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卢远舟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就是在斗石擂台上最后和云姑娘打擂的那位女子,老爷应该见过的…”
“哦,原来是她…”卢远舟冷哼了一声,陡然将账簿摔在桌案上,耷拉着的三角眼迸出鹰隼样的锐利目光,“你可别糊弄我,一个女人能作出什么妖,琳琅轩可是毛料店,跟我们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会将我们店里的客人都抢光了!”
卢远舟虽身材干瘦矮小,声音也尖细,训斥起下人来却从不讲情面,管家想到之前几个伙计得罪了他的下场,瞬间冷汗就下来了,连忙道:
“老爷您有所不知,荷宝斋改成了翡翠成品店,今日推出的全是翡翠簪子手镯之类的首饰,我下午抽空去看了看,那样式却是精细新颖,甚至还有翡翠香囊,真是闻所未闻……”
“哗众取宠的微末伎俩,”卢远舟不屑地嗤笑一声,摘下镜片,揉了揉眼角,“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这事怎么处理吧?”
“是,我下午时便差人去买了几样热销的首饰,已命玉雕师开始仿制纹样,但那冰种的翡翠香囊标价五百两一枚,小的不敢自作主张…”
“五百两一只香囊?她也真敢卖,有人去买吗?”
管家咽了口唾沫:“有,还不少……”
“那你还不知道怎么做吗!蠢蛋!”卢远舟毫不客气地破口大骂,“三天后,要是再让我看见流水还是这样,你就卷铺盖滚吧!我这里从不养闲人…”
管家唯唯诺诺地应着,头也不敢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