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便站起来,冷着脸往里走,朝她吼道:“臭女人,你又作什么死,就不能消停一点吗?”
谁料胡翠苹居然冲过来拧他的耳朵,还用指甲挠他的脸,完全不顾及他手下就在旁边,又哭又蹦的叫起来:“你个死鬼,我说自己那对金镯子怎么不见了,原来你是拿去哄小情人了,还敢说你们俩没关系?那是我拼了命的从水里捞起来的几样东西之一,就是为了以后到了镇上,能拿来换粮食吃,你倒好,居然拿去哄那个贱人。”
说罢又是一通胡搅蛮缠。
山洞最里面一个二十几岁的女人,身材丰满,面目姣好,缩在那儿满脸泪痕,显得楚楚可怜,身上的衣服虽然也很脏,但倒还算整齐,头发也被用手梳理好,尤其是那张脸,被擦得干净雪白。
她睁着大大的,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看了一眼陈勇,低下头,咬着略有些干躁起皮的嘴唇说道:“苹姐,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没有。”
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白晰的女人,和恍如疯婆子般的原配,陈勇立即就分出好坏高低来,直接一耳光将胡翠苹扇到了地面上。
“臭娘们,那些东西还不都是老子的?老子爱给谁就给谁,你要再敢欺负小兰,信不信我立即休了你?”
胡翠苹一听见这句话,更生气了,她从嫁到陈家来,就一直是嚣张的,陈勇当了十年村长土皇帝,她也狂妄了十年。
现在哪里受得了这个,当即就从地上爬起来,冲到张晓兰的面前,扯起她的头发,就要往山洞墙壁上撞去。
“你这个小贱人,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狐媚子,还说什么投亲,我看就是想来勾引我老公的,老娘今天不把你弄死,老娘就不姓胡!”
“胡翠苹,你给我放手!”陈勇大急,赶紧跟了过去。
张晓兰痛的哭出声来,声音柔弱的朝着陈勇喊道:“陈大哥,救救我,苹姐,我真的没有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陈勇气的火冒三丈,下手也有些不知轻重起来,两个人扭打的时候,手上力道一发重,胡翠苹整个人噔噔朝后急退,后脑直接就撞上了洞壁,大量的血涌了出来,她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的看向陈勇。
“你,你……”话未说完,她整个身体就软软的塌了下去。
后面的石头上一片血红。
陈勇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嘴唇哆索了下,走上前轻轻推了下地上的女人:“老婆,老婆?”
手指伸到胡翠苹的鼻子下面,已经没有呼吸了。
她死了。
陈勇吓的倒退好几步,想起以往两个人的恩爱,心里头涌上一点愧疚。
而这个时候张晓兰却突然扑到了他的怀里,用丰满的胸/部蹭着他的手臂,声音娇滴滴的说道:“陈大哥,晓兰好怕,苹姐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丰满的身子,紧紧搂着他的腰,还有无意识的轻蹭,顿时就让陈勇的某些地方起了反应,之前的那丝愧疚也飞到了爪哇国里,看着怀里的柔弱美人,陈勇恶狠狠的想,这是这老娘们自招的。
原本他还没想把她怎么样,看在为他生了个儿子的份上,肯定不会短吃少喝的,但没想到这女人非要欺负这么可怜的兰儿,她活该。
说着活该,他心里终归有些心虚。
张晓兰注意到陈勇的表情,立即又将身体蹭近了些,故意将嘴唇在陈勇的耳边掠过,声音柔弱的说道:“陈大哥,其实我们都没有理解苹姐的良苦用心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苹姐曾悄悄告诉过我,她得了癌,已经晚期了,一直没有发作,是因为陈大哥你一直用灵丹保着她的命,但现在的境况,很明显灵丹用一颗少一颗,她自然是希望用在刀刃上。可是如果不用灵丹,她的癌细胞就会立即扩散,恐怕撑不了几天就会死的。”
张晓兰一边诉说一边发出嘤嘤的哭泣声:“刚才苹姐过来,其实是让我以后好好照顾学之的,当我答应之后,她突然就甩了我一耳光,还嚷出什么金镯子的事情。我刚才不明白,但是现在我懂了,苹姐她实在是太伟大了。”
陈勇还是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陈大哥,苹姐是在帮你脱困呀,你想外面那些怪物,是不是就想吃人呢?苹姐是献出了自己的命,帮你引开那些怪物啊。”
张晓兰低下头,嘴角冷冷的勾起来,心里冷笑:“胡翠苹,自我几年前来到你们家,你就把我当奴隶一样使唤,心情一不好,就拿我出气,你自己管不住男人,还要怪我。今天我就要好好报答下你,让你死不瞑目,尸骨无存,还有你的儿子,我也会好好的照顾他的,我会让你的男人永远记住你的。”
陈勇误杀老婆,心里正慌乱呢,毕竟这末世刚开始,他们也不知道未来的法制会乱到什么程度,还是在想,会不会坐牢呢。
现在张晓兰给他找了这样一个好借口,他哪里会不顺杆子爬呢,立即做出深情的模样,抱起胡翠苹的尸体痛哭起来。
他这一哭,就惊动了几个手下,跑过来一看,怎么村长老婆死了,张晓兰又舌绽莲花的一说原因,他们也纷纷很感动,还都朝着胡翠苹的尸体跪了下去,给他磕头。
既然村长夫人大义凛然,要用自己的肉身引开怪物,那他们可不能让她白费了这番心思,反正他们的命都是村长夫人救的,以后一定好好的协助村长,一定好好的把她的孩子抚养长大,为陈学之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