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石墩呢?”他又道:“虽然我对练武十分不了解,不过你才只有七岁啊,一直举着那个,不会影响你长个吗?”

花满楼道:“那你还真不了解。我不光在练臂力,也在练内力。所以那时候要保持周天运转,都不能和你说话。要不然能让你那么捣蛋?”

他拍了拍韩野的肩膀,复又坐下:“其实二哥说得不错,比起剑招来,我的确在内力上差着一筹。”

“哦,原来如此。”韩野了然地点了点头。

“不过二哥就是那样的性格。他啊,自己其实十分有天分,我娘的惊神剑法,家里也只有他一个人练得最好。不过二哥虽然很有天分,却特别刻苦。”

他指了指铺在桌上用来描红的红字:“二哥平时的字才不像这么规规矩矩,这也就是给你练练手的。”他忽地来了兴致,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韩野巴不得歇一会,立刻精神奕奕地点点头。

“那是今年春天,有一个消息悄悄地流传了出来。说是一伙盗墓贼,盗进昭陵,历经了一番千辛万苦,死了不少人,终于盗出了早已消失不见的《兰亭序》。”

韩野“哇”了一声,花满楼一笑,道:“原本江湖上经常会有这种小道流言,谁都不会放在心上。若那《兰亭序》这么容易就出世,之前怎么就一次都没露过面呢?不过这次却不一样。因为这次的盗墓贼十分不一般,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是当代机关消息第一的鲁大师的弟子!”

韩野真的“啊”了一声出来,因为他记得,朱停就是鲁大师的弟子!

不过按年龄来算,朱停现在也只不过七八岁而已。

花满楼继续道:“据说这位鲁大师的弟子,已经得到鲁大师的真传,天下没有他解不开的锁,破不了的机关。饶是如此,他们一伙也损失了不少人,才最终把这《兰亭序》给带了出来。而且,鲁大师因为盗墓有损阴德,还把那位弟子革出师门!”

韩野心道,这绝对不是朱停了。

又听花满楼继续道:“不过仍有人不相信,于是就有那闲人,花钱去问了江湖上最有信誉、消息也最灵通的神通大师。这位神通大师天天坐在楼里,却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神通大师当即就给了确切的消息,说鲁大师的确开革了一个弟子,而理由就是这个弟子盗了昭陵!”韩野吃惊连连,花满楼故意沉吟一会,又道:“但还是有人将信将疑,不过已经有人找到了那位鲁大师的弟子,要去买他手里的《兰亭序》!但那个人自己并不懂得书法作品,他只不过听人说这是个十分珍贵的东西,便想据为己有。偏巧这个人又是二哥的朋友,于是便把二哥喊去,想让二哥替他长长眼。他并不在乎钱,但却十分在乎是否被别人骗!”

“二哥自然就去了,他也有些好奇。当然他并不觉得有人真的能把《兰亭序》盗出来,事实上,他只是想看看谁这么厉害,能仿得这么巧妙,骗过了很多人——在此之前,已经有很多‘有幸’目睹了那副作品的人承认它的确就是失传已久的真作!”

“那人和二哥去了之后,鲁大师的弟子迫于那人的威力,不得不把他偷出来的《兰亭序》给拿出来。二哥看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那人问二哥为何发笑,二哥指着一个地方说,不用看了,这个是假的。那鲁大师的弟子自然不服,说这的确是他从昭陵中拿出来的,怎么会是假的?况且就算是最有学问的朱翰林,也不敢说这副字是假的!那朱翰林的名声何其大?那人就又问了一遍,”花满楼捏了捏嗓子,学着那人讲话,道:‘二童,你怎么如此确信?你要是怕这东西太贵了,伤了我的荷包,那可就太看不起我啦!’二哥笑了笑,道:‘这副字无论是从纸张、字迹等等,都看不出真假,不过,’他指着一个地方说道:‘我之所以说它是假的,是因为这幅字正是我写的!这里有我留的一个记号,别人认不出,我怎么会认不出?’

那鲁大师的徒弟脸色大变,道:‘怎么可能?!’因为这个东西的确是他从昭陵里盗出来的!为此不惜被革出师门!

二哥看着他,很同情地说:‘我相信你的话。但是事实确实如此。’后来才知道,原来是那徒弟的同门为了陷害他,特地把二哥写的那副字放进昭陵,再故意让他去盗。”说到这里,花满楼轻叹一声:“可惜,为了这个东西,死了不少人,鲁大师也一下子失去了两个徒弟。”

韩野见花满楼说起这件事,心情不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二哥把字烧了,并说从此以后,再不做这些无聊之举了。”


状态提示:第6章 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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