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最狼狈的时候都互相面对过,沈澈也没有因为她的出现而停止了审问,看了她一会儿之后就收回视线,重新落到那个男人的身上。
“你们的规矩我懂,我也不要求你们说出是谁指使你们做的,我只要你们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了。”
“前天下午三点钟国泰一楼的星巴克是不是你?”
黑衣男人脸色一白,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对方却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闵茜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都不懂,皱着眉刚想亲自开口问到底是谁派他们来对付自己的,一旁的沈澈突然之间转头对她开口:“过来。”
就好像回到了那两个月里面一样,他每次想要她做些什么的时候都不会告诉她,就这样用命令式的口吻对你她说出这么两个字。
她愣了愣,茫茫地看着转身走向电梯口的沈澈,半响才沉着脸一步步地走过去。
太眷顾过往并不是一件好事,这很容易纵容一个人持续不断地犯错误。
逼问这件事情她是不会的,看了看灰色大衣的男人,最后抬手想要报警,却被对方按住了:“闵小姐,我劝你不要报警。”
他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说不清楚到底是善意还是敌意。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刚才跳车被勾破了的袜裤,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按了个号码,在对方气败的神情中越过他到车头将包包拿到手里面。
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灰色大衣的男人:“等一下麻烦帮我告诉来拖车的人,车子好了直接电话我,我亲自去取。”
男人微微一怔,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被闵茜耍了。他却笑了,没有半分的怒意,看着他大方地点头:“行!”
闵茜皱了皱眉,看着他只觉得愈发的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觉得你很熟悉。”
灰色大衣的男人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你猜猜。”
她最后看了男人一眼,抿了抿唇,走向电梯口。
沈澈见她走过来,俯身按了电梯。
闵茜看着自己楼层的数字,没有抬头看他,只是一直盯着那电梯变化的数字:“我自己上去就好了,不用麻烦你了。”
他没有开口回她,她也不管他。 [~] 。
“叮”的一声电梯门应声而开,闵茜率先进了电梯,人进去第一件事就对着闭合的按键不断地按着。
电梯的反应始终是慢的,沈澈抬腿走进来的时候电梯门都还没有开始关上。
狭窄的空间,她的视线一直落在那跳动的红色数字上,却始终无法忽略身边站了这么一个大活人。
她没有办法将他赶出电梯,这种无力感和自己没有办法走到视若无睹的挫败感让她有些烦躁和闷怒。
而这股闷怒显然是没有办法发泄出来的,她只能死死地扣着自己手上的皮质包包,指甲划在那皮上面,光亮的皮面就出现了一道十分难看的划痕。
闵茜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低头看着自己手上原本光亮无痕的包包出现了一道十多厘米长的划痕,她越发的烦躁。
那包包是闵西从巴黎带回来的,好几万的一个包包,就那么一下,她感觉自己就那么赌气的一下就划不见了几千块,越发的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