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又热情,完全没法用词语去形容这一刻的他,就好像他知道明天即将永远,却又怕她难过,不能将实情告诉她,只能将所有的恋恋不舍发泄在这一吻上。
她拽着他的衣领,原本恰好锁在体侧的肩线被她拽歪,两颗解开的纽扣中间露出他结识的麦色胸膛。
宁浅脸一红,微微别开视线。
他干脆一把将衬衫扯开,捧起她的脸狠狠地加深了这一个吻。
“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她在他的吻下断断续续追问。
他却似恼怒她的不专心,咬住了她的下唇用力斯磨起来。
“唔!疼……放开!”就连她叫嚣的声音都被他吞咽进腹。
夏默澄腾出一只手,锁住她两只手腕绕过头顶,一手撑在她耳侧,身子缓缓压了下去……
真是可笑,这几夜任凭她如何挑逗,他都一直隐忍,即便最后被下药碰了她,也仍然是处于极为清醒的状态。
可是今晚见到阮湘宁后,他却兽性大发!
“夏默澄!”她终于避开了他的吻,得以清晰地质问,“拜托你看清楚我是谁!”
回以她的,是一阵粗喘。
夏默澄在她颈窝处腻歪了几下,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她,目色有些许浑浊。
“我不是别的女人……夏默澄,我是宁浅!”她内心的委屈写在了脸上。
被他看在眼里,心稀稀落落地泛起痛楚,待视线扫过她被吻得红肿的唇时,心更疼。
手力一卸,缓缓放开了她。
“……我知道。”他无力地答道。
宁浅苦笑不已,他果然在想着别的女人,在看清她不是阮湘宁而是宁浅时,就不再想要碰她了。
所以说,这几天的相处,他都将她当做另一个女人吧?
他的细心关爱,他的柔情蜜语;他给她买早餐,晚上陪她睡,早上守着她起*说早安……这些生活的温馨,原来都是他为另一个女人而准备的,她只不过是一个替身,“幸运地”替另一个女人过了。
宁浅啊宁浅,你的人生多么可悲!!
大半夜的,夏默澄给她披上羽绒衣,一手提着她的行李,就将她载到了机场。
宁浅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接过他递来的夜班机票,上面大大的广川市刺痛了她的双眼。
“你呢?”她眼巴巴地问,还奢望着他会陪她一起回去,却忘了,他从今晚起再也不属于她。
“我过几天再走。”
果然,他没有丝毫留恋地上了车,将她一个人丢在寒冷的候机大厅外。
宁浅拖着行李,麻木地往前走,过了安检,过了登机口,都没敢回头看一眼。
因为他肯定不在,回头只能看到身后一片落寞的夜色,她何苦再回头,让自己本就濒临绝望的情绪更加绝望。
在高空飘浮的两个半小时,她都期望着飞机能掉下去。她不想再回到那个冰冷的家里,也不想拖着没有心的躯壳,行尸走肉般生活。
说不定就这样死了,夏默澄还会因为愧疚,记住她一辈子。
……哦,不对,对他来说,也可能是解脱。