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恩**是小,连带着孩子,都只能自己有,而她们却什么都没有!
女人,绝大多数都是心性儿气性儿小的,妒忌是女人的本能。嬴端如此引导之下,无疑于将所有火都烧到了我身上来。
她的确是不能越我的矩,但到底,众人的愤怒总是让人防不胜防的。她一个人是难撼动我,但是整个咸阳宫的女人加起来,还怕掰不倒我吗?
嬴端呐嬴端,你倒是拨得一手好算盘!
我咳嗽两声,觊了一眼赵芡,眼神相对的瞬间,她的眸子里刻画着的,满满是对我愤恨,还有被欺骗的羞辱感。
众人面前,面对赵芡如此凌厉的目光,我却也不好跟她解释。这丫头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如今去找她言谈,怕是极不利而又易激恼了她的。
宫姬们个个眉眼如刀,恨不得剜我的肉削我的骨,我在众人面前惊慌不得,故而便作出一副高傲之态来,教她们晓得,即使是众人的不满,她们却也只能对着我干瞪眼,并不能将我如何。
我端着茶轻轻抿了一口,再望嬴端时,只换上了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本宫有了身孕实属意外,况,大王**爱本宫,任本宫再怎么劝他雨露均沾,大王皆罔顾,端妹妹,你有空来质问本宫如何不分些**爱于旁人,何故不来告知本宫些方法,如何劝说大王往咸阳宫的其他角落瞧一瞧呢?”
我轻笑着捏过帕子,轻轻擦着杯缘,言谈举止间,故作妖媚姿态。
嬴端故意往我身上引火,我岂能不知。可如今,阿政的眼睛依旧是不能视物,若然我不好生替他守住这个秘密,怎能保证大秦的安危?
嬴端被我激得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心内再如何恨我想着挖我的骨,面上却也只能挤出几分假笑来,“栖桐姊姊向来会哄着大王开心,夫人只消带着大王看看如今咸阳宫内的女子们是如何动人,还愁大王不会看一看旁人吗?”嬴端苦笑两声,“栖桐姊姊言说什么让妹妹来想法子,却当真是折煞妹妹了,若然妹妹有好法子,又岂会落得如今众姊妹寻着本宫要个说法的地步呢?”
我微微抬起下巴,冷笑着问道,“哦?这咸阳宫中,居然还有人敢跟端妹妹叫板的?倒也是个人物。你们谁人敢同端妹妹计较的,可敢在我面前将欺负端妹妹的话,原封不动再给本宫说一遍?”
字字凌厉,句句逼人,我故意将气场抬高,只为震住了这帮女子。
果然,在我的威压之下,众人没一个敢吭气的。个个儿噤若寒蝉,哪里敢引吭一声?
我也知晓,她们今日敢来咸阳宫找麻烦,大抵不过是受了嬴端的威胁,不敢不来罢了。在上者之间的斗争,动辄生死,而人又是惜命的生灵,哪里敢随意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一如她们不敢得罪嬴端,她们更不敢开罪于我。
嬴端憋紫了一张脸,看着众人皆如倭瓜般没了动静,气得睫毛都在微微颤动。可是到底,她当着我的面,是不敢朝着众人撒野的。
见着她气头正盛,我抓着她神智最难清醒的这一瞬间,故意激她道,“说起来,不是本宫不愿劝大王去宫里其他姊妹处看看。而是近来年关将至,大王繁忙更胜往日。加之扶苏儿和元曼又不得时时伴在本宫身侧,大王念想得紧,如今念着本宫又有了身子,大王便时时的想来陪陪孩子,顺便在青鸾宫休息罢了。”
人,孰能不顾及亲人血脉的,我故意将阿政喜在此处逗留的原因,说成是因为孩子的面子才来的,如此,众人也该体谅些为人父母心才是。而众人对我的仇恨,自然也会被这一层亲情所减轻些。
我咳嗽两声,故意饶有些意味的瞥了赵芡一眼,她若不能再安分守己,那我也不介意将她当做一枚棋子来使,“端妹妹,说起来,若然本宫这记性没错的话,本宫这一胎之前,芡七子可是也有过身子骨的。她那时还是芡长使,不过那会儿可不如如今这般得意,每每的被人针对,有苦却也无处言说呢……”
不待我话音落下,嬴端脸色已变,她慌忙的打了个结巴,只道,“栖桐姊姊,芡七子先前身子太过丰盈,以至笨拙而滑了胎,这是众人都知晓的。为此事,芡七子已然够伤心的了,姊姊何苦在此刻提起这一遭?况,姊姊如今模样,拿芡七子从前的忧愁事来言笑,是否也太伤姊姊与芡七子一场姊妹情分了?”
我冷笑一声,重重将杯子放下,“端妹妹言说芡七子身子笨拙,怕是记错了罢?芡七子从前是舞姬,本宫可记得,芡七子从前的舞姿颇为灵巧呢!端妹妹未进宫之前,我可记得芡七子当时跳那一曲月祭,灵动之态犹如锦鱼,何来笨拙一说?芡七子固然丰腴了些,可丰腴之态颇显可爱,而她这身子跳起皇舞来,亦别有一番风情,这,可是大王都认可的呢……”
我轻笑着,再看赵芡时,她眼底的怒火再次被激起。不过这一回,却不是冲着我了,而是冲着嬴端。
想与我玩推脱,嬴端呐嬴端,你尚且需要练个几年。
嬴端管理咸阳后庭,手段素来毒辣,这不消我多说,这帮姬妾都知晓的,往日她们也没少受嬴端的欺辱。而赵芡有孕之事,推脱到赵芡身子过于笨拙一事上,确然是太牵强了些。莫说我不信,看这一帮女子,也没几个信的。况,当时此事闹得并不算小,赵芡滑胎到底是谁下的黑手,不乏明白之人。
堂下一干人,虽都不敢吱声,但事到如今,孰是孰非,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