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暗自心惊,连忙屏息偷听,却不敢再探头去看。安管家可也是个高手,若是被他发现就不妥了。
“派人跟着缱凝,看她进了安平宫再回来。还有,告诉宫里的人,鱼饵已放,叫他们谨慎一些,莫让大鱼给溜了去。”纳兰昊旸眸里精光一闪,却又再次低声咳嗽起来。
安管家担忧地说道:“主子这些日子费心照顾王妃,本就越发孱弱,此时为了引公主上钩而服食了风莲丹,只怕……”风莲丹虽然能暂时遏制起疹子状况,但却更伤身啊。
“呵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况此次我只是牺牲一点点,但若能彻底乱了纳兰明轩等人的计划,这牺牲又算得了什么?”纳兰昊旸淡然应道,“我服了风莲丹的事你必须得瞒住楚华,我可不想听他絮絮叨叨的。”
“……是!属下遵命!”
纳兰昊旸摆摆手,安管家就如鹞子一般飞跃枝头,翻过高墙不见了人影。不多时,细碎的脚步声渐远,最后终于听不见了。
苏瑾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次纳兰昊旸应该走了。靠在假山上,感受着背后那股凉意,苏瑾悠然叹息,心头有些愤然。
纳兰昊旸果然好演技,她差点就沉溺在他的宠爱和温柔中,若不是今晚和他一言不合大吵了一架,又恰好撞见了两人的“奸*情”,她还真会被他骗过去了。
人家穿越女不是都会遇到一两个单纯又对自己死心塌地的美男子吗?为何她遇到的却总是腹黑男?这老天爷对她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夜风忽然大了起来。苏瑾鼻尖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仰头望去,那月亮早就不见了,星星更是无影,大风吹得那些树枝狂颤,难道风雨欲来?
苏瑾低头想要去寻被自己掉落的红灯笼,却沮丧地发现那灯笼早被风吹到了那边的石头旁,若不是自己眼力算不错,这黑漆漆的一片,还真难看得到。
哼,竟然连个灯笼都欺负自己!
苏瑾低咒了一声,徐徐步出,正要朝那不远处的灯火通明处走去,却听到纳兰昊旸的声音在背后传来:“曦儿在想什么,如此入神?”
晕,他不是走了吗?苏瑾心跳漏了一拍,故作镇定地转身望去,赫然看到纳兰昊旸就在自己的两步之外,温柔浅笑,墨眸却犹若无底的黑洞漩涡,深邃难明。
想到自己刚才偷听到的事,苏瑾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想要逃,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心跳如雷,脸上却极其淡然地说道:“羽曦只是在想,这天许是要下雨了……”
纳兰昊旸的眉一挑,走近她,耳边低沉的声线,温热的气息,柔软的唇瓣若有似无地在耳廓上擦过。“我还以为曦儿是在担心我还在生你的气,想着如何哄我呢,却原来,你是在担忧要下雨了?!你这无动于衷的模样实在太让我伤心了。”
亏他为了宁俊辰抱着她的事吃了许久的醋,她却眼看着他被纳兰缱凝吃豆腐也如此淡定,真是让人气恼啊!
苏瑾心不在焉,脱口而出:“我才没有这么无聊。你会伤心?哼,你这人会有心吗?方才不知是谁还在和别人卿卿我我呢。”
说完,一怔。许是被他这些日子的好给迷惑了,对他的警惕减低了不少,方才心底想的话居然就这样说了出来。这话岂不是昭示自己刚才偷听了吗?
苏瑾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巴掌,好让她清醒过来,免得说话又不经过大脑。母后的解药,你等着!”
说完,将披风上的帽子拉上,遮掩了自己的面容,沿着那青石小道快步离去。
纳兰缱凝的身影才刚消失在林荫处,纳兰昊旸便挺直了腰杆,缓缓地将那帏帽给脱下,厌弃地扔到一旁,又拿出一块丝帕擦拭着方才抚摸纳兰缱凝的手,嗤然一笑,低声说道:“不自量力!”
下一瞬,就连那丝帕也被他扔弃了。他背着手仰望着苍穹,看着那月光渐渐被乌云给覆盖,眸光一片幽深。
苏瑾却是叫苦不迭。纳兰缱凝都走了,他怎么还不离开啊?他不走她也不敢贸贸然出来,难道要在这里等成石头吗?
“主子!”也不知过了多久,安管家就出现在纳兰昊旸的身旁,低声说道:“一切都已经办妥了。”
苏瑾暗自心惊,连忙屏息偷听,却不敢再探头去看。安管家可也是个高手,若是被他发现就不妥了。
“派人跟着缱凝,看她进了安平宫再回来。还有,告诉宫里的人,鱼饵已放,叫他们谨慎一些,莫让大鱼给溜了去。”纳兰昊旸眸里精光一闪,却又再次低声咳嗽起来。
安管家担忧地说道:“主子这些日子费心照顾王妃,本就越发孱弱,此时为了引公主上钩而服食了风莲丹,只怕……”风莲丹虽然能暂时遏制起疹子状况,但却更伤身啊。
“呵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况此次我只是牺牲一点点,但若能彻底乱了纳兰明轩等人的计划,这牺牲又算得了什么?”纳兰昊旸淡然应道,“我服了风莲丹的事你必须得瞒住楚华,我可不想听他絮絮叨叨的。”
“……是!属下遵命!”
纳兰昊旸摆摆手,安管家就如鹞子一般飞跃枝头,翻过高墙不见了人影。不多时,细碎的脚步声渐远,最后终于听不见了。
苏瑾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次纳兰昊旸应该走了。靠在假山上,感受着背后那股凉意,苏瑾悠然叹息,心头有些愤然。
纳兰昊旸果然好演技,她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