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避暑的头疼,却和旁人不一样。

女帝出行带的人不算少,可也多不到哪去。偏偏这不多不少的人里头,也不多不少地有着边韶和谢南安。

她以往到处寻找机会要见谢南安的面,可现如今,她却处处避着他。一来她在慢慢整理自己的心情,谢南安已经选好了路,她尊重他的选择。二来她并不想见边绮年和谢南安之间的亲密姿态。

或许是天生互相看不顺眼,边绮年对她表现出来了明显地不喜,许多时候在她面前,还会刻意与谢南安表现得亲密。那本是极幼稚又无聊的行为,但无奈的是,她却会觉得刺眼。

同时,如果说边绮年的针对让她觉得心烦的话,边韶表现出来的姿态却让她越发不知如何应对。

当日从别庄上回来,她自然是把白氏准备的礼盒给扔了,没有交给边韶。可架不住边小侯爷人闲家底厚钱多,仍旧定期往白氏所住的别庄上送东西,还亲自去看望了白氏,陪闲得无聊的杜景下了几局棋。

杜景和白氏原本就让边韶哄了得服服帖帖,这一来二去,更觉得边韶是个好的。白氏期间还刻意试探了边韶一回,想看看边韶对杜妍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可白氏那点段位,哪是在边韶面前够看的?她试探的话才开了个头,边韶便已察觉了她的意图。

边韶也不含糊,当即便在白氏面前表了心意,还表得很委屈,“我也知道,我对阿妍的心意,必然瞒不过伯父伯母。只是我过往有些荒唐事,让阿妍对我不喜。我自己种下的因,也只有自己接受结果,我会想办法求得阿妍的谅解,到时候再正式上门提亲。”

白氏原本是带着点侥幸在试探,结果边韶一下子把真心剖了个透,瞬间惊得白氏有点回不过神来。而她联想到那日杜妍与她说过的话,只当边韶口中的荒唐事,便是他那些过去的fēng_liú韵事。她心里对边韶中意,但有楚涵和元蔚的前车之鉴,她心里难免还是有些芥蒂。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只有沉默相对。

边韶对杜父杜母,原本的打算便是循序渐进,见如今这反应,知道自己的话差不多了,便不再继续添火候,而是带着些许黯然与白氏道:“我今日与伯母说的话,还请伯母勿要告诉阿妍,若她知晓,定然会恼我在您面前说这些。”

不得不说,这人长得好就是占便宜。边韶那般出众的外貌,在白氏面前做出这副因杜妍而失落黯然的愧疚姿态,一下子便让白氏心里的芥蒂去了大半。白氏叹了口气,放柔了声音与边韶道:“阿妍的性子拗,自小什么事都自己做主,我和她爹都拿她没法子。你说的话,我不会告诉她的。”说罢,她看了边韶一阵,想了想忍不住又添了一句,“若你对阿妍是真心的,我与她爹都不会拦着你。日久见人心,阿妍总会看得见的。”

边韶闻言眼神里有些光芒闪过,片刻后,他抬眼与白氏笑了笑,极认真地道:“我自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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