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急躁得想不顾一切下机时,才传来机长的抱歉通知,告知飞机可以起飞了。
两个小时后,飞机抵达萧山机场。
这也是他来到杭州已是入夜的原因。
接机的男人闻言年柏彦的话后想了想,道,“因为今天是周末,所以找人的话会比平常要多耗时两三个小时,年总,许部长的意思是,明天一早他就安排人员全城监控搜索,您看现在都这么晚了,许部长已经在四季酒店给您定好了房间,今晚还要宴请您呢。”
“宴请就不必了,现在,无论多晚都没问题,麻烦你现在就安排人手找人。”年柏彦皱紧了眉头。
男人见年柏彦很着急的样子后,点点头,他也生怕会耽误这位年总的事,能让他们上头这么重视的人他可得罪不起。
“那许部长那边?”
“我亲自打电话跟他说。”年柏彦干脆利落。
男人点头,“那您跟着我回单位吧,我马上安排人手。”
年柏彦跟着他一路到了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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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窗外朦胧的是碎星般的光亮,是医院花园的地灯,一闪一闪的,像是调皮的丘比特顺手抓了把星子扔在地上似的。
素叶觉得,今晚的星星格外地亮,亮的人心发慌。
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一个人的病床上。
洗手间里,还有她刚刚洗过手后没有拧紧水龙头水流滴落的声音,一滴一滴的,让她不经意想起了林要要自杀那一天,她的血是不是也这么一滴一滴地砸在浴缸中水面上的?
房间里没有点灯。
只有透过窗子洒进来的月光。
那月光散发出银子般的色彩,薄凉的不单单是它的光亮,还有月光本身的温度。
素叶整个人都像是没有温度的小动物,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一遍遍数着上面的灯泡,穿着病服的她,脸上像是刚被死神放出来时的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原本纷嫩的唇也干涸无色。
只有她的大眼睛,时不时地忽闪一下,来证明着她还活着。
于她的手心,紧紧攥着一个红艳艳的小木马,马背上还有活灵活现的鬃毛,柔软地扎着她的手心,像是安抚着她的灵魂。
除了小木马,在她的包里还有一把钥匙和日记本。
那把钥匙,是她得知叶鹤峰全部心思的工具,她要感谢叶渊,给了她这么一把钥匙。
当所有人离开叶家后,她独自进了叶鹤峰的书房。
找到了钥匙所在的柜子,然后,轻轻打开。
打开的一瞬间,素叶惊呆了。
柜子里面每一层都整整齐齐摆放着小木马,足有小三十个。每一只木马都活灵活现,每一只都不重样,或颜色或表情。
素叶当时傻愣住了好久,然后,缓缓伸手拿过第一只小木马,是红色的木马。
与记忆中的小木马重叠在了一起。
拿在手心里的瞬间,她开始怀疑这木马是不是她小时候喜欢的那只。
于是,她又看见了一本日记。
打开,竟是叶鹤峰的笔记。
他在笔记的第一页就写道:小叶,我最疼爱的小女儿,希望你能喜欢爸爸精心为你准备的、却从来没勇气送到你面前的生日礼物。
素叶轻轻翻开,整个人形同雷击。
她这才知道,这些木马是叶鹤峰每一年都亲手做给她的生日礼物,就只有第一只,她手中拿的这只,是从当年那个说什么都不肯售卖的邻居手中出高价买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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