给他出难题啊。
……
……
房门虚掩着,屋中飘来的馨香沁人心脾。
灵巧的女子正忙上忙下,将灵翠苑内的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在琉璃小瓶里摆上新鲜的小雏菊,置在窗台随风摇曳。
床上的褥子全都换成了月牙白的颜色,她很喜欢的颜色。
已经是五月了,她身上穿着单薄的湖蓝色轻纱缎子,隐约透出的肌肤莹润白皙,吹弹可破。
男人在门口踟蹰半天,不知究竟要不要进去打扰她,可她身为七皇子妃这些事情本不需她亲力亲为,大概,是他打伤了她贴身侍女的缘故吧……他专门挑了个素白和阿四都不在的时间来拜访,可站了一个时辰,愣是大门也没有迈进去,手里滚烫的瓷碗早已经被他真气逼得由内而外都是冰凉的。
可是他为何要来?他为何非来解释什么?何必呢?
聿玄的心里越来越矛盾,他的确不应该跟七皇子妃解释什么,毕竟他已经给了七皇子理由,如果这两个解释之间有什么出入,对他简直百害无一利,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个女人会生气,而他其实并不想惹她生气。
凉掉了……
好不容易熬好的暖身汤就这么凉掉了……
聿玄叹了口气,朝房间看了一眼,已经不知道她忙碌的身影晃道哪里去了。静静地,他垂下带着几分颓颓气质的眼眸。
“你在干什么?”清脆悦耳的声音忽然在他身边响起。
聿玄抬眸便看见叶绫雪正站在门边,手中拿着擦拭窗子的布,而她的神色简直像见到恶人一样嫌弃,丝毫没有让他靠近的打算。
她顿了顿,脸色变得有些惨白:“华凌辉让你来的吗?”
“不,他在忙。”华凌辉在疗伤。
叶绫雪盯着他的脸,又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那你来做什么?”
在叶绫雪的眼中,聿玄那并不是欲言又止的神情,而是有种呆呆的漠然的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东西的神情,她讨厌这样既淡漠又不说话的聿玄,他不是想他的情人吗,那就应该回去慢慢想,跑到她这里来做什么呢?
叶绫雪知道他身上真气逆乱,不打算再跟他靠近了,看见聿玄拿了东西过来,便道:“如果这是给我的,那就拿回去吧。我不收你和华凌辉的东西。”
“……七皇子妃……”聿玄半天才终于开口,感觉他的眉头蹙起来了,却看不出他的纠结,谁让他总想藏得好,连神色都不敢张扬。
道歉,该道歉……
聿玄按捺住身上渐渐浮起的逆乱真气,也按捺住它们带来的痛楚,可他按捺不住的,是他心中的纠葛和疑问。
想问的问题那么多,尽管不敢肯定叶绫雪会不会回答他,但聿玄问出口的,偏偏是那句:“容谦是您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