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应了一声,豫章便知道,到了现在,在父皇的心中,当是已经有了计较,她此来的目的已达,便也不再多言,继续专心地为父皇敲打按摩起肩膀来。
“照儿这几日可好?”不想再说罗通的事情,难得清闲片刻的李世民,便小眯着眼睛,轻声与豫章唠起了家常来。
“托父皇地鸿福,小照儿地身子一向都好,能吃能睡地,这才几日的功夫,就又显得长大了一些,也重了许多,”说起这个小侄儿,豫章地脸上也是一片是柔意,温声说道:“唯一的不好,就是有些吵闹,经常半夜哭喊个不停,吵得皇嫂还有太子哥哥他们,经常都是睡之不着。不过便是这样,皇嫂也是舍不得把他交给奶娘侍候,一直都亲腻地要把他留在身边。”
“嗯,小孩子,哪有不吵不闹的道理,呵呵。不过。武媚这丫头,倒是不错!”李世民缓点了点头,开声赞叹了一句,显是对武媚这个太子妃,很是满意。扭头看了女儿一眼,轻声问道:“她的身子现在可是已经大好?每天还是躺在榻上吗?”
“休养了几日,已经好了许多,闲暇时还能到花园里去走动走动,”感觉双手有些酸楚,豫章不由缓了下手上的动作。细声回道:“任太医说,再过上几日。皇嫂地身子便可调理如常,无碍了。”
“嗯。那就好,太子妃地家人都不在侧,闲时难免会觉孤单,有暇的话,你便过去多陪伴一会儿....”
“是。父皇,其实便是父皇不说,儿臣也会时去东宫与皇嫂嫂作伴,儿臣也很喜欢与小照儿一起玩耍呢....”
“几位老哥兄弟的恩情如天,不管事情成与不成,小妹都铭感于心,妇道人家。没有什么作为。只有在这里给几位老哥兄弟行礼以谢了!”罗府前厅,看着秦琼。程咬金,还有尉迟敬德一行人,刚能下榻行走的罗齐氏,眼中含着泪水,便要弯身与他们行礼。
自罗士信在洛水城战亡之后,他们罗府孤儿寡母两人,所能依靠的,危急之时也愿意与他们伸出援手的,也就只有他们这几个生死兄弟了。
“弟妹这是做何?”秦琼忙着冲程咬金施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将罗齐氏扶起,虚声向罗齐氏说道:“罗老弟不在,弟妹与通侄,便是我等家人,我们兄弟,怎能眼睁睁看着罗老弟一脉,绝了香火?”
“二哥说得不错,这件事情拖了四载,我们心中就已是多有愧疚,嫂嫂这般,让我们的脸面搁在何处?”除了秦琼身虚不易站起,程咬金与尉迟恭皆齐站起身来,避身让过,并吩咐着老夫人身后的春香丫头把老太太扶起安坐。
“怎么不见通侄在侧,没有在府里吗?”待罗齐氏坐好,秦琼开声把话茬儿岔开,向罗齐氏问道。
“通儿啊,”罗齐氏抬手轻拭着脸上眼角的泪水,道:“听说芝芝那丫头病了,通儿子一早无事,便赶去了狄府,到现在还未曾回来,刚我已着罗祥去寻了。唉,也不知芝芝那丫头现在,到底如何了?”
“难道,这件事情不是弟妹这边的安排?”看罗齐氏地神情,担忧之意甚重,不像是在作假,秦琼颇有些诧异和意外地开声向罗老太太问道。
“安排?什么安排?难道芝芝的病,是假地?”把脸上的泪水拭净,罗齐氏扭头向秦二哥这里看来,有些不解其话中地含意为何。
“呃?”
见罗齐氏没有想通其中的关节,秦、程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作答,总不能跟人老太太讲,她儿子这辈子怕是只能与丑女为伴了吧?
这时,管事罗奇小步从厅外走来,与秦琼等人见礼后,轻声向他们家老夫人禀道:“禀老夫人,门外姑少爷到了,现正在院中候着。”
“亦凡?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只有他一人吗?”罗齐氏惑声问道,记得昨日曾有听闻,疋疋他们今日似要去探望那个什么桑家的小姐,现在怎么会到了这里?
“小姐没来,只有姑少爷一人。”罗奇躬身回道。
“嗯,”微点了点头,朝着厅内的几人看了一眼,罗齐氏摆手吩咐道:“让他先进来吧。”
“敢问嫂嫂,这姑少爷,可是那奉节柳亦凡?”程咬金眼中亮光一闪,开声向罗齐氏询问。
“正是,”罗齐氏微笑点头,温声言道:“不过,老身这女婿并非是奉节之人,他的祖籍在豫中川德。只是当初在奉节时,搏取了些名头,才被人给讹传为出身奉节。”
罗老夫人这般郑重地为柳亦凡说明纠正,没有一点马虎和不耐之意,很显然地,她对这个义女婿,很是满意和看重。
一个写曲子地文人而已,嫂嫂是不是有些小题大作了?朝着厅外看了一眼,看到柳一条略显瘦小的身膀,和满身文气的打扮,尉迟敬德微撇了撇嘴,他素来不喜那种文绉之人。对柳一条之前所写的那些情啊爱啊地曲子。也是多有反感,所以,对柳亦凡这个书生,多少也是有些轻视。
男儿当立业,岂能困于情事?
“见过干娘!”“见过秦将军,程将军,尉迟将军!”
不待罗齐氏介绍,柳一条已是事先上前与三个老头儿行礼,在长安城,可以不认识太子。可以不认识皇上,但是不认识这三位老将军地人。不多。所以,柳亦凡能够认出他们并与他们行礼。厅里倒也是没有人会觉着奇怪。
“嗯!”三个老头都是微点了点头,因是与柳亦凡并不熟识,也没有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