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娆跟在慧通和尚的身后走进厢房,一进去就看到坐在佛像下面的智空大师,慧通将人带到就出去了,房间里就只剩下君子娆和闭眼敲着木鱼的智空。
“不知大师请小女进来所谓何事?”君子娆站在离智空两米远处,目光平和,语气温缓的问道。
智空停下敲木鱼的动作,睁开眼睛看着君子娆道:“姑娘本该是金凤之命,岂料因果轮回,让你起了不该有的执念,从而断了你的金凤之命,前世的因,今世的果,姑娘应该放宽胸怀,心存大义。”
“大师所言,小女不明白,若是大师没什么其他要说的,小女就先告辞了。”君子娆脸色一变,眸光阴沉,看着智空的眼神充满了怒意囡。
“姑娘,爱恨情仇,不过一瞬之间,你又何必执着于过去种种,佛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姑娘又何必强求自己呢!”
君子娆停下脚步,转过身冷冷笑道:“大师是方外之人,早已看透红尘俗事,自然说得轻巧,可是我呢,每一次退让,每一次妥协,得到的又是什么,爱人的背叛,手足的残忍,凭什么让我放下,都说佛能解救苍生,可是它从来都没有解救过我。”
智空依然端着善意的笑容,丝毫不介意君子娆对他吼叫,他说道:“佛一直在救赎你,只要你放下心中的执念,一切皆会烟消云散,犹如雨过天晴。”
“烟消云散又能如何?创下的伤疤已经刻在了心上,一天不修复,它就一天提醒着自己过去所遭受的一切。鲺”
“你这般执着,不仅会伤到你爱的人,更会让爱你的人为你难过。”
“哼,我从新生的那天起就决定了,此生信心不信命,信己不信佛。”说完,君子娆冷着脸走出房间。
智空看着大步离去的君子娆,无奈的念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随即闭上双眼继续敲起了木鱼。
从厢房出来,时间已过去很久了,外面漆黑一片,热闹的人却并未散去,依旧三三俩俩的在喧闹的街市上穿梭。
一直守在外面的几人看到君子娆从里面走出来,立刻迎了上去,云逸关心的问道:“子娆,怎么样?”
君子娆抬眸,目光冰冷如霜,定定的看着众人,没有回答云逸的话,众人被她的眼神惊了一跳,心里忍不住担忧她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百里煜眨了眨眼,语气轻柔的说道:“智空和你说了什么吧,不要想那么多,循着你的心去做就可以,佛家的道理本就难懂。”
萧靖宇疑惑的看着话里有话的百里煜,问道:“九千岁这话,我怎么听着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啊!”
“我知道该怎么做,谢谢。”君子娆看着百里淡淡的说道。
百里煜手指在她的额头轻弹了一下,笑道:“走吧!这里也没什么事了,后日是宫宴举行的日子,明天还有些许忙得,大家都回去休息。”
夜如泠泠之水,清冷而又瑟瑟。
君子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要一闭上双眼,脑海里就是晚上智空说的那些话,她不知道智空是不是已经知道她重生的事,但她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智空对她很了解,或者说是对她的事很了解。
一整个晚上都在床上烙煎饼,第二天早上醒来,整个人都是一副没睡好的状态,吓得含烟以为她出什么事了。
“小姐,你这样子可不行,明天就是皇上的六十寿诞,你若以这样的状态去参加,这不明摆着给人落下口舌嘛!”含烟看着抚琴的小姐,停下手中的针线活,认真的说道。
琴噌的一声突然停下,吓得含烟差点儿被篮子里的针扎住,君子娆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含烟是能感觉到自家小姐今天情绪有些恐怖。
“大小姐,永定候府来人了,老爷请你过去一下。”一个中年嬷嬷从外面走进来,垂着头恭敬的说道。
君子娆起身转过身,冷冷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那嬷嬷走后,含烟也没心思继续做针线活,将篮子往旁边一放,起身走到君子娆身边,目光忧虑的看着自家小姐,“小姐,你心情不好吗?要不就不过去了,你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吧!”
“不用,我们去前面,应该是外祖父来了。”君子娆犹如事先知道一样,语气说的非常的肯定,在含烟还在猜想的片刻中,人已经走到了院门口,回神过来的含烟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丞相府大厅中。
永定候沉着脸坐在首位,眼睛如刀子一般凌厉的划过一旁戚氏的身上,戚氏被他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心里一阵发虚。
“若是本侯今日不过来询问,你们是不打算给娆儿和昊儿准备进宫参宴的衣服吧!君文春,当初若不是柔儿帮你,你以为你会有今天的地位吗?没有柔儿,你什么也不是。”永定候瞪着同样阴沉着脸的君丞相冷冷的说道,一句话,一个名字,直接说得君丞相面色苍白。
戚氏不满永定候说自家夫君,语气不善的说道:“侯爷,你的女儿的确很厉害,可是你也
不能抹去老爷的刻苦和努力啊!”
永定候冷冷一笑,怒斥戚氏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妾室提拔起来的就以为自己是丞相夫人了,别以为本侯不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对待柔儿的儿女的。”
“外祖父,你别生气,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人生气,不值得。”君子娆从外面走进来,直接走向首位坐着的永定候。
永定候一见君子娆,立刻起身将人拉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