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了然的点了点头,叹道:“哦哦,此番都这个时候了,税粮竟还不曾出武安,这疏通河道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哦。”
“所以我想直接在宾阳附件购粮,只是,如家宾阳分号刚被火焚,还了瑞和银子已是囊中羞涩,难有那么大的财力筹措三百石粮食。”钱昱说罢看了眼县太爷又道:“适才又听说朝廷好像要打仗了......”
“没有的事情,半个月前街上也有传言,我便向恩师打听了,朝廷没有打仗的念头。”县太爷放下茶盏说道。
钱昱闻言舒了一口气,又道:“既是朝廷不想打仗,钱昱有个不情这请!想请太爷明天一早贴出让百姓闲暇多加锻炼的告示。”
“朝廷不打仗,让他们多加锻炼?为何?”县太爷唯恐人心惶惶,当下便也谨慎起来。
“朝廷虽说不打仗,可强加锻炼也无错处,若是形成一县风气,人人潮气蓬勃,朝廷若闻之,说不定会嘉许大人。退一万步说,让百姓强加锻炼也无半点不对之处。”钱昱说到此见县太爷有所松动便道:“大人是否还记得昨天上过公堂和瑞和争吵之人,他虽说我是义弟,实则是我高攀。他本是当朝刑部侍郎的胞弟,当今梁侯爷的嫡次子,若是今日大人肯帮忙,我义弟必定铭感五内。”
“什么?他是刑部侍郎的胞弟?”县太爷很是惊讶,他素听闻这个刑部侍郎是个断案能人,也是被他恩师陆尚书拉拢的对象,尤其是陆尚书的弟弟陆将军,对其更是赏识。早知这般,昨天就该卖个人情才是。
“我与令兄令弟看起来都有渊源在,也罢,我便按你的要求来,但愿你得偿所愿后也能记得本县一二才是。”
“县太爷严重了,此事太爷肯帮忙,钱昱定感恩戴德。”钱昱说罢站起来朝钱昱鞠了一躬。
第二日,县衙果然贴出告示,告示周围围着密密麻麻的人。
“好端端的为何要我们强加锻炼,莫不是真要打仗了?”
一时之间,众人七嘴八舌,越想越觉得要打仗了。
“小敏,前面怎么了?”陶清做完生意,也见了钱昱,今日本打算回庐陵,走到岔口,马车却不走了。
“小姐,前面围着好多人,奴婢先下去看看。”说罢小敏跳下车,不一会回来道:“小姐,可能要打仗了,县衙贴出告示说要县内百姓闲暇加强锻炼,还可让前来锻炼的百姓免费使用刀枪剑戟。”
“怎地可能?舅父说朝廷并无打仗之意,衙门怎么会贴此告知?”陶清疑惑了,生意人特别注意朝廷上的事情,打通关系后有些政策都会提早知道早做准备。
“走吧,绕道而行。”陶清手抚额头微叹一声,难道是近日尽想着钱昱,有些消息错过了?
“东家,咱们手里只余四千两,按目前粮价也就只够买七石粮食,等他们和其他商铺反应过来,米价就该涨了,怕是连四石都买不起了。”王隐算着手里的粮食叹道。
“但愿佑安能早日赶过来,没了银子续上怕也要糟了。这样,隐子,你带着还肯留下的两个伙计先赶到城南收粮食,趁着消息还没传到那边,争取先买回七石来。”钱昱此刻不似昨日的颓废,她眼中冒着光,她要打一场仗,一场和瑞和的仗,她昨天去打听了一下,论粮食买卖瑞和在宾阳是龙头老大,其他小商铺争也不会和瑞和硬来。瑞和无商德,她便让瑞和从宾阳彻底消失。
“是,东家,我这就去。”王隐揣着银票带着两个小伙计直接起马往城南去,先把粮食买来了再说。
话说那头陶清。走到城南的城门口,小敏坐在马车外,眼尖的看见了王隐。
“小姐,是如家的掌柜,看样子买了好多粮食。”
“是吗”陶清闻言掀开帘子,当真看到了王隐,陶清是何等聪慧之人,她马上联系到了告知,虽不知道钱昱意欲何为,但总觉得此事和钱昱脱不了干系。
“掉车,去如家!”陶清松开帘子,靠在车壁上闭了眼,昨日她给钱昱的两万两银子听说已经在衙门还了瑞和,而买粮食少不得银子,随着粮食的涨价,肯定不会是一个小数目。她得去帮她,只是她搞不明白这钱昱为何突然要买粮食,这人要搞什么名堂。
“小姐,到了。”小敏掀开帘子,扶着陶清下了马车,“小姐,如家宾阳的分号怎么一下子这般萧条了。”
“哼,还用问吗?都是些忘恩负义的势利小人。”陶清说罢迈腿便往里进,此刻门前已然没有通传之人了。
此刻的钱昱正在铺子后院,不错,她正在为银子发愁。
“钱东家!”小敏扶着陶清站在不远处喊了一声。
钱昱回头一瞧,顿时愣在当场,显然是想不到陶清会亲自登门。
陶清见状一步一步朝钱昱走近。
“陶少东家怎地会突然来此?”钱昱说罢只觉得有些无礼了,便又道:“哦,不是,我的意思是......”
“行了,我知道你不想见我。”陶清打断钱昱的话,上上下下打量着钱昱后道:“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聪明人,只是今日怎么也会犯糊涂?也或许是我没有猜透你想干什么。但我知道你现在缺银子,是也不是?”
“额,这......”钱昱面上一囧。
“这什么这啊,你能不能干脆一些,少银子就是少银子,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陶清直直的看着钱昱。
“我的小姐,平日里你千想着他万想着他,见了面好歹温柔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