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代了那个缉异卫的位置,抬头看向醉心坊的门口。
只见顾玦怀抱小狐,信步优雅地进了醉心坊,那种气场像是把周遭的人全都定住了似的,个个动也不敢动。
钟子骞将佩刀扔给一旁的属下,再脱掉飞鱼服,露出里边早就穿好的便服,变成普通百姓的模样,走进醉心坊。
后边园子的灯,一盏接一盏点亮每条小径。
风挽裳一接到他到了的消息,连忙起身‘奉命’前往前堂迎接。
步履匆匆地到了前堂,只见他抱着小雪球坐在楼梯口,旁边是几个厂卫笔直而立,不让任何人有机会近他的身。
九千岁的到来让原本人满为患的醉心坊鸦雀无声,尽管台上的舞伶跳得很好,但没人敢鼓掌呐喊,就怕招来横祸。
倒是顾玦,他一袭玉色折枝精绣锦袍坐在那里,优雅自若地欣赏台上的舞,手一下下地抚着小雪球,俊美
绝伦的脸上没有透露出半点不耐。
似是感应到她的到来,俊脸倏然转过来,她与那双漂亮惑人的凤眸对了个正着。
不远不近的距离,明明还是那么沉静,可她的心却是‘突’的一下跳动。
她赶紧敛眉,淡淡地迈着莲步走过去,像小媳妇似的,怯怯地对他福身行礼。
然而,身子才有动作,她的手被他抓住,一把拉了过去,另一只手也同时环上她的纤腰。
旋转间,她已稳稳落入他怀中,而原本在他怀中的小雪球早就练就一身躲避的本领,在主子的松手的刹那就明白该‘退位让贤’了。
众目睽睽下,他是如此不可一世,霸道地搂着她,凤眸温柔凝视,很真,很真。
她不停地在心里拼命告诉自己,这只是做戏,做给那些暗中盯着的人看的戏。
微别开脸,不敢看他的眸,怕自己抵抗不住那里面的温柔,又傻傻地掉回那个柔情的陷阱里。
但是,他抬起她的脸,不让她避开,声音同样柔得能滴出水来,“用过晚膳了吗?”
她摇了摇头,然后又马上点头。
明知只是做戏,可为何有种想哭的冲动?
就像是被冷落了许久,得到安慰般。
明明,也不过是昨日才闹僵的。
“爷还没用,陪爷用膳,可好?”
她微微抬眸,望进他深邃如夜的凤眸里,那里面,她已分不出真假。
一句‘可好’仿佛是发自内心的渴望,叫人没法拒绝。
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有着叫人飞蛾扑火的本事,却没想过自己都被他伤成这样了,却还是无法抑制地为他心软、心疼、心痛。
四周虽然还有丝竹管弦在响,但也有不少人竖起耳朵听着九千岁跟他女人的私密话。
没想到竟是这般地不可思议。
要知道,这九千岁最宠的妾与别的男人苟合,且还怀上孩子,那可是而今天都里人人津津乐道的事。
可这九千岁居然这么温柔细语地哄着那个妾?
不是应该百般冷落,万般虐待,只等她一生下腹中孽种,便将其扒皮抽筋吗?
很多人都说,九千岁让这个女人生下孩子不是因为他自己生不出孩子,缺一个养老,而是因为——
九千岁想到了新玩法,让孩子生下来,然后百般虐待,那才是最好的惩罚方法。
反正这变态的九千岁有何做不出来的。
但是,怎么好像有些不一样?
“……好。”风挽裳勉强答应下来,一切以大局为重。
他既然这般提议,自是有他的道理,她只需配合就是了。
但是,刚松口答应,熟悉的气息,温软的触感立即覆上了她的唇。
她微微瞠目,不是做戏吗?
连这也要做?
他轻吮着,辗转地亲吻柔嫩的唇瓣,像是回味,像是贪恋,久久没有退开。
直到舌尖探入,她的双手这才抵上他的肩膀,微微用力拒绝。
感觉到来自肩膀的薄弱力量,他退出柔软的小嘴,末了,还上下轻吮了下,凤眸不悦地扫过她紧皱的眉心,这才搂着她起身往二楼走去。
风挽裳身子有些僵硬地任他搂着上楼,趁着低头看台阶时轻抿唇瓣,心湖没法平静。
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一个吻,却已扰乱她的心,使她动摇,她都有些自嘲了。
人群中,钟子骞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使眼色让属下跟上,然而,在上楼的时候,楼上的客人忽然全被赶了下来,然后,楼上楼梯口多了好几个门神。
钟子骞确定了他们所在的雅阁后,走出醉心坊,趁着黑夜,飞身而起,落在屋檐上,循着大概位置走去。
雅阁里,熏香是最好的,茶也是最好的,就连椅子的椅垫也换上了最精致的。
门关上,风挽裳急于想要挣脱他的搂抱,他却倏地搂得更紧,往上提起,使得她不得不踮起脚,整个
身子近乎贴上他的,胸前柔软更是已经无可避免地贴上了。
眼眸示意地往屋顶看了眼后,修长的手指轻轻抵上她的唇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轻摩挲着,凤眸灼热。
风挽裳想到这屋里的隐蔽处还有其他人,羞得别开脸。
他却顺势拥住她,做着耳鬓厮磨的动作。
她的心紧绷,可身子却早一步认得他,诚实地放松,任由两人的温度交织。
“小挽儿,爷可真想你这柔软的身子。”他低声徐徐地说,温热的气息暧昧地扑洒在颈畔。
她的身子敏感地颤了下,小手紧抓住他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