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青衣家丁被沈纵犹如厉鬼般的眼神瞪视着,吓得连话都有些结巴了,连着倒退了两步,差点摔了个跟头。
“我刚来,不……不好意思,打扰了……”
他抿了一下嘴唇,转身正欲逃开。
然而,他步子尚未迈开,肩膀处,已然搭上了沈纵的大手。
“且慢,走那么急做什么,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沈纵的笑容很淡,他手上的力道宛如铁钳一般,牢牢扣着对方的关节。
青衣家丁吃痛之下,尴尬地回过头来,挤出了一个比死还难看的笑容来。
“沈哥儿,这十多年以来,我没想到,你一直深藏不露,不过你放心吧,无论你有什么理由,我魏永一定会帮你保密的!”
“保密?”
沈纵笑了一笑,神情忽然一厉:“开什么玩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天,站在赵文东身后的人里头,也有你吧。”
“这……”
魏永闻言一惊,他的整张脸因为过分激动,顿时红得像是猪肝了似的:“沈哥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过,我实在是有些逼不得已啊,不听他们话,不跟着他们行动的话,我也会挨打的。”
“……没关系,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不过……”
“不过什么?”魏永赔笑着,哆哆嗦嗦地看着沈纵,生怕他突然翻脸。
沈纵摆了摆手,冷冷笑了一声。
“不过,你老实交代,这次你留在我屋外头,本来是不是打算,过会儿把我这边的情况,告诉给赵文东听?”
在那个废物沈纵的脑海里,魏永虽然没对沈纵直接动过手,可一直以来,他做着通风报信的事情,也能算是赵文东的半个爪牙。
“这……”魏永脸色时红时白,显然很是慌张。
见魏永半晌不说话,沈纵微微笑着点点头。
“看来,我猜的没错。”
“不,沈哥儿,那是之前了,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沈哥儿的厉害,保证不去告密了!”
魏永神色骇然,一个劲儿地做出保证。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似乎仍旧在回想沈纵出手的瞬间,心有余悸。
若是刚才那一击是击向自己胸口的话,那他还不直接一命呜呼了?
不管以前沈纵是个怎样的废物药奴,现在,眼见为实!
“不!”
沈纵冷冷笑着,凝视向了魏永的眼睛。
“我的意思是,你依旧去告密……除此之外,你必须告诉赵文东,我昨晚服下了净气丹,而且是我沈纵,让你去告密的。”
“你说什么?”
魏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一般,震骇莫名:“沈哥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去告密的话,对你而言是大大不利啊。”
沈纵脸色倏忽之间,变得严峻起来。
“别的事情你不用管,让你去就去!听明白了没有?”
“这……我明白了,我这就去!”魏永苦笑一声,摸了摸脑袋,忙不迭地点起了头。
他尴尬作了一礼后,转过身去,一溜烟似地就跑远了。
看着魏永远去的背影,沈纵轻轻笑了一笑,目光之中的冷峻之意,愈加明显。
“既然如此,这一战,我这边,也多做些准备吧……”
……
烈阳高悬,晴空万里。
紫道武府的演武台边上,人头攒动。
十几个年轻人,簇拥在赵文东的身边,勾肩搭背,嬉笑谈论着。
“东哥,沈纵这个蠢货,你今天打算从哪里帮他松松骨头?”
何勇嘿嘿笑着:“我看啊,踢断他的腿就成了,别打断了他手臂。不然我怕他磕头的时候,没力气磕到一千个。对不对啊,东哥?”
赵文东呵呵冷笑了一声,未置可否。
他就这么坐在一张靠背椅上,意态甚祥,仿佛周遭的一切事情,都和他无关。
怎么教训沈纵?
自己心里有数,用得着别人来教么!
忽然之间,他的眼睛,微微眯成了一条缝。
不远之处,一个戴着青帽的矮个儿,脸上擦着些黄土,像是怕被人认出来似的,眼神飘忽不定。
“噢?是秦家的魏永来了,我让他刺探消息,莫非是有了什么变故不成?”
赵文东稍稍讶然,随即摆了摆手,给何勇递去了一个眼神。
“你去,把魏永给我带过来!”
……
一席话讲完。
魏永战战兢兢地看着众人,吞咽了一口唾沫。
“你说什么?”
众人目露惊讶,骇然无比。
“开什么玩笑?沈纵服下了净气丹,发现了你的存在,却还让你来告密?这么扯的事情……”
何勇回过神来,当即便“噗嗤”一声大笑了出来。
旋即,他马上换了一副脸色,恶狠狠地开口。
“姓魏的,你什么意思,把我们当成三岁小儿来看待了不成?”
“不……”
魏永脸色一变,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了起来。
“各位大哥,我是说真的,你们相信我啊。那个沈纵,我们可能,一直小看他了。”
“够了!”
赵文东冷冷地低喝了一声,打破了众人的喧哗。
“东哥,你该不会,真的要相信这个姓魏的奴才说的话吧?”何勇眉头一皱,凑到了赵文东的身边。
“怎么可能,我们小看沈纵?说的好像我们几个,是第一天认识沈纵的?”
赵文东扫视了一眼众人,目光炯炯有神。
“就算他被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