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哗哗,夜晚之下,月色照在海面上,无边无际的鳞光闪动。
我坐在船尾,听着机轮的轰鸣声,看着远处,正有些发呆。
旁边放着一瓶酒,上面的包装标贴是洋文的,而且不是英文,我也弄不清是什么。这瓶酒是从船舱的箱子里翻出来的。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因为我们提前了一天到来,出于安全考虑。我们也提前了一天开船离岸。此行的目的地是中国的海南岛。
为了掩护,船上没有开灯,老江在开船——老江就是和我们接头的那个人,他只自称姓江,但是姓名就不得知了。这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开心就好手打对谁说话都有些爱理不理的态度,但是做事情却很干练,一个小时之内就准备好了所有的工作,清水,食物,船只。
船上有定位系统,他正在掌舵,驾着这条机轮船带着我们离开越南。
用据他说,这条航道是他经常走的,应该很安全。
奔波了一天,大家都有些疲劳,晚上那帮汉子从船舱里翻出了一箱酒来,痛快的喝了一场,那个老江略微有些皱了皱眉,他自己却滴酒不沾。
终于离开了越南,这次在越南经历的一系列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心里也不禁有些感慨。总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滋味。我一个人提了瓶酒,就这么坐在船尾,吹着海风,一口一口的慢慢的喝着。
浓烈的酒入口很冲。辛辣的味道很快的燃烧起了我的血液,可是我的心里却有些莫名的茫然…
这条船不大,在海面上微微有些晃动,看来只要不遇到大的风浪明天一早我们就能到达海南岛了。然后我们会在那里通过一些特殊办理证件,之后就返回加拿大。
混血美女姐妹两人的精神都有些不振,yoyo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醒来之后,就一只紧紧的抱着她的姐姐,寸步不离。对我身边的那些粗豪的汉子。小女孩的眼神里有一种本能的戒备,但是对于我,她还是保持了很亲近的态度。这姐妹两人都有些累得不轻,晚上已经在船舱休息了,。
至于乔乔,她一个人喝酒拼倒了西罗等三个汉子。现在估计也在睡觉。
我叹了口气……心里真的有些沉重。
回……加拿大么?
我笑了笑,拿起酒瓶,最后一点酒倒进嘴巴里,我晃了晃空酒瓶,然后用力丢进了大海里。
整整一瓶烈酒下去,我略微有些头晕,正要站起来,就听见后面传来一个很冷静的声音:“坐在船边喝酒,你不怕掉下去?”
我回头,就看木头站在我身后。不知道何时是来的。
我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有些醉了。至少如果我清醒的话,不可能人有人来到我身后,我还没有察觉的。
木头缓缓坐了下来,就坐在我身边。他手里也提着一瓶酒,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递给了我。
“谈谈?”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似乎有些我猜不透的东西。
“哦?”我笑了看着我的朋友:“你要和我谈谈?老天,你不是最讨厌说话么?木头?”
木头笑了,其实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样子。很有种冰雪被春风融化的感觉。只是可惜,他平时笑得太少了,一副冷冰冰木衲的样子,掩饰住了他的大部分魅力。
“小五。”木头开口了:“我们是朋友,对。”
“当然。”我立刻点头:“你和阿泽……恩,还有乔乔,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
木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说了一句:““那么现在呢?”
我看了他一眼,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乔乔。”木头用很简短的两个字,戳穿了我的掩饰。
是的……乔乔。
乔乔现在对我的态度已经多少有些不同了。而已经掺如了这么多其他因素之后……我和她之间,还是单纯的友谊么……
木头笑了一下,不过他似乎并没有就这么问题继续和我探讨下去的打算。
他仰头喝了口酒,然后再次把酒瓶递给我。我们两个男人就这么就着一个酒瓶,你一口我一口,谁都不说话,闷闷的喝了半天。
“小五,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认识吗?”
“第一次……”我有些恍惚,酒精在燃烧着我最后的一点清醒的意识,然后我陷入了回忆当中……
…………
大约,是在三年前,想,三年还是四年?我忘记了。
那是在南京的一家酒里,记得那天,好象是晚上十二点,酒里已经没多少人了,我一个人坐在台,看见远处有一个年轻,很帅气的男人,正在和一个女孩低声说什么,那个女孩一面说一面哭,最后忽然就一把楼住了那个男人的脖子,然后对着他大吼大叫起来,很愤怒的样子。
我隐约的,看见那个女孩我似乎认识,好像是我在酒里认识的一个朋友。那个女孩很漂亮,常常在这家酒里混迹,人头也熟。说实话我和她交情并不深。但是毕竟是我的熟人,我看见她一面哭泣,好象是飞被库那首个发男人欺负了的样子。
原本我是不想管的,这种男人女人之间的狗屁倒灶的事情,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这时候,酒外面走进来一个男人,就是木头了。他那晚穿着一件很旧的锦质的外套,很干净,脸色从容,走到台边上,缓缓拿出钱包,一口气买了十几瓶洋酒……而且是度数最高的“君度”。
这样的举动,让我有些侧目,我不明白一个男人三更半夜跑到酒,一口气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