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掀,便现出了床榻上那一抹赫然于目的嫣红。
这顿时提醒了林挽香昨夜疼痛的感触,不禁心有余悸,脸上直至脖子根也都染上一片绯红。
“可好了?”白允说着,已然转过身来。
林挽香看着那抹嫣红,心下别提有多窘迫,连忙抓了被子过来挡住。
她回过头来看他,像个做了坏事的孩子一样露出一脸心虚的笑容。
好在白允没有多加怀疑,只是伸手要过来捞她。
林挽香连忙抬手相挡,毅然道:“等等,我自己可以的!”
今日白允的心情似乎甚为不错,对于她的诸般要求都放纵满足,眼下也果真顿住了动作,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她。
林挽香便挪至床边准备翻身下床,又见行动中身上的不适感比昨夜好了许多,于是一时得意,双脚沾了地就像平日里那般急着往前行。
然而她才迈出一步,双脚就一软,已至整个人都失了平衡。
待意识到不妙,却是为时已晚,林挽香眼见着就要跌坐到地上,却在关键时刻被人揽着腰身托住,于是便跌进了那一袭雪衣的怀中。
“小心。”白允在她耳畔轻语,简直暧昧至极。
林挽香觉得自知方才那一下子已在他面前失了颜面,到这个份儿上却还是极力想挽回一两分,于是借着他的手臂,勉强站稳了身子道:“我自己走。”
然而她这话才刚说完,双腿就又是一软,接着整个人就依进了他的怀里。
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听到白允极其隐忍的一声轻笑,下一刻却在一阵惊呼中被他横抱起来。
“你……要做什么?”她出于本能的攀住他的颈项,却惶恐的相问。
白允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拥着她至一席软垫坐下,那坐塌前摆着一张机,机上搁着一碗清粥和几碟小菜。
看到这些后,林挽香松了一口气。
那沁人心脾的粥香已然让她食指大动,她便迫不及待的等着白允将她放下来,好让她去喝粥。
怎知等了片刻,白允的一条手臂依然揽在她的腰上,半点儿没有要松开的迹象。
林挽香欲开口提醒,却见他抬起另一只手端起了那碗粥来。
这下她隐约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好歹她也是有手有脚、四肢健全的,被人揽在怀里还一口口喂粥吃多窝囊。
这样想着,她于是挣扎起来。
却不曾想,白允一手稳着碗里的粥,另一只手还能轻易将她制服,同时薄唇轻贴着她耳际道:“昨日是你这一世的第一遭,难免身子不适,乖乖的别动,把粥饮了就有力气了。”
这商量的、如同哄孩童的语调是怎么回事?
林挽香简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奈何又被他禁锢着不能动弹,唯一的念想便是赶紧喝完粥,然后自他怀里解脱出来。
打定了主意之后,她也不挣扎了,连忙倾身上前,将自白允手中将那碗粥夺了过来,仰头便往嘴里送。
可是她算计之间,却没有想到那碗粥是刚煮好的,烫人的紧。
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叫声,那粥还没有尝出个味道,她的一双朱唇却成了腊肠。
白允连忙自她手里接走了粥碗,责备道:“着急个什么,又没有人同你抢。”
林挽香却是一脸的有苦说不出,只能把泪水往肚里咽。
正是苦不堪言之际,忽悠一阵凉风习习往她烫得红仲的唇上吹去,适时缓解了疼痛。
可是林挽香却被惊吓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万万没有想到,白允竟然将两瓣薄唇贴到了她的唇边,然后朝她唇上渡的气。
这暧昧不清的感觉,俨然似在重复昨夜的光景。
就在林挽香不知所措的时候,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却在她最为抓狂的时候自门口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