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利落地为自己包扎好伤口,利落,熟练,有技巧。
“你为什么当护士?”邢峦看过她的资料,她是半路出家当了护士。
原本还在收拾医具的陈夏璇停了手,顿了下,她只是一笑又继续,“这样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她说的很淡然,仿佛吃饭一般的简单。
可是邢峦看到了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痛,那是一种孤独,无奈的痛。
“你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他问道。
“恩,一个人习惯了。”她收拾好,抬头朝他一笑,“你饿了吧,我去煮粥。”
看到她那单薄,甚至有点瘦弱的肩膀,邢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胸口,那里隐隐作痛,还有一种酸酸的感觉涌上心头。
忽然间他有种冲动想上前去抱住她,想告诉她,以后她不会是再孤独的一个人。
……
“怎样?”见陈夏璇走出来,韩子峰连忙上前询问,“他肯上石膏了?”
陈夏璇摇头,“我给他做了包扎,以他的恢复速度应该没问题。”
“那我就放心了,反正他肯包扎就对了。”韩子峰觉得这样也不错,“我就说能让邢二少听话的,估计也就只有你了。”
这话让站在一旁的林依依极为不爽,她哼了声,“要不是因为她,峦哥哥才不会受伤,这是她应该做的。”
陈夏璇懒得跟她斗嘴,问韩子峰说,“我想借用下学校的厨房。”
“厨房?”韩子峰问,“为什么?”
“他说他饿了。”陈夏璇只得如实说。
“他要你照顾他的饮食起居?”韩子峰猛地提升了语调。
陈夏璇见他表情怪异,小心地问了句,“怎么,他很难伺候吗?”
看他的神情,貌似如此。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夏璇算是彻底领悟了韩子峰那时的怪异表情所表达的意思。
邢峦的确是个难伺候的主儿。
“夏璇,下次咖啡里别放糖,我喜欢喝苦咖啡。”邢峦半靠着床,一边看着书,一边吩咐。
陈夏璇刚削好苹果,正准备照着他的吩咐要将苹果切成几片放在碗里,一块一块递给他吃。
“是……”她叹了口气,像个女婢一样点了点头,认命地说,“请问大人,还有何吩咐?”
你妹的,手残了,怎么嘴不也残下!
“哦,只要你不下厨,基本就没事了。”邢峦想起那次痛苦的用餐经历,他英明地决定以后都别让陈夏璇做饭,那样他宁可去吃树皮。
陈夏璇:“……”
吃东西怎么也没能堵住他的嘴!
“递过来点,你离这么远,我怎么吃?”邢峦皱眉看着离自己的嘴巴有一个手指远的苹果块。
“你是手受伤了,又不是嘴受伤了。”陈夏璇气得回了他一句,他丫的自己不会凑过身体来吗。
邢峦挑眉看了她一眼,“你就是这样伺候病人的?”
伺候你妹!
陈夏璇气得想揍人,不过碍于他是病人还救过自己,她忍了,深吸了一口气往前倾了倾身体。
“再靠近点!”她身上那淡淡的奶香味,自然清爽,让他迷恋。
陈夏璇不得已,又靠近了一点,冷不丁,他张嘴含住了苹果,唇从她指尖掠过,一抹异样的感觉从彼此的心头掠过。
瞬间,两人的世界只剩下彼此才心跳声。
咚咚咚,敲响心房,眼里也只剩下彼此。
一股暧昧从心间流转过,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门口传来一阵揶揄声。
“瞧瞧,我们英勇无比的邢二少,如今成了伤员,真是……”权东一笑嘻嘻地揽着杜从然的肩膀从外面走了进来,“风姿不减啊。”
他看了坐在邢峦跟前的尽心尽力伺候的陈夏璇一眼,“还有美人在跟前伺候着,真是受了伤也值了。”
邢峦瞪了他一眼,明显语气不爽,“你们,来做什么?”
“我这不是应韩子峰的要求,以一名医生的身份来看病,顺带以朋友的身份来看看你这个受伤的死党。”权东一笑得有些没心没肺,杜从然在桌边坐下,而他走到陈夏璇身边,伸手就从盘子里取了一块苹果放进了嘴里,吃得咯蹦响。
邢峦盯着他,眼里的不悦极为明显,仿佛是被人偷走了最喜欢的东西一般,他下了逐客令,“现在你看到我了,麻烦你可以出去了。”
“那怎么成!”权东一压根儿就不吃邢峦那黑面神那套,无视对方可以杀人的视线,他在杜从然的身边坐下。
见两人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邢峦有些没了耐心,“怎么,从然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忙着你的订婚,还有东一听说你家老爷子也在催着你结婚,你们两个大忙人竟然有时间来看我?”
他只想着与陈夏璇独处,却不想让两个不识趣的家伙坏了兴致。
“经你这么提醒,我还真记起来,我来这里是为了找苏一一的,那我先告辞了。”杜从然立刻听懂了邢峦话里的意思,这也正是他今天来的目的。
那天邢峦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为了讨得陈夏璇的欢心,竟然出卖自己,这次他则是算准了时机来找他,看来这次时机抓得很准,邢峦这家伙终于松口了。
“那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杜从然忽然起身,朝邢峦看了一眼,笑了。
邢峦回了他一个笑,“呵呵,不送!”
那一笑,够渗人的!
陈夏璇觉得就在那一笑中,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约定,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