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石是鸽子血。”年柏彦好心提醒了句。
鸽子血……
素叶的大脑拼命运转,一下子定格在内蒙拍卖会上,双眼一亮,“啊,想起来了!就是繁花的鸽血红宝石耳钉!”
年柏彦面带微笑,“陆北辰在贺词里已经告诉你是繁花了。”
“我以为只是修饰词嘛。”素叶小心翼翼地捧着这对耳钉,“我记得当初陆北辰应该是三百万美元竞拍成功的,神呐,这么贵的耳钉此时此刻就在我手里呢,年柏彦,我不是做梦吧?他怎么把这么贵重的耳钉送我了?”
“他个大男人,留女人的东西在身边干什么?”
“那他当初为什么拍?”人家江漠远拍手链是为了给庄暖晨,这么陆北辰总不能无缘无故竞拍个女人首饰吧?难道,是他原本想着竞拍送人的,可对方没要,然后,才转送给她的?
想到这儿,素叶倒是觉得有点怪怪的了,她可不想要别人不要的东西。
年柏彦读懂了她的小心思,无奈摇头,“别胡思乱想了,说不准北辰一开始拍卖就是想着要当成贺礼送你的。”
素叶一头雾水,“不明白。”
年柏彦看着她,“我从没带过一个女人以工作为由出去游山玩水过,这点江漠远清楚,陆北辰也清楚。”
闻言这话,素叶便一下子明白了,脸一红,死鸭子嘴硬,“变相地夸自己。”
年柏彦知道她懂了,就不多解释,凝着她的眼沁着笑。
素叶迫不及待地将耳钉戴上,美得鼻涕冒泡。
莎莎她们送的大礼果然是众多礼物中体积最大的,素叶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攻占这份大礼了,年柏彦见她拆得费劲,便要起身帮她,被她婉拒了,她说她要亲自动手享受惊喜。年柏彦倒也落得清闲了,看着她边拆礼物边乐得跟只老鼠的模样也挺好玩的。
年柏彦想着,说不定她一会儿又该狂叫了,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岂料,礼物是拆开了,素叶整个人愣愣地站在原地,像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了。
见情况有点不对劲,年柏彦走上前看了一眼,莎莎她们送的是一辆待组装的高级婴儿车,坐躺两用,敦实的车轮可见安全性能极佳。
“怎么了?”他轻轻一笑。
素叶不说话,只是撇头。
年柏彦便伸手将她揽入怀里,轻轻抚着她的后脑,低柔说道,“莎莎她们也是好心,别乱想。”
“我没怪她们……”
我只怪我自己,素叶在心里补说了这句话。
年柏彦自然不会听见她的心里话,却能感受到她的情绪,收紧了手臂,轻吻了她的额头,安抚着她袭来的悲伤情绪。
而他的思绪,定格在昨天婚礼结束后的某个时刻。
他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刻。
林要要主动找了他,跟他说,她想聊两句。
聊两句?
要聊什么内容可想而知。
作为他的下属,林要要就算有工作上的问题那也是先得跟上一级领导请示,而不是直接越级找到他头上;作为叶渊妻子的身份,他觉得林要要这个大嫂貌似没什么可聊的话题。只有关于素叶的,只是年柏彦想到了是关于素叶,却万万没想到还有更严重的事。
两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远离了欢声笑语。
林要要看着远处那群喝酒谈笑的人,轻声说了句,“年总,你会对素叶好吗?一生一世?”
这句话问得有点多余,年柏彦却耐心回答,“当然。”
岂料林要要看向他,神情严肃,“我是指,一旦她以后都不能生育,不能给你生孩子的情况下。”
年柏彦不奇怪林要要会知道这件事,因为素叶和她是要好的朋友,要要知道这件事也不足为奇。他点头,“她的情况我清楚。”
林要要看着他,问,“她打了你的孩子,你一点都不怨恨吗?”
“怨恨。”他直截了当,“但是,要把素叶交给其他男人来照顾我不放心,所以她只能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