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顿饭吃完,屋外的呜呜声还未停下,残阳和柳万钧继续坐着,面前的小菜已经让俩人吃完,不得不说这菜虽然贵,却也值得,妖兽血肉对练体极为有用,俩人吃完只觉身体更强劲了几分。
半夜,屋外的风始终未停,残阳招来小二,“可有住处?”
那小二刚才得了他俩的好处,这会儿谄勤着呢,“有是有的,不过这价格……”
“这不是问题,领我们去吧!”残阳站起来,推开椅子,正打算上楼,突然听到酒楼的大门被人敲响。
不仅他听见的了,店小二也听见了。他吃了一惊,“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有人?”
他料想这人肯定是绝顶高手,能在大风暴中还活着的,就算不是绝顶高手,也一定身带易宝,店小二瞧见商机,连忙丢下残阳等人去开门。
他一路小跑,紧赶慢赶的跑去开门,门打开,店小二脸上堆的笑顿时僵了下来,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孩童站在他面前跪下,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求求你,我爷爷快不行了,你救救他吧!”
“这……”店小二为难了一下,看向柜台的掌柜,那掌柜摇摇头,冷眼看他,店小二狠下心,推开抱住他大腿的孩童,不过他还是好心提醒,“如果你有回血丹的话,或者其他宝贝,掌柜会愿意放你进来。”
旋风呼呼的刮,将地上的碎片刮起,刺进那孩童的身上,他还想再求,地上突然有一人抓住他的脚腕,那人冲着他摇摇头。
孩童顿时大哭,“爷爷,求你不要死。”
屋外寒冷刺骨,屋内却暖和异常,仅是一扇门,便相差如此之大。
一直看到现在的柳万钧突然向前走了一步,面色愤怒,正想做点什么,残阳突然举起手,拦在他面前,“再等等,看看他值不值的救。”
柳万钧吃惊的看着他,“师傅,他一个孩童,你怎可见死不救?”
“虚!”残阳把手指放在中间,示意他看着。
那孩童搂着他爷爷的身体,哭的撕心裂肺,大放悲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从他眼角不停的流。
他无助的看向四周,希望能有人救救他爷爷,泪水模糊了双眼,他目光涣散,突然看到酒楼内的菜桌上有一壶酒,上面写着‘纯阳酒’。
他想起爷爷曾经对他说的,酒可以暖体,尤其是像至刚至阳的‘纯阳酒’。
可是那壶酒却不是他的,而是别人的,在他们眼里,他爷爷的命还不值一壶酒。
在修罗岛,强者的命是命,似他这般的弱者便不是命。
他怨,这些人不仅不帮他,还调笑他不自量力,打击他的道心。
他怀里的人体温慢慢下降,身体慢慢僵硬,似乎离死不远了,他终于下定了决心,猛地站起来推开店小二冲了进去,去抢离他最近的桌子上的酒,他刚表明了意图,那酒壶的主人便大怒,“找死。”
他随手击出一掌,砰的一声打在那孩童肩上,那孩童飞了出去,撞倒一路上的桌桌椅椅,又在地面上滑行了一段,最终停在残阳脚边,他也坚强,受了这般疼痛也不声不响,只是依旧紧紧盯着桌上的那壶酒,他试图站起来,可是却有一口鲜血喷出。
噗!血染红了地板,他小小的肩膀颤抖,刚刚撑起的身体又倒了下来,最终只能躺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影子,突然,一个人走进他的视线,那人一身白衣,高高在上,一尘不染。
残阳蹲下来,将那孩童扶起,顺手给他整整凌乱的衣裳,他似乎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连表情都没变。
那孩童愣愣的看着他,心道,“明明看起来一样的年龄,却比我老成多了。”
“路不平,小心脚下。”地面明明铺的木地板,无比平坦,残阳却偏偏说路不平,似乎另有玄机。
那孩童默默记在心里。
“小子,赔我的酒菜。”
“还有我的,你可知道这一桌多贵?”
“要了你的狗命也赔不起,不过我听说有些地方就喜欢折腾小孩,要不把这小子拉去卖钱?”
“好主意。”
“我赞同。”
被那孩童撞飞桌子的酒客纷纷嚷嚷着让他赔钱,已经在商量把他卖掉之后能得多少钱的事。
那孩童缩了缩身子,趁他们谈的起劲,突然拿起桌上的酒撒腿而去。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偷酒,所有人都防备着他,可是这次却和上次不一样,所有人一起出手居然都抓不住他,每当他们使出手段,都被他巧妙的躲过,直到来到门口。
后来的事残阳没有看,有他给那孩童体内输送的真元,酒楼里没一个是他的对手。
他虽然身受重伤,不过并不是经脉之伤,上次伤到经脉不能动气,这回调理调理便行,只要不是亲自动武,给他人输点真元还是可以的。
柳万钧却不放心,跑下去去看,直到三更半夜才上来,残阳修炼分解术,夺取别人的修为,虽说被雷劫解决,但是总是有几分隐患的,所以他决定这段时间不动武不动气,让真元自行融进一起,真正成为他自己的力量。
所以这时候的残阳并没有盘腿修炼,而是躺进被窝,被窝被他暖的温温的,柳万钧掀开被窝就想进去,却被残阳一脚踢出去。
“睡地板。”残阳面无表情,双眼失明让他眼神有些空洞,直愣愣的看着屋顶。
残阳决定入凡炼心也是因为他曾经听过一个洗眼的方法,凡尘净眼术,便是看破红尘万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