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其中。
铁柱赶紧一举手中的令旗道:“府尊大人使者,快带我去见你们将军!”
那些人便收起了武器,变换队形,护着他靠近岛上,从一个戒备森严的葫芦口似
的港口进去,便见落日的余晖下,无数艘粮船静静的停泊在那里,一眼望不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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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靠了岸,岸上同样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这些官兵军容十分整齐,肃穆而安
静,与大明其他军队的散漫无序形成了鲜明对比。
就连铁柱也被这种气氛所感染。不由挺起胸膛,昂首阔步跟着引路人走了过去。
在一座港口边的小屋子里,他见到了久违的王用汲,更加久违的戚继光,并将沈
默的命令传达给两位大人。
戚继光看完命令,递给王用汲道:“润莲兄,你一个多月来的辛苦奔波,今日终
于要派上用场了,这第一波的二十船粮食,就由你来押运吧。
一个多月不见,王用汲面容清瘦了很多,但精神健旺,儒雅的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道:“戚将军客气了,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若没有您的部下和漕帮,咱们怎么
也不会干的这么漂亮!”
戚继光笑道:“不过归根归底。还是府尊大人有本事啊!”说着一脸叹服道:“
面子大,关系深,路子广,谁能钳制住?”
是啊,有道是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王用汲深有感触的点头道:
“此言不虚啊。”
外面码头里,共有一百艘粮船。三十万石粮食!
其中沈默的师叔,绍兴的知府唐顺之,支持的五万石;那位惺惺相惜的台州知府
谭纶,支持的三万石粮食,这些确实是被浙江巡抚阮鄂扣下了,但沈默写一封亲笔信
,请他的同年加下属嘉定知县阮自嵩,带过去向阮鄂求情。
阮自嵩是阮鄂的亲侄子,见到他毫无困难,将沈默的信交给阮鄂过目。信上没有
任何托请,之是备述嘉靖三十死年秋闱,阮中丞当时还是提学副使,担任浙江主考
官,点中绍兴五魁,让他们七子共同登科,猜有了后来七人金榜题名。琼林社天下闻
名的佳话。
看到这封文采洋溢,气息清新的来信,阮鄂一下子从沙场与政坛的昏天暗地中摆
脱出来,这才意识到,沈默虽然跟胡宗宪关系不错,但更是自己亲笔点中的解元!换
言之。大三元中第一元,就是自己给他的,这种关系可非同小可啊!
“沈默在那帮同年中,是个什么地位?”阮鄂问道
“这个人少年老成,讲义气,重情义。”自嵩道:“不光那帮绍兴的,连我们都
很服他、”
“你说。。。”听了侄子的华,阮鄂又问道:“如果我和胡宗宪气了冲突,他会
帮谁?“
阮自嵩笑道:”若是您帮他这次,那还用问么?”
“呵呵。。。”阮鄂突然发现自己是当局者迷,不由展演笑道:“你说的不错,
既然如此,我就把那八万石粮食还给他吧。”说着又大笔一挥道:好人做到底,再给
他两万石,凑个整数吧!“
阮自嵩笑道:“我替拙言谢谢大伯了。”
“少客套!”阮鄂辉挥手道:“即刻发运吧!”
“拙言还嘱咐我。”阮自嵩道:“如果您要是给的华,希望能以拨付俞加军军粮
的名义,从水路运到太湖去。”俞将军的水军正在太湖休整,这倒是个好理由。
“这个没问题,本来就是都在船上的。”阮鄂说完笑道:看来你那位贵同年,是
想狠狠的摆他们一道啊。”说着沉声道:“他也不怕我不答应,给他告了密?”
阮自嵩呵呵笑道:侄子可是打了保票的,您老可不能害我。“
”你这个臭小子啊。。。”阮鄂不禁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